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哥，听说你都要当领导啦，怎么还亲自下刀切菜呀？这种事交给徒弟们干就行了嘛！”
张大海去到食堂后，直接把正在切菜的何雨柱叫到了一边，开玩笑般的试探了他一句。
“大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不知道何雨柱是没听懂还是在装傻，憨厚地笑了一下，反而关心起张大海的问题来。
“昨天下午才回来的。”见何雨柱没有正面回应自己的问题，张大海随口回应了一句，就凑到他耳边直接问了出来:“柱哥，我听说你要提食堂副主任了，这事是真的吗？”
“这～听说厂领导们只是有这个意向，具体的命令还没下来，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见何雨柱有些迟疑，张大海反而不急了。
毕竟连张处长这个边缘人物都已经知道的消息，何雨柱自己却没有到处嚷嚷，只能说明他结婚后性格已经改变了很多，整个人变得沉稳了。
在这种已经逐渐理解人情世故的情况下，再加上他那让领导们满意的厨艺，和近十年的工龄，只要那张破嘴不再得罪人，升职加薪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领导们有没有找你谈过话？”
一般来着升职加薪，特别还是这种由工人升为干部，阶级跨越的事情，总要找本人谈话，询问下个人意见嘛！
张大海就不相信这种事情会无声无息的，连何雨柱本人都不能知道确切的消息。
“谈话倒是谈过，但这具体命令没有下来，还是有着不确定的因素，万一有什么变故呢。”
“柱哥，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啦！”和何雨柱有些担心不同，张大海却是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升职加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双手抱拳恭喜了一下，又笑眯眯的说道:“你这要升职了，工资也会上涨不少，以后就不用经常跑去给人家做席了，周末也能多抽点时间好好休息了啊！”
“嘿嘿！”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还挺喜欢去给人家做菜的，前段时间我去给一个大领导做菜，他吃着还挺满意的，甚至还奖励了我不少票，杨厂长看起来也很高兴，还说年底要给我一张自行车票呢。李主任也很满意我的厨艺，也带我去给上面的领导做菜，这段时间可把我给忙坏了……”
张大海耐心地听完何雨柱说的这段时间的经历，也明白了他这突然要提副主任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李主任跟杨厂长斗起法来，何雨柱这个有绝技在身的人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吗？
张大海却是有些疑惑了。
这李主任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胆子，开始跟杨厂长明目张胆的斗起法来？
难道李主任的妻子叫梁静茹，给了他太大的勇气吗？
直到翻过年后，到了1964年的下半年，张大海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能说所有的大事都不会是空穴来风，都会提前有征兆的？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张大海就告辞了。
临走之前。
又趁机邀请何雨柱晚上到自己家里聚餐。
至于喜讯的事情，就留待晚上揭秘了。
接下来又跑去综合办邀请了王胜利，回到保洁处又跟刘能说了一声，大家无不答应。
毕竟平时张大海和他们的关系就处得好，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
下班后，张大海和刘能一起结伴回了家。
在腿着去四合院的路上。
刘能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大海，你的自行车呢？今天怎么没起来上班啊？”
“可能是被我妹妹骑去上学了吧？”
张大海本来刚回来时见自行车不见了还挺在意，但忙着忙着却忘了去学校问一下。
时间一耽搁就耽搁到了现在。
上下班只好走路了。
和之前来去如风相比，还真有点不习惯。
小岛倒不是没有进口的自行车，只是那样式和国内生产的自行车太迥异，没法拿出来使用罢了。
“大海，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来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啊？”
上个星期，在路上见到张大海车后座带着个漂亮的女同志，刘能当时就想问来着。
但路上行人太多，他迟疑了一下，刚想打招呼，自行车嗖的一下就跑远了。
后来再没见到这种情景，他也就忘了问。
再后来隐隐约约间听到别人说张大海找了个对象，他才想起当初见到的那一幕。
此时。
张大海无缘无故叫自己去他家吃饭。
整个人从里到外，面带喜色。
刘能哪里还不知道，他是有大喜事了。
“刘哥，我快要结婚了，今天就是叫你一起去庆祝一下，待会儿你可要敞开吃、敞开喝啊！”
自从把终身大事搞定以后，张大海跟谁说话都是喜气洋洋的，就算有张所长那一出意外，也没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走路的步伐都很轻快。
恨不得像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
心中的猜测得到印证，刘能为兄弟高兴之余，却仍旧有些遗憾，自己的打算要落空了啊！
“大海，恭喜你啊！”
刘能面色有些复杂地恭喜了一句，欲言又止间，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谢谢！”张大海一时兴奋，也没有察觉到刘能心里有话要说，又笑着说道:“今天我准备得有鸡肉、鱼肉、鸭肉，甚至还有海鲜，我那媳妇厨艺又不错，刘哥，你今天可有口福了啊！……”
张大海觉得自己没什么炫耀的，恨不得见一个人就把自己媳妇的厨艺炫耀一遍。
对于大多数人缺衣少食的人来说，只要有肉吃就觉得很美味了，那还会在乎做肉的人厨艺好不好啊！
更别说！
是对于刘能这种饭量很大、平每顿饭都只能吃个半饱、甚至还要多掺野菜的人来说了。
能吃饱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那真好。大海，谢谢你把我当兄弟啊！”
刘能听着张大海炫耀的话，也渐渐地想通了。
既然做不成一家人，做兄弟也是不错的啊！
“刘哥，你别客气，咱们是兄弟嘛！兄弟之间就不要再说这些客套话了。”张大海摆了摆手，示意刘能不要把自己当外人，然后话音一转:“不过我酒量不行，哥哥，你今晚可要给我多挡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