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失明，不复当初
刚刚，他不是没有看得出来，那时的孤白夜像是在透过他去看一个人。
这个时空，为何他从来没有经历过?
觞澈最后定睛看了一眼对面墙壁上的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时间——是明久历2027年的3月份。
一阵一阵的的眩晕感从头上传来。
上一世在现代和药物打交道已久的觞澈怎么不知，那，分明就是麻醉剂注入了他体内。
容绎说的……惨，可是他如今的境遇吗？
无力感逐渐涌上心头，使觞澈昏了过去。
“不……要……”，男人说出的两个字，令即将开始手术的医生和麻醉师愣住了。
这人……为什么还没有因为麻醉的效用睡去？
麻醉师：是我老了，提不动刀了吗？
仅仅只是隔着一面玻璃墙的孤白夜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她没有任何表情。
‘继续，给这人用大麻醉剂量。’
左右，他不会活过孩子的出生……
于她而言，男人不过是一个孩子出生的工具而已。
觞澈被人抬到手术台上，任人摆布。
他用仅剩的力气道：“孤白夜，你会后悔你今日所为的……”
不一会儿，呼吸面罩被医生拿来盖住了男人的面部，觞澈一呼一吸之间，他吸入了麻醉剂的气体，直至深度昏迷。
等到男人的意识完全消失，主刀医师又确认了一下，觞澈是真的完全昏睡而去才放心开始给他手术。
冰冷的金属开睑器，支撑起觞澈两只眼睛张开着。
.
等到觞澈再次醒来有意识的时候，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抬起胳膊，右手摸到了眼睛周围的纱布。
他，看不见了……
夜儿……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觞澈并不怀疑孤白夜爱上了别人，因为她的偏执，是男人领教过的……
可是，如今他身处的世界，看见夜儿的第一眼，像是看到了万年前最初遇到的那个孤白夜。
.
狱夜王城.王宫某处宫殿.
孤白夜看着几天前查到的男人信息。
夜家统领夜卫的家主夜瑾澈，华国北城桓夜集团总裁，身体病弱了多年。不久前因为身中对家暗算中弹刚做过手术，在北城久夜华庭休养身体。
一天晚上，她如入无人之境地进入了夜瑾澈的久夜华庭，将男人带离了华国。
“夜瑾澈……”，倒是个好名字。
只可惜，红（蓝）颜薄命……
.
另一处宫殿中的大床上，觞澈艰难地坐起身，犹记得当初刚醒来听到的一个男人说的话：
‘首领，，实验成功，他体内的人造子宫已经成功受孕了。’
觞澈理了理身体的记忆。
脑海中依稀是他刚从华国北城的医院回来，晚上在久夜华庭睡下不久便被孤白夜给弄晕过去。
他，何其不明白，这一次的他不仅没有了黑凰体质，还沦为了夜儿的生育工具。
一切的事物都没有变过，但似乎都变了，已然物是人非……
是，她做的吗？
果然，还是自己自讨苦吃啊……
酿下的苦果，跪着觞澈也要走完这一生。
他的心情五味杂交，不小心从床下跌到在地上的动静，吸引了外面的人进来。
觞澈：“谁？”
“夜先生，您没事吧。”，男子扶起觞澈坐在床边。
“这是何处？”，无论是先前眼睛失去光明前，看到的那些环境，还是现下身处黑暗之中的周围，都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先生，这里是狱夜王城的王宫宫殿。”，男人如实回答。
此前首领告知他，若是眼前的人醒来问，不必去隐瞒什么。
狱夜王城……
难怪，他竟会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