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珍就是林母的名字。
林爷爷眼睛毒辣，一下子看到了问题的关键。
林母，白了亲闺女一眼，这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真是白养了。
“人，不是我赶出去的，是她自己要那么理解。”
“人一定要走，我拦着也没用不是。”
林爷爷眼眶湿润了。
“你说你这干的什么事情哟，我知道你对这门婚事有意见。”
“但我想，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素华很优秀，当你儿媳妇够格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现在，去给大成打电话，把人叫回来，所有人都给我出去找人。”
林母把碗一放。
“要找你们去找，我不去。”
“我做错什么了呀，我不过说她几句，她就说这个家容不下她。然后她扭头就走。瑶瑶出去追了，她都不回来。我有什么错。”
“嘭。”林母回房，摔上自己的房门。
林爷爷颤抖着手，捡起自己的拐杖。
“孙女，你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你嫂子，她都没有来过省城，昨晚在哪过的夜啊。”
“要是找不到她，我对不起你秦爷爷啊。”
林海瑶赶忙放下碗筷，拿起客厅的座机，拨了她老爸厂里的电话。
嘟嘟嘟，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爸，家里出事儿了，你回来一趟吧。”
林海瑶挂断电话。
“我爸从厂里回来了。”
林爷爷：“孙女，你把电话给我，我给几个老战友打电话。”
林爷爷还是不放心，要多找点人才行。
如今，省城治安是好了一些，可孙媳妇漂亮啊，谁知道会不会着了歹人的道啊。
林爷爷一通安排下来，心里才放心一点点。
等林父开车赶到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林父着急进家门。
“爸，这么着急叫我回来，出了什么事儿？”
“哼。”
林爷爷用拐杖敲击地面。
“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整天呆那破厂子里，一个礼拜都见不到你一次。”
林父瞧自家父亲这架势，他以为父亲是嫌弃他经常不回来。
他赶忙低头认错。
“是是是，最近厂里来了一批订单，着急赶货。”
“忙过这阵，我后面每天都能回家住。”
林爷爷：“哼。”
“你现在赶紧给我想办法找到素华，她昨天被你媳妇赶出去了。”
“也怪我，老战友非要留我过夜，不然素华早就找回来了。”
林父心惊肉跳，这下真出大事儿了。
他媳妇那性格，他都相处大半辈子了，能不知道嘛。
看着和气，实际上特别心高气傲，希望别人事事都顺着她，听她的。
看来儿媳妇也是个有主意的。
这摆明了，一山不容二虎呀，还是两只母老虎。
“爸，我现在就动用关系去找人。”
林父刚回家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赶紧拿座机联系人去了。
林老爷子，此刻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家里总算还有一个拎得清的。
他佝着背，拄着拐杖回房了。
“有丫头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林父满口答应：“好的，爸。”
“我等下去旅馆一家一家问，瑶瑶，你跟我一起出去找。”
林父开车，林海瑶坐副驾驶，两人以家为起点，只要经营旅馆的，一家都不放过。
有人说见过，有人说没见过。
父女俩找了一下午，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动用的关系，也暂时没有查到秦素华的下落。
省城太大了。
八零年代，没有电子眼，没有手机，想要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眼见天快黑了。
林父和林海瑶坐上车。
林父开口：“天黑了，我们先回家吧。”
“等下，爷爷说什么都顺着他，别惹他生气。”
林海瑶窝在副驾驶乖巧点头。
林父和林海瑶快七点到的家。
天刚刚黑尽，门口昏黄的路灯，一闪一闪的。
整个林家沉浸在低气压里。
林母一个下午，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出房门一步。
林父端坐沙发，手里拄着拐杖。
他看到林父和林海瑶一起进的家门，身后没有跟着秦素华。
“好了，先吃饭吧。”
林老爷子，心里明镜似的，一看这情况，人没有找到。
王婶赶忙端菜上桌。
林母没有出来吃饭，但没人敢主动提及。
林爷爷晚饭吃得特别少，小半碗米饭就吃饱了。
他放下碗筷说道。
“大成，饭菜留点给你媳妇。”
“你们再不满意素华，可她毕竟嫁进来这个家了。”
“不为别的，你们为逸轩想一想，他要是离婚，他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你告诉你媳妇，她的那些心思给我歇了。只要有我在一天，秦素华这个孙媳妇就不会变。”
林爷爷说道激动的地方，开始猛烈咳嗽，咳得整张脸涨通红。
林父赶忙坐过去给老爷子拍拍后背。
“爸，您随意打骂，但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林爷爷缓过劲，抬眼皮看看自己的儿子和孙女。
“你们呀，少气我一点，我就能活久一点。”
“人，今天没有找到，明天继续给我找，务必把她平安地带回来。”
“爸，您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秦素华在空间呆了好几天，全身轻松，那种不被人打扰的心情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
她惦记着要出去买柴油以及锅碗瓢盆和菜。
秦素华默念出，从空间出来，回到脏乱差的小旅馆。
外边天蒙蒙亮。
实际上，外界已经过去一天两夜了。
反正，这个小单间，她是不可能躺得下去的，不如早点出门。
秦素华特意换了一身粗布衣服裤子，搬开凳子，放下门闩就出门了。
逼仄的楼道，昏暗的光线。
秦素华脚下的步子走得战战兢兢。
鬼她倒不怕，就怕突然出来一个人，能把她吓个半死。
好在，楼道不长，她走到一楼前台，才敢放松下来。
这个脏乱差的小旅馆坐落城西。
而林家在城东，她昨天是一路问一路走，不知不觉走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秦素华出去的时候还早，大概早上五点半。
路上已经有行人或者做小买卖的拉着板车，在艰难前行。
秦素华走路的步子不紧不慢。
她偶尔想到林爷爷可能知道她离家出走，老爷子会着急难过。
但她现在的处境，跟她婆婆已经有点水火不容。
她总不能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吧。
秦素华在外边买了包子馒头当早餐吃。
她先去专门卖柴油的地方，花了20块，买了几十斤柴油。
然后又跑百货大楼去买锅碗瓢盆和柴火炉，大米，猪肉，酱油，盐，食用油，又花了差不多20块。
买好这些，秦素华才感觉，这下她的空间有个家的样子，至少烧火做饭不用愁了。
她无一例外，把买的东西偷偷转移到空间里。
秦素华有想过，林爷爷肯定会安排人出来找她。
但没想到，人来得这样快。
她刚刚回到小旅馆楼下。
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拦住了她。
“您好，请问您是秦素华女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