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
“啊啊啊！”
“……”
净土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奏出一曲优美的乐章。
一些妖龙明显感受到，随着光团的分离，疼痛就越发明显，当即想将光团强行按回去。
不过令他们意外的是自己竟然无法直接触碰那些光团，只能凭借意志争夺。
但是长期遭受红毛诅咒侵蚀的他们如今早已神乏疲惫，哪还有力气去争夺？
打又打不过，摸又摸不着，顿时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虽然死者为大，但还是冒昧打断提醒一下，你们可能又要死了。”
叶尘笑容灿烂，轻声打了个响指。
好似百万级烟花炸裂，在光球脱离身体的那一刻，数十万妖龙纷纷炸成碎块。
龙角，龙麟，龙鞭，血块散落的到处都是。
场面血腥程度一些天玄人族见了也不忍直视。
但一想到那些被吃掉的人族同胞， 瞬间亢奋起来，甚至还嚷嚷着处罚不够，应该下油锅炸。
“原来神明大人是认为直接抹杀处罚程度不够，想来点狠的！”
“反复鞭尸，这就是神明的处罚方式吗？恐怖如斯！”
“举头三尺有神明，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有老人颤抖歌颂神明，闻者无不点头。
这一场面深入人心，估计等叶尘走后天玄大陆的邪恶势力起码得腰斩一半。
剩下一半估计得杀个人救一人弥补因果功德。
在叶尘有意操作下，猩红血雾被融合成一粒又一粒香味扑鼻的丹药。
这些都是妖龙身上最纯粹的精华凝聚而成，每一颗都堪比瑶池蟠桃药，极为大补！
看着五颜六色的光团。
叶尘探查之下，一共有三百多个体质，不过都比较普通。
至少在叶尘眼里比较普通。
只有较少几个能够进万古体质榜前一千，估计就是他们这一族的初代了。
“告诉老夫，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做如此灭绝人性之事？！”
身边族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死状凄惨，妖龙大圣忍受剧痛大道。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悲愤与质疑，还有莫大的冤屈感。
自妖龙族出世以来，除了派族人参加虚空战台历练外，几乎都在山脉中修养。
然而先是大量族中天骄死于虚空战台，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妖龙族元气大伤，只能休养生息，繁衍子嗣，弥补缺口。
但没想到紧接着山脉突生异变，全部族人遭受邪恶诅咒，死伤大半。
好不容易躲进这方小千世界，规避减弱诅咒的影响，却只是因为吞噬了一些人族，没想到竟会遇上一位无上至尊屠戮。
王族荣耀，尽在他的手中摧毁，他成了妖龙族的千古罪人！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针对我族！！！”
妖龙大圣再也绷不住了，五官扭曲在一起，无比的狰狞，泪水止不住的大滴流下，对着叶尘怒吼。
属于巅峰大圣的十道法则疯狂涌动，他想要崩塌这个宇宙，倾尽一切想要伤到对方。
“啪！”
叶尘没忍住给了这老家伙一个响亮的巴掌，打散了他的蓄力，一脸玩味道:
“我发现你们这些古族脑子都不太好，为了避免传染众生，所以将你们杀了。”
“你觉得这个理由，可还行？”
“啊啊啊啊，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啊！！！”
身边最后一位圣境族人死亡，妖龙大圣疯狂嘶吼。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掌掴，扇飞倒地。
叶尘罕见的起身向前，将其脑袋踩在地面摩擦，摇头笑道：
“你刚刚说错了一个点，欺人太甚是人族用的，你们不过是一些杂血畜生而已。
以为具备一丝丝真龙血脉就可自称为龙？
别搞笑了，你们连蛟都算不上，只是几条聚堆的泥鳅罢了！
即便祖上出过帝者也掩饰不了你们杂血畜生肮脏的本质。”
说着，脚底掌用力，反复碾压。
“王族不可辱，我族帝者不可辱！！！”妖龙大圣拼命挣扎，口中混进染红的淤泥，大口咳血反驳。
叶尘一愣，笑容越发灿烂了，“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口中的祖上在上界是什么地位吧？”
“上界？……不对！你不是三千道州的人，你来自九天！”
妖龙大圣瞳孔猛地放大，第一反应就是九天十地竟然可以用互通。
随即急迫道：“快告诉我，祖上究竟怎么样了！”
“这么着急受打击？行，满足你！”
叶尘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将古族与九天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传给了他。
九大万古世家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清楚，但他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掩藏的秘密。
一个将死泥鳅，知道了也没什么。
就叶不凡告诉他的，九天各自控制着一些不同种类的古族。
凡是名字中带“龙”、“麒麟”等字眼的古族皆归于叶家所属的赤霄天掌管。
带“凤凰”、“虎”等字眼的古族则归于姬家所属的紫薇天掌管。
具体用来做什么不清楚，但大概率是用来培养人族天骄，或者限制其化形沦为坐骑。
再黑暗点的，估计就是一些化形后长的不错的沦为Rbq什么的……
人族之中也有不少重口味的，叶尘对此并不感兴趣。
现在感兴趣的是妖龙大圣的反应。
吸收了全部信息后，心中的信仰已经崩塌，整个人一动不动的。
即便叶尘用力将他的脑袋与地面摩擦也不做抵抗了，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就这么就崩溃了？不考虑一下我传给你的都是假的？”
叶尘见状有些乏味，循循诱导。
这是第一个给予他灭族礼包的古族，总要给点关怀不是吗？
“没必要了……”妖龙大圣沉默了一会，木讷开口道。
他何曾没有怀疑过叶尘传给他的信息是假的。
但是无数岁月以来，每一次与人族的交锋皆是败北，最终被封印万年。
不仅是他们这族，其他古族都曾不甘过，想联系帝者，但都是徒劳无功。
反观人族在道则有缺的下界越发昌盛，繁荣。
古族胜不了人族，这几乎成了定律。
只是他们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结合叶尘给的信息，其中的猫腻太多了，所谓的帝者荣耀真的成了一句笑话。
“古族在你们人族眼中，不一直都是随意戏耍的蝼蚁吗？”
妖龙大圣自嘲一笑，体内生机开始消散，面色却逐渐红润，眼睛逐渐有神。
显然这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杀了我吧，不管祖上如何，我是妖龙族的罪人，这，是事实！！！”
“这样啊……”
叶尘见状也没了玩心，松了脚，转身准备离去。
只不过刚踏出第一步，在妖龙大圣即将咽气的时候，默默来了一句：
“说真的，你就没有发现，一直折磨着你们的红毛刚刚一直没有滋生吗？
其实挺感谢你们这族的，第一次让我知道诅咒法则竟然会这么好用……”
说完，脚步声逐渐远去。
“原来是你……”
妖龙大圣瞳瞳急剧收缩，最后失去光泽，他的手臂指向那离去的背影，缠绕在指尖的一缕光芒也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