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乔没问题！”薄悦紧随其后，来了医馆。
他是亲自去调查的。
毕竟关系着顾裴景。
显然沈萧墨，对顾家人特别上心，他也不能拖后腿。
“当初她没死。”薄悦继续说道，看着一旁品茶的顾棠棠，“不过，被打断了一条腿，自己把脸给划花了。”
“她……”顾棠棠拧眉，“程木救的她？”
“是！”薄悦也有些无奈，“毕竟她是范扬的妹妹，程木救她，也正常。”
“可程木没告诉你们任何一个人，包括沈萧墨。”顾棠棠挑眉，如此来看，程木早就有了异心，那么，他在沈萧墨身边多年，都做过什么？
这就真的让人不得不防备了。
薄悦的面色也不好看，他在查到消息的那一刻，就想了很多。
好在，现在的程木在沈萧墨手里。
暂时耍不出什么花招儿。
“秦佳，你去告诉王爷，范乔来了。”顾棠棠觉得，人都已经脱离了程木了掌控，弄死程木就是了。
这种祸害不必留着。
秦佳也想弄死程木，毫不犹豫的离开。
“这范乔之前在哪里了？”顾棠棠还是挑眉问了一句。
竟然藏的这么好，连范扬都不知道。
薄悦摇头：“之前应该是在邺城，只是猜测，我们的人没能查到，现在在临安城，这次与程木一起过来的。”
“一起，程木早就来了！”顾棠棠记得，前几天就有人说，范乔到庄子上找了顾裴景。
也是见过了范乔之后，顾裴景才不情绪不正常的。
“是的，他一直都在，还有北冥崇和北冥雨儿！”薄悦的眸色也有些深，“程木想要匡复前朝，北冥崇兄妹二人则是想趁火打劫。”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棠棠看着薄悦：“有话就说。”
“姑娘也知道，北冥雨儿一直都喜欢王爷，之前吵着要嫁的。”薄悦的声音有些低，这话，得组织好语言才行，不能把这位惹毛了。
他家王爷刚刚迈出一步，不容易。
“现在，还想嫁是吧！”顾棠棠若有所思的点头，“还真是痴情又执着！”
“王爷不喜欢她，要不是与长公主府的关系横在那里，他都不会搭理北冥雨儿。”薄悦忙解释，生怕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顾棠棠点头：“还是年纪小，没遇到了挫折和困难，太想当然，沈萧墨那样的男人，除了有一张好看的脸，哪里好？”
反正对北冥雨儿是真的不好。
这北冥雨儿也是犯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明明已经贵为大梁的公主，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偏偏自甘堕落，千里投怀送抱。
这都未必能投进去。
薄悦不敢接话。
他说什么都是错啊。
一边又打量了一番顾棠棠，明明已经接受了他家王爷，怎么还这么嫌弃的态度？
“北冥雨儿和棠棠同岁吧。”沈萧墨高大的身形晃了进来，让房间都一下子显得窄了一些，他倒是面色如常，被嫌弃也不是第一次了。
“是吗！”顾棠棠没有半点尴尬，还有些意外，“那是北冥雨儿这些年都没长过脑子。”
沈萧墨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了，还拉的离她近一些：“棠棠说的极是。”
让一旁的薄悦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你们聊，我先去看看娄炎，有事喊我。”
他不想当电灯泡。
太多余了。
“程木弄死了？”顾棠棠随口问了一句。
自从她说他的试婚通过了，这沈萧墨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嗯，准备交给沈义霖。”沈萧墨是一个合格的臣子，有些事情，不能越俎代庖。
毕竟支持沈义霖的人不多，九亲王府这些年都是中立的。
想让沈义霖坐稳这把椅子，就得有政绩。
眼下，北冥崇和程木交给他，可以让他立威。
顾棠棠倒是多看了一眼沈萧墨，这人的确是没有野心，竟然如此扶持沈义霖。
要是沈从泽多一些信任给沈萧墨，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棠棠！”沈萧墨的脸上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这段时间也很忙，他要布控全局，还要保全国公府，“这朝中的事一处理完，我们……就成亲好吗？”
他急，情敌太多，他怕。
“我还小！”顾棠棠摆了摆手，“而且，新帝登基事宜也离不开你，我们的事不急，我们二人呢，现在只是恋爱阶段，谈婚论嫁还太早。”
让沈萧墨有些懵：“那是什么？”
“了解彼此的一个过程，”顾棠棠思虑了一下，“也是对彼此负责，这个过程呢，可以让我们知道彼此是否适合彼此，如果不适合，可以直接分开，一旦成了婚，再变心，就会受到很多因素影响，分开都会顾忌很多，互相拉扯，要是有了孩子，考虑的就会更多，那简直就是折磨。”
前世顾棠棠见的太多了。
虽然不是亲身经历，吃瓜都觉得累。
“我绝对不会变心。”沈萧墨觉得顾棠棠说的不对，他的心里只有她，“要是我们之间有了孩子，我是绝对不会与你分开的。”
“先不说，你能不能保证不变心，我就不能保证我自己。”顾棠棠也是实话实说，一切都很难预料。
世事浮尘，哪有一成不变。
让沈萧墨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都忘记要小心翼翼别惹她生气了，抬手按住她的肩膀：“棠棠，你真的这样想？你……你是一点都不在意我吗？”
“现在是在意，以后……”顾棠棠实话实说，没有拐弯抹角。
“现在就够了，以后，我也不会让你变心的。”沈萧墨的心口堵了一块石头一般，气息都不稳了。
顾棠棠太清醒，把他的一腔热情都快浇熄了。
可他心里清楚，他在意她，不管她多么冷心冷情。
而且她也说了，现在，她是在意他的。
“王爷，可能把婚姻想的太简单，我们……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了，不是吗！”顾棠棠却笑了，生活中的琐事更多，虽然不是阴谋诡计频出的官场，不是刀枪相见血腥厮杀的战场，却是任何一个因素，都能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