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沐洛窝在江楚衍的怀里，抬起头一点点吻着他的下巴。
江楚衍眼睛微微弯着，然后低下头找到沐洛的唇瓣，深情地吻下去。
直到对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沐洛的手放在江楚衍的胸膛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洛洛，前世是我太任性了，如果不是我执意要从军，你也不会因我而死。”
江楚衍的声音带着哽咽，他一想到前世小狐狸的死状，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他忍不住抱紧了沐洛，“对不起。”
沐洛愣了下，他没想到江楚衍还在对前世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抓起了江楚衍的手，低头温柔地闻着指尖。
江楚衍睫毛微微轻颤，眼神灼热地注视着对方，温顺地任由沐洛亲吻。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当时江府发生了这么多事，在你正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常常抛下你独自去面对。”沐洛说。
现在想想，沐洛觉得前世的自己真该死。
怎么能一遍又一遍地伤害江楚衍呢。
江楚衍摇摇头，其实他已经释然了。
经过一世的轮回，他对很多事情都看开了很多，现在只求能跟沐洛安安稳稳过日子。甚至哪怕对方依旧把他当做林晚轩的替代品，他都可以说服自己去接受。
沐洛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伸出双手，捧着江楚衍的脸，让对方与自己对视。
“小衍，你从来都不是林晚轩。”
江楚衍脸色一白，咬紧唇瓣点头，“我知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不再是林晚轩的替代品了。你就是你，你是江楚衍，独一无二的江楚衍。”
江楚衍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洛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沐洛轻轻笑出声，“林晚轩已经过去了，早就没再想起他了。我现在爱的人也只有你。这几百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找的就是江楚衍的轮回，并非林晚轩。”
半晌后，他觉得这话不妥，改口道，“不对，我其实一直想找带记忆的你。我之前说不去打扰你的转世，并不完全是与你之间的诺言，更多的是我只想要真正的江楚衍。如果是没有记忆的转世，那我宁可一直等下去。”
江楚衍听完沐洛的话后，眼圈开始泛起了红，随后破涕而笑。
太好了，他终于被沐洛选择一次了。
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醋意地说道，“万一转世是林晚轩怎么办？”
沐洛被他气笑，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江楚衍的脸颊。
“傻瓜，我都说了，林晚轩是过去。”
江楚衍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红的脸，跟着沐洛一起笑出声。
“小衍，我爱你。”
“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不管轮回多少次，我都会找到你。”
沐洛将江楚衍的腰搂得很紧，温柔地诉说自己的心意。
江楚衍的眼神紧盯着他，良久后眼泪掉落在沐洛的脸上。
“我也是。”
他终于从林晚轩的阴影走出来，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沐洛的身边。
他不是林晚轩的替代品。
永远都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