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气球飞快的窜出去，几个跑在后面的人，一转头就落入一个腥臭的口腔。
“咔嚓！”
脖子以上的部分被一口咬掉，鲜血像喷泉一样冒了出来。
“吧唧，吧唧。”
“好吃！”
人头气球又回到莫忧的身边，它舔了舔嘴唇上的血，不舍地看着那些早跑没影的人群。
要不是它的线还被握在手里，早一口一个全啃光了。
莫忧嫌弃地撇过脸，指尖动了动气球被无形的力量弹到了一边，“离我远点，丑死了！”
这能怪它吗？人头气球腹诽，这个皮套又不是它自己选的。
“走了，该去找出那群老鼠了。”
“好耶！”
人头气球开心地转着圈圈，迫不及待地在前面带路。
莫忧抿了抿嘴，心想等会再给它套一个好看些的头皮把，现在这个乍一看到容易恶心到自己。
“叩叩。”
“有人吗？”
“你们在里面吗？”
敲门声从远处的走廊传来，两个往常素未谋面的女孩紧紧抱在了一起。
她们原本是在争抢这个房间的，彼此推搡都想把对方踹出去，但这熟悉的声音一响起来，原本大打出手的两人，瞬间瑟瑟发抖缩做一团。
“你、你去看一眼！”
染着黄毛的女孩拧了一把对面黑发女孩腰上的肉。
“啊！”黑发女孩短促地叫了一声，又立刻闭上了嘴。
她手往下移也还了回去，咬牙切齿道，“要去一起去，别想让我一个人去！”
黄毛女孩吃痛哼了一声，她往后转了一下头，心里想到了个规避风险的办法。
于是故意指向后面的那个窗户，“那还有一个窗户，我去看窗户你来看猫眼，公平吧。”
“我不信！”黑发女孩才不上她的当。
黄毛女孩立刻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几个大跨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黑如浓墨的景色。
“你也过去，我们一起！”
这时黑发女孩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放轻了脚步挪到门口。
见黄毛女孩真的认真看着窗外后，才小心翼翼地对上猫眼。
“啊！”
背后传来一声极其高昂的惨叫，黑发女孩被吓了一大跳，不耐烦地转头，“鬼叫什么。”
黄毛女孩背对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刚刚眼花了，你快看吧。”
“有病！”黑发女孩嘟囔了一声，重新对上猫眼。
好黑啊！之前外面有这么黑吗？
她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外面，就见黑漆漆地外面突然白了一瞬。
黑发女孩瞬间拉开了距离，紧盯着门口，小声对后面的黄毛女孩说道，“你过来看看，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在看我这边呢，你眼花了就多看几次！”
身后传来黄毛女孩的声音，多一个人讲话，黑发女孩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一些。
她再次凑近，外面果不其然又白了一瞬。
突然外面像是有两块白布，把镜头遮挡了一部分。
黑发女孩不由后退一步，这样、这样就像人的眼睛一样，笑起来的时候会遮住一部分眼球。
但外面始终没有别的声音，她还不太确定，余光瞟见了黄毛女孩的那张脸。
“你看见了什么？”黄毛女孩问。
黑发女孩惨白着一张脸，转到眼尾的眼珠子僵硬地转回来。
黄毛女孩的脸却不依不饶地越靠越近，声音逐渐变得尖锐，“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
是的，她看到了。
如果不是看到了，黑发女孩也不会现在两条腿软得跟个面条一样。
她看到跟她说话的是一个悬浮在半空的人头。
这东西说话的声音跟之前一模一样，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成的这东西。
跑！一定要跑出去！
黑发女孩腿上涌起一股力量，迅速地跑到门边，握上门把手一旋。
人头并没有追过来，她似乎马上就要逃脱了。
但这时，门口响起了之前敲门的女声。
“找到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
老警察把手机拿远些，这样直观血腥又诡异地场面，让他看的有些不适。
他是不怕看那些电影里鬼怪杀人的场面，多离奇恐怖都看过，哪怕是各种音效渲染他也能皱着眉看下去。
但这个直播他没法完整看下去。
因为这里面的人是真的死了，鬼也是真的鬼。
“查到地址了吗？”他揉着眉心问道。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年轻警察摇了摇头，这些人的行程只能追踪宁承宇所在的市。
他们来了之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倒是还有人记得其中有几个上了一辆车，但等他们调查之后，看着监控视频里的纸车沉默了。
被纸车带走的人要怎么查到行踪。
非常离谱，但这样离谱事情他们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
可偏偏现在上头和失踪者的家属都催得紧，他们还只有这一个突破。
“喂？”
老警察有气无力地接了一个电话，等听到那头说了什么，立刻坐直了身体。
“真的吗？什么时候到，要不要我去接？”
“好！好！行！我知道了。”
等他喜滋滋挂断电话后，年轻警察凑了过来，“啥事啊？这么高兴。”
老警察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是压不下去的笑容，“我们有救了！上头要派专业人士过来。”
“不会是抓……”
“诶——”老警察严肃地打断她，“年轻人，要相信科学！”
说完一扫前几天的颓废，哼着小曲离开了。
他想得倒是很好，可专业人士过来也一时半会找不到具体地方。
老警察看着直播里每天都在骤减的活人，急得满嘴燎泡。
好不容易确定了地方后，还来不及开心，就听见直播里面声音说结束了，来到这里的所有活人都已经死亡。
甚至还在她自己的主页弄了一个死亡瞬间合集，评论置顶就是他们费心计算出来的地址。
“我怀疑我们的手机被监视了。”
警车上老警察冷不丁说出这句。
坐在他旁边的老道摇摇头，“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这才是关键！”老警察狠狠捶了一下腿，“我们不也检查了她的账号吗？也是没问题，但就禁不掉！”
他抬起头，脸颊气得抖动。
“但如果她用的不是非常规手段，而是黑进了我们的系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