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寒虽然同意了,但拓跋灵玉脸上却没什么开心之意,好似是谁都无所谓。
“那灵玉就拜托寒王殿下了。”拓跋钰简直笑开了花。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请教天朝皇上。”拓跋钰好像这时才想起这件事,“本皇有个弟弟,名叫拓跋风,听说来天朝游玩闯祸被抓了,不知天朝皇上可知?”
“他自幼野惯了,不知礼数跑来天朝,若是给天朝添了麻烦,还请皇上把他交与本皇,本皇会好好管教管教他。”
“这朕倒是未曾听说有这号人。”小皇帝淡定自若,问下面的大臣,“各位爱卿可有谁见着这拓跋风?”
众大臣齐声道:“回皇上,臣从未瞧见。”
小皇帝看向拓跋钰,“听见了吗北夷皇,他们都没见过,或许拓跋风没在天朝,如若在,日后朕和朝中大臣瞧见了,自会通知北夷。”
拓跋钰端起茶抿了一口,笑道:“那就多谢天朝皇上。”
赵青寒把宴明朗之前倒的一杯酒一口喝下,放下杯子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酒壶,酒水打湿了他的衣衫,酒壶也滚下地啪一声摔碎。
酒壶打碎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宴明朗连忙跪在赵青寒身后,“奴才该死。”
赵青寒暗中捏着她的手,然后松开她站起身,“皇上,臣先去换身衣服。”
小皇帝点点头,宴明朗也跟着赵青寒离开。
两人来到一个偏一点的殿,宴明朗还未开口,苏夜出现了,赵青寒道:“送她回去。”
苏夜:“是王爷。”
宴明朗后退两步,“为什么要送我回去?”
赵青寒拉住宴明朗的手,小声解释道:“拓跋钰认出你了,先让苏夜送你回府,本王等晚宴结束后来找你。”
宴明朗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但她还是点点头。
“宴姑娘,请跟我走。”苏夜看着宴明朗道。
待宴明朗和苏夜走后,十七又出现了,“王爷。”
“怎么样?”
“李管家并未回府,苏玄和陈平去书院了。”
赵青寒手指微动,沉声道:“找人看着宴府,上下所有人不得出入。”
拓跋钰这次和亲本就是冲着赵青寒来的,为了让他能同意,他抓了安安,这也是赵青寒为什么当众同意愿意让拓跋灵玉进府的原因,因为她腰上挂着安安的长命锁。
赵青寒换了身衣服又重新回到了晚宴,他刚到,拓跋钰就问道:“寒王殿下这是把身边犯了错的小太监处置了?”
赵青寒:“做错了事总要受罚的,这是规矩。”
小皇帝看向林芸儿,林芸儿起身以酒力不胜要休息,便先退下了,她身后的谢九也跟着她离开。
嘉玥公主暗自内心焦急,她也想走,但她找不到理由,刚才拓跋钰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自己,她觉得这人一定不安好心。
好的不灵坏的灵,拓跋钰看着嘉玥公主,笑问,“这位便是嘉玥公主吧。”
嘉玥公主颔首道:“正是。”
“传言嘉玥公主知书达礼,温婉可人,今日一见,倒真是如传言那般。”
嘉玥公主:“……”呵呵。
“北夷皇莫要听信传言,传言中,北夷皇还是个十足的美男子呢,今夜一见,确实如此。”
这番矛盾的话,倒叫拓跋钰真的有了点兴趣。
“公主谬赞了,不知公主可有婚配。”
“有意中人了。”嘉玥公主连忙道。
拓跋钰挑眉,“哦,这么说来就是还未婚配。”
“行了北夷皇,在天朝,一个男人问未婚女子是否婚配,可是流氓行为。”小皇帝打岔道。
很多人都低着头憋笑。
噗…
不知是谁没憋住,还是笑出了声。
拓跋钰脸黑下来,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铁定得站起来把话怼回去,可恶的天朝小皇帝!
……
而林芸儿出了殿直奔冷宫而去。
此时冷宫。
拓跋风不知道拓跋钰来了,正在和照顾他起居的小宫女聊得起劲儿。
“诶,小宫女,本殿好歹也算是贵客,你们把本殿放在这冷宫不太好吧,冷宫不是你们皇上后宫女人犯了错住的地方吗?”
“奴婢只是一个宫女,并不知道这些。”小宫女规规矩矩的,不肯多说半个字。
“哎呀,你们天朝的宫女真无趣。”拓跋风嘴里叼着玉佩,仰躺在榻上。
小宫女提着灯笼出来,空气中有一股腥味,和往常土腥味不太一样,有点像血腥味。
她紧捏手中的灯笼,一手拉开门,门口的守卫顺着门往里倒下,地上全是血,她立刻惊叫起来:“啊!”
下一秒,她也躺在了血泊之中。
听见叫声的拓跋风跑出来,一群黑衣人出现冲着他去,拓跋风身上没武器,转身就跑。
拓跋钰这么快就来了?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
砰!
门一脚被踹开,拓跋风拿着凳子挡住向他砍来的刀,没想到肚子上被踹了一脚。
他用北夷话喊道:“你们大胆,本殿可是七皇子!”
“皇上有令,杀的就是七皇子。”一名黑衣人道。
拓跋风武功本来就不好,更何况手上还没武器,只能是受人宰割的命。
眼看刀落下,他快速后退,一下被绊倒,这倒让他躲过一劫,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又有刀向着他砍来,“救命啊!天朝皇帝,我要死了!!!”
一道粉色倩影从他身后破窗而来,拽住他就往后拖,刀落在拓跋风两腿之间,吓得他瞪大眼睛,老天!!!
“还不快起来!找死吗!”林芸儿手里拿着剑,向着黑一人冲过去。
林芸儿朝里往外攻,谢九则在外朝里攻,很快,黑衣人全死在他们二人手下,一个活命的都无。
拓跋风这厮见黑衣人被杀光了,这时竟然鼓起掌来了。
啪啪啪。
“女侠,你真是太棒了,谢谢你救了我,你们天朝有句话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
林芸儿一个手刃劈在拓跋风的后劲上,他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废话真多!”林芸儿的宫服上全是血,头发也凌乱,她瞥了谢九一眼,“把他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