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金安？”
墨玉一身墨染，沉寂如深潭。
青丝横野，冷冽飒爽。
他站在门口，轻轻叩了叩门。
“吉。”
羽天凌朝着门口的墨玉招了招手。
“万民之泽，九天之幸。”
墨玉在门外右手过肩微微欠身。
“善。”
墨玉跨进了门槛，站在了羽天凌旁边，羽天凌直接拉着他坐下了。
“看，墨玉，小孩。”
羽天凌趴在桌子上盯着蛋。
“殿下的么？”
他也趴在桌子上，侧脸看着羽天凌。
“嗯嗯。”羽天凌点头。
墨玉看着桌子上的蛋，没说话。
“怎么了墨玉，不开心么？”羽天凌问了一句。
“挺开心的，小殿下。”墨玉眼神暗淡。
“只可惜这小孩它没有双亲。”
羽天凌盯着蛋壳非常可惜的说了一句。
墨玉看着羽天凌，又看看桌子上这颗蛋。
“墨玉可以么，小殿下？”
神色自然，声音轻柔，指尖颤抖，微微出汗。
“自然是可以。”羽天凌看着墨玉。
“不过墨玉你是世界上顶好的人，你应该寻一个良人才对，我是万万配不上你的。”
她解释了 一句。
“而且你也别听小黄鸟威胁。”
“放心吧，有我在，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她耐心安抚了一句墨玉。
“墨玉没有受到威胁，墨玉愿意。”
他趴在桌子上，与羽天凌面对面趴着。
“你还是太年轻了墨玉，你可不能一时兴起而当大冤种。”
“我九天国向来信守承诺，一旦开始，中途毁约，那是不可行的。”
“这婚契不比其他契约，儿戏不得，违背婚契那是要被雷劈的，万一把你劈坏了可如何是好？”
她看着墨玉紫色的眸子，说的很认真。
“小殿下您真是过于高估墨玉了。”
“这世间无人能与你匹配，墨玉自小受您恩惠，受你庇佑。”
“在墨玉心中，你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良人，其他的无关紧要。”
他看着羽天凌，眼下距离更近一步那是顶好的，其他的全然无所谓。
“你看看你墨玉，你又说傻话了。”
“你是靠你自己，与我无关的，你不能因为我一点儿小小的施舍你就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这岂不是坏了你的名声。”
“这要传出去，本殿岂不是让人笑话，说我强迫一国护法聘他为夫。”
她直起身子看着墨玉，眉头微蹙。
“小殿下就是如此这般看待墨玉的么？”
他悄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墨玉喜欢小殿下。”
他垂眸，忽然觉得脸颊微微发烫，无法直视羽天凌。
“我也挺喜欢你的墨玉，但是你那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懂不？”
羽天凌老父亲似的拍了拍墨玉的肩背。
“那如何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墨玉抬眸，趴在桌子上，盯着羽天凌。
羽天凌灵睫微动，她如蝴蝶似的眨了一下眼睛。
然后凑过去盯着墨玉的眼睛，再凑近一点儿看着墨玉，然后旁若无人的亲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如何，你刚刚有没有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羞愧难当的感觉？”
她盯着墨玉的眼睛。
“小殿下要试试么？”
墨玉轻笑了一声，这人真是有趣极了，这是什么让他占便宜的好招数？
羽天凌朝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也试一试。
墨玉眼底带笑，他盯着羽天凌的眼睛：
“殿下，墨玉冒犯了。”
然后凑过去轻点她的唇角，克制不住似的被一片柔软吸引，唇若桃李绵软粉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
羽天凌睁大眼睛看着墨玉，盯着他漂亮如同蝴蝶似的睫毛，说实话墨玉这人生的是极其漂亮的。
她忽然觉得脸颊发烫，耳根发红，心跳加速……
完了完了，不会吧？
这是坑到了自己么？
“这样呢？”声音温和好听。
羽天凌眨了眨眼睛变为男相，那不得行，她变成什么样，都是看心情，若墨玉只是喜欢一样，那肯定不行！
眉心朱砂红，五官精致如画，丹凤眼中带着一丝孤傲，若九天揽月，温润如玉，自带神韵，男身女相，不可亵渎。
“小殿下，你确定么？”
墨玉看着一身白衣与自己差不多高的羽天凌，询问出声。
“当然确定。”他点了点头。
“墨玉冒犯了，小殿下。”
墨玉站起身来，低下头盯着羽天凌淡金色的眼睛。
“墨玉会不会惹恼殿下？”
试探性。
“不会。”他肯定点头。
“那若是墨玉有其他越矩行为，还请小殿下恕罪才好。”他又说了一句。
“嗯。”他再次点头。
墨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低头盯着他的唇瓣凑了过去，
……
墨玉手上力道加重，往榻上走。
……
墨玉盯着身下之人，惊喜来的太突然了，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羽天凌看着墨玉，有点懵，他还没反正过来，就这样了……
“墨玉，你可有厌恶？”
他柔柔的问了一句。
“墨玉欢喜得紧。”
墨玉低头啄了啄他的唇，实在是过于欢喜。
“可能你只是现在欢喜，你一会儿就厌恶了。”他说了一句。
“那便再试一试？”
墨玉按住他的肩膀，指尖柔柔挑开他的腰带。
“也好。”他说了一句。
“殿下不悔？”
“自然不悔。”他眨了眨眼睛。
……
……
情难自制。
“墨玉冒犯了……”
我的殿下。
……
身体微微颤抖蜷缩……
“墨玉弄疼你了么殿下。”
墨玉抱着他的腰，有些不敢动弹。
“无碍。”
羽天凌捉住一丝绸带，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示意墨玉继续……
“……”
……
羽天凌瞬间被疼痛强制清醒。
……
“到此为止，我们不试了好不好，小殿下。”
他伸出指尖划过他的脸颊，丝带之下，带着泪痕，这人怎么如此迁就于他，竟是一点儿不吭声。
刚刚许是到了极致才喊了一声。
让他好是愧疚。
羽天凌低头抱着墨玉的脖颈蹭了蹭，闷闷的点了点头。
墨玉心疼的柔柔拍了拍他的背，抱在怀里柔声轻哄。
“小殿下不哭好不好，墨玉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疼不疼，墨玉带小殿下去泠泉缓解一下疼痛可好？”
墨玉拿着宽大衣袍，盖住了羽天凌，朝着泠泉走去。
……
日落西山
九泠泉中。
走下池水，衣袍尽湿。
雾气腾腾，竹林掩映，夏虫丝丝鸣叫，微风不燥，不觉烦躁，反而安宁。
羽天凌趴在墨玉肩膀上，头埋在墨玉脖颈间，一直没动弹。
……
墨玉带着羽天凌走去深处，竹林遮掩。
他知道这人为何一句话不说，也不动弹……
这人向来如此……
真是有趣得紧。
“殿下，可好了一些？”
墨玉又拉过一件外袍替他披上了。
“墨玉，你可否与我一般？”
羽天凌垂头丧气，闷闷出声。
墨玉拿过青黑色丝带，将自己眼睛蒙上了，然后捉过羽天凌的手放在自己的眉眼滑过。
羽天凌这才幽幽的松了一口气。
怪不好意思的……
有一种占便宜，然后强抢民女的感觉。
若是这墨玉只是碍于自己殿下的身份，才如此与他这般亲近，忍下心底的厌恶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殿下为何叹气？”
墨玉拍了拍羽天凌的肩背，柔柔安抚。
“墨玉你作何感想？”
羽天凌靠着墨玉肩膀，呐呐出声。
“墨玉想都不敢想。”他抱紧了羽天凌。
“墨玉开心至极，欣喜若狂，此生无憾。”
好似这是他的无上荣光。
“墨玉能得殿下垂怜，死了也甘愿。”
他情不自禁轻轻埋在他的肩膀处，好似呼吸困难，在汲取空气。
“墨玉你莫要说谎，欺骗本殿才是。”
羽天凌神色微漾，一脸认真谨慎。
“墨玉句句属实，还请殿下自行探查墨玉心意便可。”他捉住羽天凌的指尖放在自己眉心。
“殿下可探查墨玉的原神识海，查探虚实。”
“也好。”羽天凌抵住墨玉眉心，进入墨玉神识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