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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落笙在卫生间待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好在恶心的感觉缓解很多。
出去时郑蔓蔓就站在外面。
“宴会快结束了，你回去吧。”
“那我的酬金？”
郑蔓蔓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会转账给你。”
季落笙长得这么招人，感觉傅凛夜都被这个狐狸精吸引了，根本不看她。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让季落笙来弹古筝了。
对面的男卫生间里，傅凛夜使劲擦着还沾着水渍的手出来，看到她后，直接无视她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不就抱了她一下，用得着这么用力的擦手？这么嫌弃不如干脆直接截肢！
拿到了钱，季落笙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回员工室穿上外套准备出去打车回去。
刚走出员工室，就被宋屿川堵住。
季落笙看到他就头疼，心情瞬间变得不好。
不过在公众场合，他不敢对她做什么。
“你跟傅凛夜怎么回事？”
据他所知，傅凛夜在外面从来不会跟一个女人这么亲密，今晚要是季落笙没有落荒而逃，他们就真的亲上了。
“你烦不烦？”
季落笙想走，却被他拦住。
“季落笙，你给我说清楚！”宋屿川的样子有些崩溃。
她不想在这里跟宋屿川吵。
既然他想要答案，那就给他一个。
“我跟傅凛夜睡过。”
“什、你说什么？！”
宋屿川温润的眸子一下变得猩红起来。
他一把握住季落笙的肩膀，“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真的是傅凛夜！？
季落笙肩膀被他掐得生疼，她咬咬牙，“我跟傅凛夜睡了！”
“砰——”
宋屿川像疯了一样将她推到墙边，他脸色铁青，肩膀忍不住颤抖。
“落笙！你是为了气我才这么说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是为了气我。”
“不是，我跟傅凛夜睡了，他给我五百万。”
季落笙很平静，她嘲讽地看着宋屿川，“不是说从来没喜欢过我，你现在这副样子演给谁看？”
宋屿川看着季落笙，是啊，他之前就知道她跟别人睡了，但为什么知道是傅凛夜后，他心里难受得抓狂。
是因为傅家在S市的势力，是他这一生都遥不可及的？
还是因为季落笙要是真的跟了傅凛夜，他根本就没有能力跟他抢。
“为什么……只要你对我服个软，我就会帮你还清所有债务，我们就能像从前那样……”
“没有为什么，宋屿川从你把我父亲送到监狱那一刻，我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季落笙说着有些哽咽，她是真的喜欢过宋屿川，那些时光，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你为了跟简菱在一起，不惜花这么多时间来欺骗我，现在你得偿所愿了，简菱很快就能成为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季落笙嘲弄道：“是真的不甘心，还是……你对我动了心？”
“……”
宋屿川愣住了。
“不对，我没对你动心，我喜欢的人只有简菱。”
季落笙将他的胳膊拍开，“最好是这样，我用那五百万还了债，第一次也没了，宋屿川你在我这里已经得不到什么。”
“所以……别再来找我发疯了！我们之间只有恨，我恨你。”
宋屿川的拳头重重落在墙上，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呆呆看着拳头上的血液顺着墙流下来。
他对季落笙动心了？！
怎么可能！
他和简菱从小到大青梅竹马长大，怎么会比不过跟季落笙短短两年！
可是刚才看到季落笙在傅凛夜怀里，他嫉妒得都要疯了！
他也想抱着季落笙，想看她害羞的样子，想……亲她。
“屿川你的手怎么了？！”
宋屿川思绪被拉回，他将拳头藏到身后，看着站在面前的简菱，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简菱拉过他的手，用纸巾帮他擦血。
“你这两天怎么回事？今晚的聚会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是我问蔓蔓她才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
“宋屿川，我在跟你说话！你在想什么？！我听说季落笙来了，你是不是……”
宋屿川一把将简菱抱到怀里，眼神却很空洞，“菱菱，我好想你。”
简菱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我也想你。”
“我们回去吧，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他捧住简菱的脸，轻轻吻了一下她。
简菱被哄得很开心，她勾住他的胳膊，暧昧道：“我新买了性感睡衣，你今晚有眼福了。”
比起她的期待，宋屿川只是点点头，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季落笙离开的方向。
……
季落笙站在路边偷偷抹眼泪。
半年前季家刚破产时，宋屿川联系不上，她还以为他在国外不方便，没想到过了几天，简菱就过来找她。
她跟她说宋屿川小时候的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要是照着这样发展下去，他们可能早就结婚了。
但那时宋屿川家生意越做越差，在濒临破产的边缘，简父说什么都不愿意帮宋家，更是放出狠话，除非宋家摆脱危机，否则他不会把女儿交给他。
于是，宋屿川就盯上了跟他家同样做出口生意的季家，费尽心机追到她，然后再进入季家公司内部。
而她父亲看宋家出现危机，不但没有反对他们，还直接让宋屿川进入公司最核心的岗位。
他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他希望他的女儿能幸福，希望他们的真心，能让宋屿川将来以真心回报。
可惜，没人知道宋屿川是披着狼皮的羊，整个季家都被他骗了。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季落笙差点就自杀了。
要不是温翠陪着她，开导她，她早就去找宋屿川同归于尽。
“唰——”
一辆车极其快速的从路边蹿过去。
季落笙的大衣都被风带了起来，她眼睛哭得红红的，看着远处的霓虹灯发呆。
“哎！季小姐我送你回去啊。”
季落笙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宾利，还有坐在副驾驶的傅潇。
没等她拒绝，傅潇已经下车，拉着她往车里塞。
她被塞到后座，傅潇跟着坐在她旁边，然后笑眯眯地对着驾驶室说，“哥，你开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