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是尴尬不已，这种事情怎么能怪的着人家呢。
你要说牛郎也卖炭，而且价格这么低，我们生气还情有可原，但人家卖的是煤啊！
当然这样的话，管家也就是想想，他可不敢真说出来。
高士廉敲击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高士廉停下手里的动作“去将无忌请来，过府一叙。”
管家点头，匆匆离去。
按照史书记载这高士廉可是长孙无忌的舅舅。
所以也就是他敢这么让大唐的二把手来见他。
但凡换一个人，你看长孙无忌整不整他就完了。
长孙府，长孙无忌一脸幽怨的坐在外面。
没办法屋里太冷，只能在外面晒会太阳。
良久长孙无忌叹口气“牛郎还没有来建造火炕吗？”
管家一脸尴尬的说道“没有，小的已经去催过好几次了，他要么说没空，要么说工人没时间。”
长孙无忌也明白这是牛郎故意推脱。
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是自己先坑人家在先，你既然做了初一，那就别怪人家做十五了。
“没事你就去多问问，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他要说没有，你也别强求。”长孙无忌说道。
管家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可不是他家老爷的脾气啊。
要是放在以前早就开始想办法算计那个牛郎了。
“对了老爷，最近听说那个牛郎又开了一家煤行，生意好的不得了。最近咱们家生火用的东西就是这个。”管家说道。
长孙无忌一愣“那东西不是不能烧吗？”
“是啊，只是不知道那个牛郎用了什么办法，让烂大街的煤竟然可以生火。”
长孙无忌猛地站起来，这可是一件大事。
要知道黑石这东西在长安附近可不少，如果这东西能卖钱那绝对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就算抛开利益不谈，这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要知道在北方取暖是一件大事。
其他的不说，就边疆塞外，那简直就不是人待得地方。
冷的时候，恨不得撒尿成冰，就算拉屎也要不停晃动屁股，因为但凡动的慢一点就冻上了。
“你确定牛郎卖的是黑石？”长孙无忌问道。
管家点头“老奴不会看错，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给您拿一块。”
说着管家一溜烟的跑出去，很快管家端着簸箕返回。
簸箕里面一块块黑乎乎的东西。
长孙无忌拿起一块仔细观察，确认这东西就是常见的黑石。
“走，带着这些东西，我要进宫一趟。”长孙无忌刚要动身。
下人急匆匆的跑来“老爷，高士廉高大人请您过府一叙。”
长孙无忌一愣，他不知道这个舅舅此时找他作甚。
想了想长孙无忌才说道“我这就来。”
进宫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毕竟这东西就在这里也跑不了。
长孙无忌倒是好奇高士廉有什么急事。
坐着马车一路来到高府。
见到高士廉，长孙无忌恭恭敬敬的行礼。
“侄儿拜见舅舅。”
高士廉笑呵呵的说道“辅机客气了，快快请起，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多礼。”
“不在舅舅此次叫我前来所谓何事？”长孙无忌问道。
高士廉略显尴尬“辅机，你也知道，这长安的炭一直都是我们高家在做。”
长孙无忌点头“这我知道。”
“最近长安出现了一种火炕你知道吧？”高士廉问道。
长孙无忌苦笑“何止知道，简直太知道了。”
高士廉一愣，这明显话里有话啊。
“辅机为何这般表情？”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说道“这火炕本是出自牛郎之手，那日我和陛下见此，觉得有利于我大唐子民。于是我就提议让牛郎将此物献与朝廷。”
高士廉微微一愣“怎么拿牛郎难道不同意不成？”
长孙无忌摇头“那都是没有，不过他也是有条件的，这长安的火炕建造要归他管。”
高士廉点头，人家既然将秘方都献出来了，要一个地方的建造权，也很合情合理。
“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舅舅你不知道，自从火炕盛行之后，基本上是每家每户都有火炕了。”
高士廉点头“没错，我家还建造了十几个呢，那火炕睡起来的确很舒服，暖烘烘的，就连我这老寒腿睡在上面都不怎么疼了。”
高士廉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看到长孙无忌的脸越来越黑。
“舅舅那您知不知道，我家现在还没有火炕呢！”长孙无忌可怜巴巴的说道。
高士廉微微一愣“你没让牛郎给你建吗？”
“我都请了不下十次了，每次不是他有事就是工人有事！”长孙无忌无奈的说道。
高士廉也是老人精，这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想到这小子还停记仇。”
可转念一想到自己要对牛郎做的事，高士廉不由的一哆嗦。
这小子该不会也记恨上我吧。
但一想到自家生意，高士廉也别无选择。
“对了，舅舅叫我到底什么事？”长孙无忌问道。
高士廉尴尬不已，还真是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自从长安出了火炕，我这炭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这眼看就要发财了，谁知牛郎弄出一个煤，而且还死便宜，比柴火还便宜，我这声音也受到影响。”
长孙无忌恍然，顿时明白高士廉的意思。
“不知道舅舅打算怎么做？”
高士廉搓着双手“你看能不能将牛郎的秘方再弄出来，到时候这生意咱们两家平分，我已经找人打听了，远的不说，就说泾阳，这煤好几处都是，随便挖。
如果人手足够一天挖个几百吨都不是问题，一斤三文，一吨就是六贯，就按每天挖五百吨算，一天就是三千贯，一个月就是将近十万贯，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万，这东西简直就是暴利！”
长孙无忌愣住了，之前他还真没算过这个东西。
但现在看来事情很严重啊！
良久长孙无忌摇了摇头“这事估计没可能的，我们都能知道的东西，他牛郎这么精明的人会不知道！”
高士廉一脸的无所谓“怕什么，就凭你我两家的势力，难道还治不住他一个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