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局？”
袁斯见上前,谷瓷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很怕我？”
袁斯见脚步微顿，在离谷瓷一米的距离停下。
这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他有那么可怕吗？
“没......”
谷瓷愣住，本来是不怕的，可是他现在阴沉沉的脸是怎么回事？
“谢谢袁局的好意，我晚上还有工作，女伴还是算了。”
袁斯见上下打量着谷瓷，文化衫t恤配着高腰牛仔裤，工牌上是精修过的证件照，还不及本人好看。
“看来付总不仅沉的住气，玩的也花。”
隐婚妻子在台下干活，他在台上和女星搞起了暧昧。
谷瓷保持着微笑，不为付迟年辩解也不为他开脱。
说多了，难堪的只是自己。
再者，她自己也不明白付迟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袁局，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待会一起吃饭吧。”
见谷瓷不为所动，
袁斯见又补充，“我约了你哥一起。”
“袁局，真的很抱歉，我这边实在走不开，你们老同学聚会我就不凑热闹了。”
谷瓷也不再逗留，匆匆道完再见就往会场里走，一副真的很忙的样子。
袁斯见看着她的背影沉默良久。
强颜欢笑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
会场的活动接近尾声，工作人员引领着嘉宾参观公司。
莫至谦终于在人群里找到谷瓷。
“谷秘书，不如你带我参观一下吧。”
莫至谦声音洪亮带着点兴奋，不少人看了过来。
他提出的要求合理且正当，谷瓷没法拒绝。
“好的，莫总。”
迅速切换职业假笑，谷瓷带着莫至谦在会场前的展厅闲逛，一本正经的介绍公司的业务。
“你不会生气的吗？”
莫至谦打断谷瓷机械化的介绍，冒出这么一句。
谷瓷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对上莫至谦带笑的脸，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莫总，你不会也是来看笑话的吧？”
莫至谦再看谷瓷，对他哪里还有好脸色。
“哪里，我只想来告诉你，给他一个机会吧。去好好问清楚，别暗自给他判了死刑。”
谷瓷没想到莫至谦会这么说，突然想起前几天付迟年和莫至谦一起带孩子出去玩了。
付迟年向来独来独往，这些年倒没见他有过什么朋友。
“你和他认识很久了？”
“应该是比你久些。”
“莫总，中午我请你吃饭吧，能否赏个脸？”
莫至谦没想到谷瓷情绪转变的如此快，笑着答应。
“当然。”
谷瓷点点头，带着莫至谦去了对面简心。
莫至谦舍弃中午在君临酒店大办的午宴，自然不能太让他吃亏。
“莫总，我点了这些，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加的嘛。”
谷瓷将菜单递给莫至谦。
莫至谦瞟了一眼菜单没细看，“就这些吧。”
“想问什么就问吧。”
待服务员上完餐前点心，莫至谦开门见山。
“好，我想听你聊聊他的前女友。”
“哪一个？”
谷瓷一愣，“他有很多个？”
“这倒没有，我知道的就俩。”
“你知道得很清楚？”
“不就是程一闻和你么？”
莫至谦喝了口茶，又接着道，“程一宁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估计只是把她当妹妹。”
谷瓷一声冷哼。 “和妹妹谈婚论嫁？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拜托我又不是老付,咋知道他怎么想？再说你不是已经嫁给他了吗？”
莫至谦不爽，敢情他是替付迟年受气来了。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谷瓷深吸了一口气。
“莫总，付迟年他……和程一闻在一起了多久？”
“这我倒不知道，我只见过程一闻一回，没多久她人就走了，付迟年也转了学。”
“那……我和她像吗？”
莫至谦仔细打量了谷瓷一会，得出一个结论，“不像，她比你温柔。”
“……”
“拜托，我虽然只见过她一面，可真没觉得你们哪里像，你该不会以为他把你当替身吧？”
见谷瓷默认，莫至谦又一声嘟囔。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干嘛非得跟走了的人较劲，留下的人不配开始新生活嘛！”
谷瓷隐约反应了过来，才想起小莫莫没有妈妈。
“莫总，你真的能做到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能。”
渣男。
谷瓷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我们若放下了，就是薄情寡义。若没放下，就是玩弄你们感情。反正怎样你们都会有疙瘩。”
莫至谦啧了两声，这就是他这些年一直没安稳下来的原因。
看出谷瓷的纠结，莫至谦又道，“去问程一宁吧，我想或许她那有你要的答案。”
“好，谢谢。”
和莫至谦聊完，谷瓷的心绪反而更加凌乱。
莫至谦和田美都这么说，或许她是不该再逃避和程一宁见面了。
“谷瓷，付迟年和我说了，不管是钱还是爱他都会给你。”
电梯里，莫至谦认真开口。
“我从没见老付这样，以前也没有过。你信他一次吧。”
“好。”
谷瓷应着，心里翻江倒海。
“如果你想以嘉宾的身份去见程一宁，可以做我女伴。”
“不用了，谢谢你莫总。”
她就是她，没必要为了见公主而刻意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