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了一下受到击打的脸颊，西琳终于在忍无可忍后怒喝出声。
“碍事的家伙，你不会以为你的小把戏耍的很高明吧？”
她承认因为某人的无视导致注意力并没有放在瓦尔特身上，然后又因为过分的高傲导致这一拳打在了自己脸上。
但那只是没来得及反应而已......瓦尔特当然也知道，他只是依旧保持着警惕神色，轻声的回了一句。
“或许吧。”
“是吗？”西琳听到这个话语，则是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随即收敛，眼神之中就像是在看一个可怜虫，话语也带上了毫不掩饰的不屑。
“看样子你完全没有察觉到呢，毕竟是个冒牌货。”
“什么，”这个话语，瓦尔特皱起眉头，随后注意力不再拘束于战场，地面的异动也是很快察觉，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还是就此退场，乖乖成为它的养料吧，”西琳张开双臂，巨龙模样的崩坏兽合嘴，在她身后张开双翅。
…………
离开的地方徒留大坑，到达的位置倒是强行停了下来，流云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雪，看着面前的家伙挑了挑眉。
黑色条纹衬衫，蓝色西服马甲和白色燕尾服，还系着蓝色领带，左胸口还别着一朵蓝玫瑰......好骚包啊，流云手盖在脸上揉了揉，最后长舒一口气，整个情绪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我该说什么？好久不见？”流云摊了摊手，看着面前黄发戴着面具的男子问道。
“只是你这样子看起来并不打算让人知晓你的真面目......我是其一吗？”他挑了挑眉。
流云并不担心那边的战场，正如瓦尔特所说，那里是应该由他们所展现觉悟的地方，除非事情真的严肃到了某个地步，那流云自然也会过去帮忙。
比如抱着某崩坏兽的尾巴来一段地狱极乐落（）
“不，或许我也该讲，好久不见，”那位男子将头上戴着的白色礼帽摘下放在胸口，言语中带着莫名的笑意。
就是不知道在笑个啥，难道是就算你很强，但是你跑来的样子也很狼狈？
“流云先生。”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还没有开启新的话题，边上传来的一声巨响就将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巨大的崩坏兽在雪原之上怒吼着，咆哮着。
“看样子，我来的并不算迟，”虽然已经知道是哪位了，但姑且还是用小丑来称呼。
“如果是为了捡漏的话，我觉得你来的早了，”流云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瓦尔特的状况，虽然目光投了过去，但嘴上却是在和小丑闲扯着。
“怎么会呢？我只是单纯来保证我的计划运行而已，”小丑轻笑着，他看着面前那番景象也没有做任何举动。
“就算造成再大的危害也在所不惜？”
“当然。”意料之中的答案。
流云其实有很多想说的，但此刻却发觉没有什么好说的，他那虽然并不漫长的人生尺度也完全足够支撑他通过话语明白一个人。
就算知道自己在行恶，但不达到最终目的绝不回头，哪怕燃尽自身的家伙。
“好了，叙旧的话留到过后吧，看得出来你仍有许多疑惑，现在时间尚早，有什么需要我来帮你解答的吗？”
小丑看起来对战场所展现出来的状况相当满意，他甚至还空有闲暇的看向流云问道。
“我觉得并不需要，因为我大概已经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流云摇了摇头，话语中看起来是点明了某人的计划。
“想在律者中寻找答案？或者说那虚无缥缈的所谓崩坏意识？”
小丑脸上虽然带着面具，但从肢体上也看得出露出了短暂的惊讶，片刻后的平静，他按了按脸上的面具。
“......你这些话反而让你的真实身份变得更加神秘了，”话虽如此，不过看起来并没有深究的打算，又或者说未来还有足够长的时间。
小丑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
“人总要有梦想，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些讽刺。
“......也是。”
流云点头。
“看样子已经要结束了，”小丑目光不再看向流云，而是转向战场。
崩坏兽已经平稳的落在了地面，从远处所看到，是跟随着一个渺小的人影行走着。
“我倒不这么认为，至少还有的打，”流云双手抱胸。
“是吗？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话语才刚刚落下，远方的崩坏兽看起来就像是遭到了打击，它发出了吼叫，剧烈的能量波动从它的口腔之中向外传递。
小丑看样子也是发现了这个变故，无伤大雅的影响只让他感到有意思......至于律者，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直到他从那站立的身影背后看到了接二连三浮现的科技造物，原本抱胸等着看好戏敲打着手臂的指头忽然停住。
“原来如此，”他低声的说道，流云尚且不明白他看懂了什么，只是听到了接下来的言语，“科技的力量啊，但终究还是依托于律者的能力显现。”
听不出具体的情绪，但流云倒不觉得这其中有何异常，他只是简单的耸了耸肩，“这只是单纯的一种能量利用方式罢了，人类科技的本质，其实也能够说是能量的转换。”
“但是第一律者看起来力有不逮啊，”小丑只是这么说道，他看着战场之中的器械，不属于各方的科技在其中显得异样亮眼。
很显然，应该是身边这家伙所导致的。
流云当然看得出战场之中的动向，自己所提供的器械知识被囫囵吞枣发挥些许作用，看起来倒也还满意。
只是表面的溃败之势不可避免。
“毕竟能量总量摆在那里，只能说是纯粹的乱拳打死老师傅了，”流云摇了摇头，西琳虽然对能量的利用已经足够了，但对那些老东西可没那么管用。
他侧了侧脑袋，合眼。
“而且，后面还有呢，那熟悉的破空声音，让我多少回忆起了些不好的事情。”
小丑显然已经发现了那急速逼近的东西，摸了摸下巴。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他的打算吗？多少能够令我刮目相看，但是还不够，”他看到了战场之中扩张大的洞口将袭击的导弹吞没，将帽子轻轻戴在头上。
“而且接下来应该就由我入场了。”
地面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音震动，气浪也从地底卷席而上，随即朝四面八方扩散，小丑只是微微压了压帽檐，防止白礼帽被掀飞，然后向流云伸出了手。
“要一同过去吗，老朋友？”
“你应该明白，没人可以算无遗策，”流云看着他。
“我一直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