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芒散去，一个和乾明一模一样的年轻人站在了之前爆炸的地方。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波动，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气息，像个凡人一样，但他的眼神不冰冷，不像之前开口说话那样。
反倒是有点柔和，盯着这些本源之灵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乾圣仙！
所有本源之灵愣在原地，凝望着他。
“我不是乾圣仙！”
那人摇头，眸光深邃的看向了某个地方。
“不是！？”
他们懵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还有隐情在里面？
“我叫乾明！”
“乾明！”众灵心颤。
“那他呢？”‘诸葛亮’向前跨了一步。
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在无序之地深处，葬在了某个节点，他也可以无处不在。”
“而我也知道了我存在的目的了，唉，难办啊！”乾明叹了一口气。
直接伸出一只手崩碎了某个虚空。
“看这么久了，出来呗？聊聊？”
一息，两息，数十息过去了，刚刚被乾明崩碎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动静。
仿佛他在自言自语。
可无数本源之灵知道，这绝不是无的放矢的。
有大敌！而且连他们都未曾发觉，曾一直被窥视。
天啊，想到这，他们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们存在无序之地无尽岁月了，几乎与至高界的时间相同，没想到从一开始他们就被监视着。
甚至，说不定实在乾圣仙还在的时候，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透析了。
当然，不是监视他们，而是监视乾圣仙。
是谁？
已经不用猜了，能拥有这般伟力的存在，绝对就是乾明刚刚说的话中，属于乾圣仙的恶念，又或许可以称呼它为‘病根’！
“不出来吗？那我要走了，我还有诸多的事需要去做。”
等了许久，乾明没了耐心。
“有意思，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意识显化，到最后不但没有唤醒它，相反还斩断了与他的连接，成为了真正独立的存在。”
“你和我，又有何区别！”
一道沧桑的声音缓缓响彻整个无序之地。
片刻后，一名黑袍人隐现。
没有谁知道它是如何出现的，仿佛它一直都在那。
他的模样和乾明一模一样，唯独他的瞳孔是黑色的，眸光中，貌似蕴含了无穷宇宙，而且每时每刻都在新生与破灭，非常奇异。
嘶！
真有未知存在。
无数本源之灵看到来人后，心神剧颤，在心里猛吸了一口气。
此人虽然没有散发出任何的气息。
但它们感觉到了，那是一种无法理喻的压制，不管是在血脉还是生命层次，又或许是思维上，超出他们太多了。
只要他想，恐怕只需一个念头，它们就会尽数泯灭。
“之前在东玄大陆时，你想扼杀我？”
乾明看着他，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
“确实，但犹豫了。”黑袍乾明坦然承认。
“为何！？”
“他太强大了，我等在他面前，宛若蝼蚁，就像是一场梦，而他就像做梦的人，他一旦醒了，我们也就没了。”
“所以呢？”
“所以需要造梦，给他更多的想象空间，只要故事还在继续，梦就不会断，他也就不会醒！”
“那这无序之地？”
“没错，我拉进来的，包括之前在禁断荒原，也是我，以黑暗碾碎了雷霆，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看清本质，了解这世间的一切。”
“不然，那时的你很有可能会按照你最初存在的目的，本能的与之他相融。”
黑袍乾明平静开口，两者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一问一答的在闲聊。
“那你又怎么知道得知世间一切的我，不会与他相融？重新泯灭，归于他的意识。”
“这就是我没有在东玄对你动手的原因。”
“因为你，有了羁绊！”
“呃。。羁绊吗？”乾明愕然。
他抬头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情绪有了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地一片寂静，没有人弄出任何动静，仿佛死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道声音渐渐响了起来。
“你太小看他了，你只是恶念，只会了解他的恶。”
“而我不同，我是他的意识显化，我能得知他一部分的伟力，那种伟力，崩灭你甚至不需要动手，仅仅一个念头就可以办到，只是他不想而已。”
是乾明，他看着黑袍乾明，眼神微闪，似乎在抉择。
“我知道！所以这就是你还能和我说话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还在，梦就不会醒！”
黑袍乾明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其实从乾明重生那会儿，他就关注上他了，一路走来，他太了解乾明了。
“你这样做，有何意义？难道你有超脱的后手？”
“不可能，他早就看透了一切，亲人，朋友，红颜，因果宿命宇宙时空一切的一切，而且无尽岁月了，你要是能超脱，早就超脱了。”
乾明摇头，似乎不理解恶念的做法。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黑袍乾明的神色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但乾明还是感觉到了一丝轻微的异样，从他的眼眸中，刚刚那句话，他看到了无数宇宙在瞬间崩灭新生，比之前猛烈无数倍。
“嗯！？”他目光一凝，隐隐猜到了什么，脸色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