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能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这个‘力量本源’，并非小飞想的那么简单，也没有小飞想得那么复杂。但是不管怎样，这门学问，不可深究。”
赵帆有些疑惑的问道：“追杀小飞他们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肯定的是，这是仙界下达的禁令，各大政权都得遵守。”
“……”
见赵帆一团雾水，太文茵整理了下她的思绪，想着应该怎么说起。
“这里面涉及到的知识点很多，有许多都是我近两年才知道的，讲起来要非常久，你确定要听？”
“必须得听啊，这个东西挺重要的，不说清楚，后面也没法儿写。”
“……”
太文茵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再次拿起戒尺，拍着手开始准备上课。
“首先明确下，小飞说的某些东西有很大的错误。阵法一道对于修仙的冲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社会秩序发生大变化的核心原因也并非是新力量的产生，而是仙界对凡间的要求产生了变化。”
赵帆皱着眉头，对于太文茵的说法很是不解：“这点没懂。”
“不懂没关系，我慢慢讲。你在御魔军很多年，相信御魔军这种军队+法阵的战斗方式也非常清楚了。这种战斗是十分简单的。简单来说，通过灵石+阵法，让某个空间内的灵气变得密集，然后使用最简单的灵气运用方式，使用简单的攻击，达到最大的进攻效果。
比如今天夏商新军的战斗，杀死魔物的手法就一个，将压缩灵气注入魔物体内，然后引爆。或者，通过灵爆弹或者灵力炮，形成爆炸，用爆炸冲击波杀敌。这都是最简单的灵气运用。
这套战斗方式的产生，是为了适配凡人数量多，灵石多，但是大部分人对灵气理解不够，而产出的战斗方式。”
说着，太文茵在指尖形成一个压缩的灵气团，对着赵帆提问道：“你看，这个像什么。”
赵帆一看，这个很熟，脱口而出：“灵爆弹！”
“没错，这是一个缩小版的灵爆弹，威力大小有差异，但是理论一致。不仅灵爆弹，灵力炮其实也一样。其实很简单，问题是需要聚集灵气，那就需要对拥有极高的亲和力和操纵力。
修为低的修士，没有那么高的亲和力，无法调集灵气，那么就利用灵石中的灵气。没有那么强的操纵力，那么便利用法器。或者是在法阵中，每个人只操作一点点，在很多人的配合之下，达成效果。
但是这种方式，威力虽大，但根本无法驾驭复杂的战斗方式，以及复杂的术法。”
赵帆之前也发现了军队战斗方式的弊端，那就是都是最简单的攻击方式以及灵力运用，根本没有修士之间，复杂的术法战斗，极致的灵力操控。
“这种简单的方式，在凡人人多钱多的情况下，发挥到了极致，从而形成了新的力量？”赵帆疑惑的问道。
太文茵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个要看对力量的定义。如果是指的杀伤力，那么是的。但是如果是论修行，那么不是。因为这种方式对修行无益，修行本身是为了理解天地力量，化为自身力量。一般修行者之间的战斗，大多是‘神通’，现在也称做术法。”
“如何理解普通战斗和神通术法之间的差异？我观之都差不多。”
“考你一个问题，凡间有个很成熟的力量评估体系，但是在修行界根本用不上，你猜猜是什么。”
赵帆略微沉思，不太自信的说道：“武道评级？”
太文茵点了点头，赞赏道：“对了，武道评级。因为在凡间，九成九的人修为都在练气和筑基，这两个阶段，其实对天地力量的理解是不够的。因此，个人武技在战斗中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于是就有了武道评级。但是修行到了后面，武道评级根本无用，我给你举个例子，什么叫做神通术法。”
太文茵弹指一挥，在赵帆右手上用灵气幻化出一只蚂蚁，然后问道：
“现在，这只蚂蚁要从你的右手，爬到你的左手，请问要怎么做？”
“从右手顺着手臂，爬到胸口，再爬到左手。”赵帆回答道。
“这就是普通战斗。那么你再想想，是否还有其他方式？”
“飞过去？”
太文茵摇了摇头，回复道：“不是，还可以，让你自己，把蚂蚁从右手拿到左手。蚂蚁借助你的力量，实现从右手到左手，这就是神通术法。”
“你的意思是，在这个案例中，我就是天地力量，蚂蚁就是修士。神通术法，就是蚂蚁要想办法与我取得沟通，让我来帮它做事情。”
太文茵很满意赵帆的悟性，点了点头说道：“类比起来，是这样的。但是要注意，每个生命是不同的，蚂蚁和我们修士是不同的，蚂蚁不可以用蚂蚁的思维去理解修士。相应的，我们万万不可以‘人’的思维，去理解天地力量。
而所谓的各个修行功法，就是与天地力量沟通的经验总结。灵气，是最直观的，我们所接触到的天地力量，炼化灵气，其实就是在沟通天地力量。修行资质，决定了与天地力量的亲和力，亲和力越高，修行就越为简单。”
赵帆理解了太文茵所说，但是另外的东西却让赵帆更迷惑了，不解的问道：“如果是这样，仙佛更高级的神通术法，那么怎么会被基础的普通战斗打败呢？”
“这就是我说的，小飞错误最大的地方。凡人所打败的并非仙佛，而是仙佛的代言人。所谓的‘驱仙逐佛’，也是很片面的谎言。”
“愿闻其详！”
“说这件事情之前，先考你一个历史知识，把在玄黄域内，人类政权更替情况背一背。”说完，太文茵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才说了太多话，好累，让赵帆背一背，自己歇一歇。
赵帆等人所处的世界一般叫做玄黄域，是整个世界的名字。
赵帆白了太文茵一眼，但还是习惯性的听太文茵的话，开始背诵政权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