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
吞天惊喜至极。
它没想到秦明竟然在将死之际领悟到了灵魂法则。
因祸得福啊。
谁说他们运气差来着，还有比他们运气更好的？
别说是一次生死危机就能领悟到至高法则了，哪怕是只领悟到一个普通的下位法则，整个宇宙都会变成修罗场。
甚至它自己若是能死一次就能得到进阶的机会的话，它会毫不犹豫的燃烧掉它全部的本源的。
它们这等以法则本源塑造出来的神器之灵，虽然一诞生便是神级，但是它们晋级的难度比其他智慧生灵要高得多了。
大多数神器之灵哪怕是一直活到宇宙的尽头都无法再进一级。
哪怕它们的主人以更高阶的法则本源不停的给它们进行洗礼也没用。
如今吞天亲眼见到秦明领悟到了灵魂法则，除了为他高兴之外，也有一些羡慕。
甚至它都在想，自己无法进阶是不是因为自己还不够拼命？
虽然它跟元噬的掠夺法则做邻居的时间并不长，但那可是掠夺法则雏形。
它本质上并不如完全体的掠夺法则强大，但反而更加清晰，参悟起来远没有那么晦涩。
秦明只是一开始把掠夺法则藏了起来而已，后来为了配合吞天恢复，可是完完整整的全部呈现在了它的面前。
甚至秦明还主动催动掠夺法则的力量给它洗礼。
而它也因此对掠夺法则的力量有了一些了解。
可它别说晋级了，它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本源强大一分一毫。
它还差了一丝契机，就是不知道这个契机是不是一次生死危机。
可这个它又不太敢试。
所谓试试就逝逝，如果它能像秦明刚才那样有所感觉的话，它也敢拼命一试，可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算了吧。
虚空中的波动越来越强，秦明的气息也从一开始的微不可察，逐渐变得清晰。
一道道灵魂力量在虚空中交织，逐渐编织出了秦明的灵魂。
而秦明的灵魂也从透明渐渐的开始变得凝实，最终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吞天的面前，甚至比他巅峰状态还要好。
秦明睁开眼睛，感应着自己如今的状况，突然他浑身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我活了？”
秦明倏地转头，看向地上那一摊烂泥似的肉身，生命气息还在，而且随着肉身上的空间之力被驱逐干净，生命气息还在不断增长。
“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他的灵魂虽然实质化了，但灵魂就是灵魂，本质上和肉身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可现在，秦明竟然感觉自己分明是有了肉身的样子，可自己的确只是灵魂状态罢了。
竟然在灵魂状态下有了肉体的感觉，也难怪秦明难以置信。
秦明也不算是小白级的修士了，得到了罗浮屠几乎所有记忆的他对于修炼还是很了解的。
甚至比一个没有传承的仙境修士了解得还要深。
而在他的认知中，就从未听说过这种情况。
哪怕是宇宙中那些个以灵魂形态存在的种族，或者是强者失去肉身之后转化成的魂修，也没有过灵魂和肉身几乎没有区别的前例啊。
如果是他感觉错了还好，可看到吞天那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秦明就知道吞天的感觉和自己一样。
吞天看秦明一眼又转头看看地上的“烂泥”，接着又看看秦明，视线在二者身上不停流转。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本来还想问问你来着，可现在看来你也搞不清楚我现在的情况喽？”秦明无奈的说道。
“呃……这个……那个……哈……”吞天尴尬极了，好像秦明的问题它有好多都答不上来。
整得它跟个小白似的。
“可能，大概，也许是灵魂法则的原因？虽然我没见过掌握灵魂法则的强者，但这等至高法则，有些神异也并不奇怪。”吞天猜测道。
“你竟然知道这是灵魂法则？”秦明惊奇不已，你知道的挺多嘛。
“呃，猜的，猜的，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不堪吧，好歹我也是上位神器之灵，知道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吞天尴尬不已，还真的被当成小白了啊。
秦明点了点头：“也是，好歹你也在宇宙中闯荡了几十万年，咋滴都该有点见识的。”
说完不去理会吞天羞愤的表情，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烂泥般的肉身。
不管他的灵魂再怎么像肉身，灵魂就是灵魂，虽然他感觉不到，但灵魂和肉身的区别一定还在。
所以，他是不可能舍弃肉身的。
更何况如今他的肉身的生命气息正在迅速恢复，虽然还是一副烂泥似的样子，但只是因为没有重塑形体而已。
形体重塑，灵肉合一，才是完整的他。
秦明抬手一拍，直接将肉身拍得粉碎，如果是把这摊“烂泥”捏出形体来的话还是很考验手艺的。
一个不小心，这里歪了那里斜了，就太麻烦了。
还不如直接拍的粉碎再来重塑，相对还要容易一些。
秦明的肉身也像他的灵魂刚才出现时的那样，点点灵光汇聚，逐渐凝聚成了他的样子。
不仅如此，他的肉身也因此变得更加强大了一些。
下次再遇到这等危机就不会变成烂泥了，嗯，多少还能保住一分原本的样子。
只不过，秦明的灵魂力量向来要高出自己的肉身力量一些，如今他的灵魂法则入了门，灵魂和肉身的差距就更大了。
不仅他是如此，人类大多都是如此，精神境界总是比肉身差了一些。
所以人类在前期总是比肉身力量强大的异兽要差上一截，突破武神境以后又反超一层。
想到这里，秦明不由得一怔。
“人类都是如此，人类都是如此……”
“难不成……这才是我人类真正的天赋？”
秦明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到了。
灵魂法则啊，那可是至高法则啊。
即便是凛空族这等宇宙中的霸主族群，也只是天生亲近空间法则这种上位法则而已，而人类竟然是天生亲近灵魂法则这种至高法则。
“嘶～”
虽然人类中暂时只出现了他这么一个灵魂法则入了门的修士，但秦明相信未来一定还会有其他人领悟到灵魂法则。
这是一种直觉，灵魂深处传来的直觉。
如果说凛空族是宇宙霸主级的种族的话，那人类呢？
人类的成长还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但秦明已经感觉到至强的位置在向着人类招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