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玥递给他的便利店袋子里，有冰淇淋，，还有酸奶，全都是零食。
“你叫什么名字？”
许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我叫许玥。”
……
傅凛夜替许玥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她说得没错，是她将他从地狱里拉出来的，是她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这应该就是喜欢，就是爱。
“别哭了。”
许玥看着他，哽咽道：“阿夜你能不能别赶我走，我只想陪着你。这三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爸妈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回国，没人帮我，我很害怕。”
“他们为了钱，逼着我嫁给那个外国人，可是凛夜我只想嫁给你，你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好不好？”
她将衣服脱下，转过身，后背上都是一道道显眼的疤痕。
傅凛夜脱下外套帮她遮住，“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他们不敢动你。”
他没想到，许玥这三年，竟然受了这种苦，要是他没有跟她赌气，早点去找她，也许就不会这样。
许玥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
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就知道，每次提起以前的事，傅凛夜总是会心软。
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她。
区区一个季落笙，她总有一天会彻底得到傅凛夜。
“阿夜……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傅凛夜将她抱在怀里，“我会保护好你。”
傅凛夜开完会后，头一直很疼，左助理给他拿来止痛药。
“傅总，你还好时间没头疼了，今天怎么回事？”
傅凛夜揉着太阳穴，“想起一些事情。”
“那个……晚饭你要留在公司吃吗？”
“嗯，许玥在，我陪陪她。”
……
季落笙独自在公寓吃了晚饭。
最近天气有回暖的迹象，还有半个月过年，今年过年比往年晚。
夜里，她睡不着，在手机上查翡翠原石的进口渠道。
房间外传来关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难道是傅凛夜回来了？
她走出房间，看到傅凛夜站在客厅里抽烟，听到动静后，他转身看她。
“这么晚还不睡？”
“不是很困，睡不着。”
“嗯，后面一段时间，我可能都不会过来，有什么事，你直接跟左助理说就行。”
傅凛夜语气淡淡，客厅没开灯，他浑身似乎都散不尽的阴霾。
“好。”
季落笙干脆地应了一声，她早就想到，下午许玥的一通电话，就能让傅凛夜原谅她。
“我跟你说这么多，你就回我一个字？”
说着他将烟灭了，走到沙发后面，轻轻倚着沙发看她。
季落笙轻轻一笑，潋滟的眸子里带着破碎感，“那如果我说，我想让你留下，你会留下吗？”
傅凛夜黑眸微动，唇角抿出一抹孤清的冷意，“你可以试试。”
“……”
她想让他每晚都回来，现在才发现，傅凛夜在时，她的心也变得安定。
也许是他帮了她太多，所以开始对他有依赖了。
但这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是绝对不行的，她不能依赖任何人，更不能再越陷越深。
而且从刚才看到傅凛夜开始，她就能感受到他的疏离。
他和许玥是真的和好了。
季落笙移开看他的视线，“只要许玥不要出现在这里，或者老宅，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管。”
傅凛夜嗤笑一声，“季落笙你是真大方呢？还是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
他就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大方地把丈夫送给其他女人。
虽然他们是假结婚，可季落笙这无所谓的态度，也太明显了。
“这里是你的公寓，你想回来就回来。”季落笙咬咬牙，“但是不要带其他人回来。”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如果他带着许玥回来，她心里最后那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傅凛夜冷冷看着她，“那得看我的心情。”
丢下这句话，傅凛夜就上了楼。
季落笙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她觉得她已经让步得够多了，还是在傅凛夜心里，这十个月的婚姻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
清晨，傅凛夜刚下楼就看到餐桌上放着三明治。
“你做的？”
他挑眉看着正在倒牛奶的季落笙。
还以为季落笙会因为昨晚的事，跟他置气。
季落笙背对着他，语气很轻，“之前答应过你，给你做早餐，不想食言。”
以后他都不会回来，这顿早餐就当实现她的承诺。
傅凛夜拉开椅子坐下，一手托着下巴看着季落笙。
不是说怀孕的女人都会胖吗？怎么这个女人腰还是这么细？肚子也没有变鼓的样子。
出于好奇，他直接站起身，走到季落笙旁边摸了摸她的肚子。
季落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躲。
“你做什么？！”
傅凛夜不爽地蹙眉，“我看看你的肚子，你这么紧张干嘛？”
“……”季落笙将牛奶给他，“怀孕至少要三个月以后才显怀，现在看不出来。”
傅凛夜淡淡看她一眼，转身回餐桌坐下。
三个月？那现在有几个月？
他们第一次做是在三个月前，这么说现在是两个月？
季落笙不明白，傅凛夜为什么忽然关心起她的肚子来。
但在他对面坐下后，她忽然明白了。
“我们还有九个月就能离婚，傅总再忍耐一下。”
傅凛夜拿着三明治的手一僵，蹙眉看着季落笙，“忍耐什么？”
“……忍耐着，想娶许玥的想法。”
“我看是你想跟其他男人跑吧？先是宋屿川，后面有来了个喻庭桉，季落笙九个月后，你会跟谁呢？”
“这就不劳傅总操心了。”
傅凛夜冷笑一声。
这顿早餐吃得并不愉快，但傅凛夜出门时，季落笙还是叫住他。
“你昨晚又梦游了。”她把一串佛珠拿出来，“这是沉香木，驱邪、避灾、安神，戴上吧。”
傅凛夜有些嫌弃，“你让我戴这东西？”
他可是男人。
“这、这是我在崇麟寺，一位师傅让我转交给你的，不是我给你的。”
她紧张地解释，她担心傅凛夜不收，也担心许玥知道是她送的，会来找麻烦。
“师傅？”傅凛夜更嫌弃了，“不要，拿走。”
他开门出去，手忽然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