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另一个副本黑夜中的时凛合眼假寐，眼前却突然出现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他的洛洛披散着银白色发丝，眼角沁出几滴泪水，将落不落；红唇微张。
时凛睁开眼，努力强迫自己把这幅画面甩出脑海，可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变成另一风景。
洛昀不着寸缕躺在黑色的床上，眼睫处覆上一层黑纱，双腿不自觉搅在一起，冷白色的皮肤泛着漂亮的粉，低低呻吟。
画面还在继续，他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握住洛昀的脚踝，强行把那双腿分开。
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画面是正在发生的真实状态，而画面中的另一个人，也的确是自己。
尽管知道那是自己，可时凛依旧快被眼前的画面折磨疯。
眼睁睁看着爱人被另外一个自己翻来覆去，任何人都忍受不了。
另一边的洛昀，已经被时凛翻来覆去折腾好几遍，可这人依旧在他耳边说着羞耻的话语。
“洛洛知道吗？副本外的我也可以看见你现在的模样。”
这话让洛昀的身体骤然紧绷，时凛的手揉捏着他大腿根，附在耳边继续道：“洛洛，你说我要是把共感也开了会怎么样？”
“设想一下，漆黑的夜里……”
“你他妈给我闭嘴！”洛昀颤抖着骂道。
他实在想不通，时凛现在的花招都是哪里学来的。
在他的身后，时凛眼眶通红，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
他从昏迷中醒来得到小世界记忆的那一刻，差一点就控制不住把管理局给拆了。
明明都是自己，可从记忆中看来他就是一个局外人。
好不容易清醒，虽然时间不太够，他总得讨点利息。
（点进看未删减）
在洛昀被时凛弄得昏睡过去后，时凛眉间带着餍足，走到外间，看着天空吐出两个字：“时柒。”
话音一落，一个白发少年就出现在他眼前，眼中含着热泪，双手捏着衣角。
“多大了？怎么还好意思哭？”
话是这么说，可时凛依旧张开双臂抱住他。
时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毫不压低声音的哭了起来：“阿父呜呜呜呜呜呜……”
“小声点，别吵醒你爹爹。”时凛低头看一眼他正在自己的衣服上蹭，嫌弃的把人拨开，“你又把眼泪鼻涕擦我身上。”
听着他嫌弃责备的语气，时柒破涕一笑。
“阿父，之后的世界你能不能想办法不封印我的记忆？”
叙完旧后时柒开始提条件。
“不行。”
“为什么。”时柒不解，“封印记忆的我真的好丢人。”
时凛总不能告诉他是洛昀想要玩，于是一本正经开始胡编：“这是修行的一部分。”
“不骗我？”
“我从不骗小孩。”
反正你又不算小孩。
时柒还想说什么，就被时凛给再次丢回管理局。
这一次，好巧不巧，正正落在苏哲面前。
时柒：……
他敢肯定，阿父绝对是故意的！
“那小子来过了？”
副本内次日清晨，洛昀穿着一双不合脚的拖鞋走到阳台，却察觉到几分熟悉的气息。
“嗯。”时凛递给他一张照片，“我没答应他不封印记忆的事。”
“洛洛可以继续逗他玩。”
孩子没了可以捡，老婆只有一个，得好好宠着。
洛昀的目光放在照片上，那是柳玫在生前被一个中年贵妇扇巴掌的场景。
“还有呢？”洛昀抬头问道。
时凛没有再拿资料给洛昀看，而是自己开始讲述：
“就是因为这一张照片，柳玫被人造谣当小三，害得别人妻子流产。”
“然后她就面临前所未有的网暴和人肉，父母也因为受不了压力跳楼自杀。”
“父母死后在那些网暴者的眼中又变成她虐待父母的证据。”
洛昀已经对这样的情节发展麻木了。
听起来很荒诞，可放在人类的社会中又的确如此。
别的不说，就在前几个世界，他也亲身遭遇过。
只不过因为不在意，加上当时的家人和时凛护着他，并未造成影响。
可那样的言论，如果放在一个普通家庭上，完全就是灭顶之灾，随便就能逼死一条生命。
偏偏那些幕后的刽子手还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说两句而已，她自己承受能力差。”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本事告我啊！”
“苍蝇不叮无缝蛋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自己就没有问题吗？”
甚至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一个人，十个人，一百个人欺负一个叫做霸凌。
可一千个一万个十万个欺负一个，那叫正义。
“洛洛是不是觉得，人类很卑劣？”时凛揉着他的长发，笑意温柔。
洛昀抬头，用眼神表示疑惑：难道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时凛道，“大部分‘人’或者与其相似的智慧生命，都是社会性生物。这个定义就注定他们所生存的环境是有声音大的那一方来决策。”
“可即便如此，也总有那么一小部分‘异类’会坚持自己的想法。”
说着，时凛调出光屏，上面的是一条条和他刚才口中所讲的截然不同的言论。
有表示不应该只相信一张照片编出来的，有觉得即使是真的也该交由法律评判。
虽然弱小，但依旧发出属于他们的声音。
“洛洛，你是从恶意、杀戮与死亡中所诞生。”
“加上法则对你的迫害，每一个世界对你而言都不是那么友好。”
“可我希望在之后的世界中，你不要把目光只放在我的身上，多看一看自己，看看其他的一切。”
时凛说道这里就停顿下来，因为后面的话，他们之间已经无数次重复过。
“那你呢？”洛昀忍着眼泪问道。
“我会永远站在你身侧。”
“哪怕有一天我们都回去，只要你愿意，任何时刻我都会和你去到你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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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时凛有些地方虽然狗，但深情是真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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