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姑娘，”燕云澄放缓了语气，似乎是怕吓到面前的人，“是我的人莽撞了。”
刚才也是怕颜兮就这样上车走了，燕云澄才让燕北先过来拦一下人的。
这样好看的姑娘，要是被燕北吓到可是罪过。
“燕先生，要聊聊吗？”颜兮右手抚上左手手腕上的镯子，主动问他。
其实燕云澄不来找自己，她也打算去找他的。
“好啊，”燕云澄强压下嗓中的痒意，侧头看了一眼周围，“就那家咖啡厅可以吗？”
“我这样，不太方便上你们的车。”
颜兮点头，问安白，“那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安白扫了燕云澄身后的人一眼，“我和燕北在门口等你们。”
靠窗的位置门外可以看得很清楚，安白并不担心燕云澄敢做什么。
燕云澄：“放心，我这身子骨，站都站不起来。”
………
服务员端上了咖啡，颜兮并没有喝，只拿着勺子轻轻搅了搅。
“这个镯子，还没谢过燕先生。”
燕云澄：“谈不上谢，本就是我答应的。”
他不能在外面待太久，所以不打算跟颜兮多做客套，直奔主题问她。
“听说你们要结婚了，不知道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颜兮微微皱眉，燕云澄立即接道，“抱歉冒犯，但恕我直言，你和郁景行恐怕不会有孩子。”
他压低了声音，“毕竟，不管是重来，还是复生，都不能真的打破所有规则。”
颜兮攥紧了掌心，“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代价。”
燕云澄自嘲地笑了下，“代价？倒也不至于。”
最差…还能像他这样，半死不活的吗？
“只不过，你原本可以有一个孩子的。”
郁景行曾认为，他得到的一切温情，都是偷别人的。
虽然后来发现那张照片上的两人并非是自己想的那样，但…
实际上，如果没有沐尘算计的这场重生，难道颜兮会一辈子不与旁人结婚生子吗？
“这种假设没有必要，”颜兮没有被燕云澄的话扰乱思绪，“在我的记忆里，我只会和郁景行结婚。”
而且，“我来，不是听故事的。”
燕云澄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我可以帮你们，只要一点点代价。”
“不必了。”颜兮起身，她和郁景行的婚检并没有什么问题，如果真得不能有孩子，那就没有，她认了。
她又不是那么喜欢小孩的人，郁景行本身也不想要孩子。
而燕云澄是沐尘的师兄，虽然能力不及沐尘，但终究是有实力的，他口中的代价，颜兮连听的欲望都没有。
“还有一件事。”燕云澄叫住了她。
………
十分钟后，颜兮离开，燕云澄一个人坐在那里咳了很久。
外边的空气太差，他实在受不了了。
燕北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挪动他。
半晌，他抬头，“郁景行爱上她，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燕北不像燕南那么会接话，他只会沉默着听燕云澄继续说。
“聪明，冷静，还温柔，最重要的是，她太清醒，也太无所谓了。”
“郁景行那样的，就该被这样牢牢掌控。”
“拴上链子才好，省得跟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只可惜，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