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没能听到夜兰说出那三个经典的字：“我不信。”
反倒是真的在思考运气好的可能性。
他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反驳我？”
“因为确实有这种可能。我的一位朋友曾经跟我说过，在须弥有一个钓鱼者，他能钓到各种东西，唯独钓不到鱼。前辈五百年前作为一个普通人，机缘巧合下活到现在，说不定真有大气运在。”
被夜兰这么一分析，江渊自己也有些动摇了。
可他如果真的有大气运，又为何会和亲人相隔这么久远。
夜兰叹了口气：“我来找前辈，本来是想告诉前辈，心悦斋应该就是我们的目标，没想到前辈快人一步，甚至知道的更多。”
“既然这些人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那么他们也就没什么价值了，商华、文渊、武沛。”
刷刷刷！
三人出现在夜兰身后。
“属下在。”
“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吧。”
“是。”
“前辈，我打算去北国银行走一趟，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江渊也想知道后续。
他点了点头道：“正好我也想知道，这个安德烈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去北国银行的路上，江渊得知安德烈是北国银行的经理。
他是【富人】潘塔罗涅忠实的信徒，一直都想让北国银行入主璃月的市场，为此做过不少努力。
北国银行位于璃月港最中心的位置，一天二十四小时营业，江渊进来后，看到里面金碧辉煌的装潢，一切都在告诉别人，他们有着多么雄厚的资金。
此时负责值班的接待员，是一位名叫叶卡捷琳娜的至冬人。
看到夜兰进来，叶卡捷琳娜不仅没有笑脸欢迎，甚至表现出明显的嫌弃。
“请问这位客人，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
夜兰不以为意，直接开门见山：“我找安德烈。”
“抱歉客人，安德烈大人已经下班了，你要找他的话，还是明天再来吧。”
“告诉安德烈，如果他还想让北国银行继续在璃月开下去，就十分钟内来见我，否则后果自负。”
说着，她自顾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叶卡捷琳娜见来者不善，急忙找来守卫，低声和他说了几句。
守卫听完后很快跑了出去。
江渊见双方剑拔弩张的态势，坐在夜兰旁边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他们？”
“呵呵，那得看他们自己认不认了。我以前截获过至冬商人走私的货物，如果北国银行承认是他们的，我反倒觉得他们都是好汉。”
夜兰身上披着的这件带袖霞帔（pei），名叫白纻（zhu）飞练帔。
原本是一件大氅（chang），是【富人】用古代异种魔兽的皮毛制成，打算呈给至冬女皇的献礼。
被夜兰截胡后，取下大氅上的皮毛，改制成了霞帔。
双方之间的矛盾不止于此，一连串的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夜兰并不在意【富人】的势力与地位，反倒乐在其中。
江渊听完后，联想到对方也是一个人出没在危险的层岩巨渊中，心是真的大。
嘭！
北国银行的门被猛的推开，一个至冬人急匆匆走了进来。
夜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九分钟，还算准时。”
安德烈走到夜兰面前，可以看出他有不小的怒气。
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理性和善的口吻道：“夜兰大人，有什么事，这么晚劳烦您的大驾？”
“可不敢劳烦，安德烈经理时间宝贵，我要是不放狠话，恐怕永远也见不了你一面。”
安德烈之前一直躲着璃月官方的人，尤其是夜兰这边的人，他是一个不见。
“夜兰大人真是说笑了，您看我这不就来了么。”
“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夜兰审视的目光，让安德烈惴惴不安。
难道是暗中收买官员的事情败露了？
又或者是卖给盗宝团装备的事？
还是新的走私路线被发现了？
该死，太多事情，到底说的是哪件。
安德烈想来想去，唯有装死：“夜兰大人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听说北国银行来了一位副经理，不妨让他出来见见我。”
安德烈闻言一愣，突然想到自己这一天好像都没见到知易。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间恐怕有些不方便。而且他初来乍到，对业务不是很熟练，夜兰大人有什么话，跟我直说便是。”
“我再问一遍，是不方便，还是来不了？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夜兰的声音不高，但给人巨大的压力。
安德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嘴巴张开几次，都没发出声。
他回头对叶卡捷琳娜招了招手，后者走过来后，他开口问道：“布祖里格今天来过没有？”
叶卡捷琳娜想了想：“早上来过，不过只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不像话，他才刚来几天，就开始玩忽职守。他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经理放在眼里！”
“马上把他给我叫来！他要是敢不来，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叶卡捷琳娜吓了一跳，安德烈发这么大的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平常安德烈向来不管这些小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吧？
她这次没有找人，亲自跑了出去。
安德烈见桌上的茶杯是空的：“这帮傻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夜兰大人，我来给你还有这位大人倒茶。”
江渊就像一个观众，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他们斗智斗勇，看得饶有兴致。
要是有包瓜子就好了，光看也不得劲。
倒好茶，接下来就是磨人的等待时间。
安德烈不敢跟夜兰套近乎，就开始跟江渊聊了起来。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江渊，总务司专员。”
“哎呀，真是年轻有为啊。”
安德烈心里想着，他怎么没听过这号人物？
最近情报部门不太给力啊。
殊不知，是提奥凡没把他当自己人，有些关键的情报，被他们隐瞒了。
“虚职而已。”
“此言差矣，能当上专员的，哪个不是有大本事傍身，比如那位沐宁大人，就把层岩巨渊那些一团乱麻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
“层岩巨渊这个地方您也知道，那可是有大恐怖。但许多人都说，只要有沐宁大人在，他们哪怕进入层岩最深处，也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