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清眼中没有怜悯，干干净净的倒映着他的模样。
基因沈澹倏地笑了一声，抬眸看向他，幽邃的眼底似乎有着什么在熠熠生辉，却转瞬即逝，“衍清，你说的对，自己的存在，是由自己的定义，而不是由他人。”
林衍清桃花眼看着心情有些激动的基因沈澹，没有说话。
林衍清桃花眼看向了路边的风景，几下路线，万一要是到了后面，他跑出来了，也能尽快联系沈澹，和沈澹交流。
……
沈澹在埋击的地方等待着萧行宴。
季流辰和许期在查到林衍清消息的时候，沈澹就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时刻监控着萧行宴的行动。
萧行宴分出了几辆车，他也得到了确切的信息。
每一辆车都安排了人跟踪，沈澹主要跟踪的是萧行宴。
但在半路的时候，沈澹发现了异常，“这个衍清不是真的衍清。”
季流辰道：“车在半路被掉包了。”
“嗯。”沈澹面色复杂，看着电脑的视频之中的监控，“去查看这条路和这个路口的所有车辆出行。”
季流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着。
电脑屏幕上分隔为四格，每一个格子屏幕上都显示着一辆红色的大众，“这辆车的行驶速度有变，这条路和这个路口，行驶限速为40千米每小时，他应该提前五分钟就出来，非常可疑。”
季流辰在调查着监控，倏地看到了基因沈澹按动车窗，窗户摇下。
林衍清侧眸看向了基因沈澹。
前面的司机见状，立刻把窗户升了上去，侧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基因沈澹，“做好自己的事。”
基因沈澹笑着道：“透透气。”
司机没有说话，锁死了后车座的窗户。
林衍清复杂的看向基因沈澹，他这一边的窗户一直都是锁死的，基因沈澹那一边没有，以至于基因沈澹可以摇下窗户。
“跟踪这辆。”沈澹道：“辰，你帮我继续跟踪萧行宴。”
“好。”
车辆开到了高速路上，下了高速，这边是接近山林的郊区。
车辆停了下来。
噗嗤——
寒光一闪，刺入了司机的胸口，正中心脏，一击毙命。
林衍清桃花眼警惕的看着基因沈澹，久久没有说话。
基因沈澹打开了车门，对林衍清道：“下车。”
林衍清看着基因沈澹没有说话，下了车。
“你这是叛变了？”林衍清淡淡的问。
基因沈澹弯唇，邪肆的一笑，那扮演的冷漠清贵不在，“是啊，衍清，我叛变了。”
基因沈澹凑近他，林衍清防备的后退，“衍清，要不要考虑一起叛变，我叛变萧行宴，你叛变沈澹。”
林衍清桃花眼染笑，冷睿而锋利，“我不会叛变沈澹。”
“衍清，你有没有想过，”基因沈澹诡异的勾唇，对着他阴恻的一笑，“你和我是同类。”
林衍清面色依旧，回答道：“没有想过。”
基因沈澹轻嗤了一声，“衍清，你一直在做你自己，你为你的存在而有了定义。”
“衍清，我们都是同类，跟我走吧，我们可以颠覆这个世界，站在最高处，将萧行宴踩在深渊。”基因沈澹邀请道。
林衍清桃花眼染笑，潋滟万千风色，“我和你同类的只是人，其他并不想相同。”
基因沈澹轻笑了一声，眼尾带着邪肆，似乎是已经放开了那压抑着的自己，“衍清，我们的世界观相同，怎么其他的酒不同了。”
林衍清有些无奈，桃花眼清明，一字一顿的道：“我不想要颠覆这个世界，站在最高处，我只需要一人就心满意足。”
“感情之事累赘，成大事者，无需情感。”
林衍清眼尾抽了抽，又来了一个念经的，“……我不想要成大事。”
林衍清桃花眼漾开层层涟漪，犹如清澈的湖面，牵动人心，“我知道你的存在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都是被逼迫着模仿沈澹，没有自由而言。”
“但——”
林衍清顿了顿，“如果现在你和我联手，我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自由，得到自由不需要站在最高处，只需要找到时机。”
“而我——就是你的时机。”
林衍清桃花眼犹如星辰迸发出耀眼而摄魂的绮丽光彩，震动人心。
基因沈澹微怔，幽邃的眼眸倒映着林衍清的模样，他喉结滑动，“衍清，你真的很有意思。”
“你可以选择和我合作。”
基因沈澹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快速的抬起手，冰冷的剂管枪枪口指着他的眉心，“不，衍清，我想要你跟我走。”
“…………”林衍清桃花眼暗沉，“我能不跟你走。”
基因沈澹轻笑了一声，“不能。”
基因沈澹带着他坐了另外一辆车，一个司机出现，基因沈澹打开了后车座的门，歪头眼尾带着邪肆，勾唇一笑，对着林衍清道：“走吧，衍清。”
林衍清坐上车，感觉基因沈澹就像是在和他玩过山车，一会儿疯批，一会儿邪肆，一会儿又老实了。
不过他真的叛变了萧行宴吗？
还是他和萧行宴计划了这一切。
林衍清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基因沈澹，桃花眼垂眸看着窗外，思绪万千。
车辆在一个基地停下，基因沈澹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床上躺着一个人，基因沈澹道：“这才是真的林衍清。”
林衍清看着床上，浑身插满插管，戴着氧气罩的人。
基因沈澹在他的耳边道：“衍清，一年之前，真正的林衍清离开别墅之后，被人算计，重伤，之后一直被萧行宴秘密藏在这里。”
林衍清心情有些复杂，他始终坚信着沈澹不会认错人，而在和沈澹相处的时候，那种熟悉对方一切的小动作，不是可以克隆出来的情感。
就比如现在的基因沈澹，他和沈澹始终是不一样。
林衍清始终相信的只是自己，别人说太多，有用的他听取，假的他笑笑不说话，但现在的情况他连笑笑都不能，只能复杂的缄默着，迷惑着基因沈澹。
林衍清脸色凝沉。
沈澹来了一个基地，很快告知了季流辰，季流辰告诉他萧行宴也在赶往这个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