“啊……好痛。”芳菲痛呼着，捂着眼睛蹲到了地上。
听到芳菲的痛呼声，褚壹依回头看来，就看到芳菲捂着眼睛蹲在那里痛呼。
疾步走到芳菲身边，询问她如何了。
芳菲捂着眼睛痛哭，“好疼，眼睛好疼。”
芳菲只觉得眼睛好像在灼烧，火辣辣的疼。
伤了眼睛此事非同小可，这与别的地方不同，眼睛是最脆弱的地方。
随着芳菲的痛哭，有黑色的血液合着眼泪从她的指缝流出。
这明显是中毒的征兆。
“你的赤炎珠呢？”褚壹依急急问道，赤炎珠可以解蛇毒，早一点解毒，她的眼睛就多一分保住的希望。
芳菲哭着说道，“赤炎珠被柳玉莹吃了。”
“什么？”褚壹依怒了。
“凰羽。”随着褚壹依的一声呼唤，被她放在地上的凰羽瞬间变成了凤凰，双眼锐利的看向对面那条青蛇。
它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主人的怒火。所以在看向柳玉莹的目光都带着肃杀之气。
“杀了她，挖出蛇胆。”褚壹依冷冷的吩咐道。
“呖！”凰羽一声长鸣，对着柳玉莹冲了过去。一蛇一凤顿时缠斗在了一起。
“依依，我会不会再也看不见了？”芳菲痛哭出声，她现在害怕极了。
一边是生死未卜的毒药，一边眼睛又有看不见的可能，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命途多舛呢。
褚壹依抱住了芳菲，试图安抚她，“不会的，别怕，荼靡医术很好，他一定能治好你的，不行的话我就带你回家。我五哥哥医术最好，他肯定能治好你的。别怕。”
可是芳菲还是觉得很害怕，趴在褚壹依怀里不停的哭。
又是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目光。打架的也暂时停手了，褚壹依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荼靡和重楼不知何时走到了一起。
这次不是缓缓打开的石门，而是四分五裂的墙面上，出现了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大洞。
真是简单粗暴啊。这是褚壹依脑海的第一个反应。
见不是外人，凰羽又开始攻击了，主人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怎么回事。”
看到凰羽在与一条蛇打斗，荼靡没有意外，只好好奇为什么他们打在了一起。
褚壹依没有跟荼靡解释，而是对着荼靡喊道，“荼靡哥哥，挖了她的蛇胆，芳菲中了她的蛇毒，她还抢了赤炎珠。”
褚壹依将柳玉莹的恶行都告诉了荼靡。
荼靡一听，当即就加入了打斗。
凰羽虽然能对付这蛇妖，可是也需要时间。
芳菲中了蛇毒，需要尽快解毒。所以荼靡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招招都是杀招，对着蛇的要害下手。
随后赶到的重楼，看到的就是一面是与柳玉莹打斗的荼靡和凰羽，另一边是抱着芳菲安慰的褚壹依。
重楼径直走向褚壹依，关心询问。“她怎么了？”
“中了蛇毒，蛇毒溅到她眼睛里了。”
另一边，柳玉莹被荼靡和凰羽两面夹击，手忙脚乱，试图求饶。
“荼靡，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没想到误伤了你妹妹，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一定想办法医好芳菲。”
在她看来，她只是不小心，无心之失，荼靡何必对她赶尽杀绝。
可这话落到了荼靡耳中，她的罪过又多了一条。
“废话少说，她们两个无论哪个都不是你能伤害的，受死吧。”
荼靡眼中的杀意让柳玉莹胆战心惊，她从没见过荼靡这么杀气腾腾的样子。
她记忆中荼靡一直是个温润公子，不会有什么脾气，上次她给荼靡下药，荼靡也没为难她，这才让她胆子大了，擦手伸向了芳菲。
没想到这次荼靡居然要杀她。
浮生扇从荼靡手中飞出，如离弦之箭向柳玉莹旋转飞来。
“不……不要……”柳玉莹惊慌的往后退缩，却没躲开浮生扇的袭击。
荼靡折扇迅疾如风的穿过了青蛇的腹部，一颗碧绿青翠的蛇胆随着折扇飞出了青蛇的身体。
而后飞回了荼靡手中，扇面上躺着那颗碧绿的蛇胆。
没了蛇胆，柳玉莹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恢复了人形。
腹部明显的被贯穿，伤口往外渗着血。
她抬起头，虚弱不堪的看着荼靡。
“你…好…狠！”
她没想到，荼靡居然会对自己下死手，真的取了自己蛇胆，没有一点不忍犹豫。
荼靡端着折扇转身将蛇胆送到了褚壹依手中。
自始至终没有给奄奄一息的柳玉莹一个眼神。
“芳菲怎么样了？”荼靡担忧的看着靠在褚壹依身上哭的稀里哗啦的芳菲。
“没什么大碍，只是眼睛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蛇胆被灵力包裹着缓缓上升，飞到了褚壹依手中。在她手中慢慢变小，直到只有一颗黄豆大小，她才喂给了芳菲。
“来，吃了它就没事了。”
蛇胆是如今解除蛇毒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了。
芳菲看不到，只能听着褚壹依说，她乖乖的张开嘴，将蛇胆吞了下去。
入口就感觉到了一阵苦意在口中肆意蔓延。当即就要吐出来。
这怎么这么苦，比黄莲都苦。
褚壹依在芳菲吃下蛇胆的时候，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芳菲就要吐出的嘴。
“别吐，这可是救命的良药，咽下去就好了，忍一下，听话。”
说着捂着芳菲的手稍稍用力，芳菲的头一扬，蛇胆就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见她顺利的咽了下去，褚壹依才松开了手。
“水……苦，太苦了。”芳菲五官挤在一起，吐着舌头。想吐。
太苦了，她要水，她要漱口。
“水没有，糖要不要。”
褚壹依手中忽然出现几棵桂花糖。
闻到了桂花糖的香甜，芳菲精准无误的把桂花糖抓在了自己手中，一股脑的都塞进了嘴里。
现在甜是甜了，可是那股苦味还是没有消退，两种味道在她口中，好像打架一样，你来我往，有点难受。
蛇毒慢慢褪去，原本乌黑的眼眶也渐渐开始恢复，芳菲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
中了毒，又折腾了这么一下，芳菲感觉自己好像被掏空了，头一沉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