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大伊万问。
虽然大伊万之前也有怀疑过刘明是鬼。
但想起这段时间相处的过程。
大伊万还是释然了。
刘明这么好的人，还给他酒喝，怎么可能是鬼呢？
什么？
你不相信我明哥是个好人？
那你拿瓶酒给我喝，我就相信你不是在污蔑我的明哥！
什么？
你没有酒？
那不好意思，有多远滚多远，我还是选择相信明哥！
嗯，大伊万的内心，对刘明就是这样的评价。
“你们听说过一句话没有，懂得越多的人，就越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我们的生活里面，那些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人，通常都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井底之蛙。”
“比如说某些半吊子的砖家，他们通常只会吹嘘自己的科研拿出了什么什么成果，然后可以征服地球之类的话。”
“实际上，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触及到那浩瀚的知识海洋，他们口中的狂妄自大和吹嘘，只不过是为了骗钱而已。”
“骗那些傻子给钱。”刘明还特意强调了一下。
“傻子们知道的东西少，于是会对砖家产生敬仰之情，然后毫不犹豫地给钱。”
“归根结底，还是这些人的知识少。”
“知道的越少，反而对宇宙，对这个世界，缺少了必要的敬畏。”
“知道越多的人，才会对整个宇宙充满了敬畏。”
“甚至，这种敬畏还会变成一个信仰。”
“我们将这种信仰，称之为科学！”
科学里面，包含了众多的公理、定理以及自然规律。
这些都是前人在生活之中观测到的现象，再结合自己的学识去证明这些现象，总结出规律。
刘明之所以会理解张子恒现在的心情，还是因为刘明和张子恒其实是同类人，他们都追求着真理。
但刘明和张子恒不同。
刘明对于化学和物理这两门学科，并没有太过深入的研究。
所以，他也就对这两门学科没有崇拜。
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没有崇拜，自然也就不会信仰崩塌。
“现在，在祂的影响之下，张子恒一直遵循的科学规则被打破了，相当于张子恒的信仰从此崩塌了，你们觉得，换成是你们的话，在信仰崩塌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将张子恒放在一开始的时候，其实也不会造成信仰崩塌。
主要还是大伊万在张子恒的指导下，完成了煤油灯和煤油的制作。
这样的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让张子恒确定了诡异空间内的世界规则，似乎和现实世界没有什么不同。
刘明的话音落下。
大伊万瞪大了眼睛。
这……刘明的话，每个字大伊万都听得懂。
可为什么连起来的时候会变得深奥？
李归仁则是思考起了刘明的话。
孙敬秋，则是看不出什么。
一个人的信仰崩塌，所造成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轻则让一个人变得疯疯癫癫。
重则让一个变得对世界充满了失望，选择了自杀。
就像人类的科技被智子锁死一般。
当科学家们观测到的现象和数据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的物理规则是不存在的”的时候，那么这位科学家就会因为信仰崩塌而选择了走向自我灭亡。
想要走出这样的阴影，也就只能靠科学家自己了。
和智子锁死人类科技性质一样。
大伊万和张子恒制作出煤油灯的事情虽然不起眼。
但却足以在张子恒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而祂的存在，会催化这颗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从这件事情中也可以看出来。
祂是多么的强大。
强大到了可以扭曲化学规则的程度，强大到可以无时无刻对一个人的心理，造成源源不断的影响。
祂可以让这个被影响的人，不断地沉沦，不断地进行自我否定。
举个例子。
m国为了发展远程畜牧技术。
会对一种名为“高级知识分子”的狗进行洗脑。
m国不停地给这些狗灌输着一些“自由”、“有钱就拥有了一切”、“在这里你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是最尊重知识分子”的想法，给这些狗洗脑，让狗狗们进行自我否定。
狗不嫌家贫。
而远程畜牧技术的原理，就是要让狗狗们嫌弃自己的家。
结合一部分“现实”，比如第一个见到了嫦娥之类的事迹，让狗狗们明白实力。
洗得久了。
这些狗就会认为自己的家太落后了，太烂了，太垃圾了。
它们开始对m国描绘的那个世界开始向往了起来，同时在国内开始吹嘘m国的月亮好圆，m国的空气好香甜。
可等它们到了m国之后却发现。
它们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结实的狗链。
时不时的还会有巡街的人上前查看这些狗的情况，防止这些狗咬人。
毕竟，这些狗已经咬过一次人了，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次咬人？
咬过人的狗，其实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狗对巡街人那充满怀疑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汪汪汪！”
可巡街人不会在意狗的心情，狗迎来的，只能是一顿毒打，甚至原本当做晚餐的狗粮，也会吩咐狗主人克扣掉。
夜晚的时候。
狗饥寒交迫。
到了这个时候。
它们才发现。
原来国内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最起码不用害怕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人用ak突突了，杀狗吃肉。
最起码在国内，它们即使是狗，那也是光鲜亮丽的狗，哪里会像现在一样，被套上沉重的枷锁？
等它们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原来……远程畜牧技术上面说的事情，都是假的？！！！
人上人做不成了，狗上狗也做不成了，只能做一个狗中狗！！！
到了这一刻。
狗狗们的信仰崩塌了。
它们开始变得浑浑噩噩起来了，甚至还有了断余生的念头。
当然，例子只是例子。
拿那群狗和张子恒相提并论，那是在侮辱张子恒。
因为张子恒拉的一坨屎，也要比那些狗高尚。
那些狗连张子恒拉的屎都不配吃。
“事情，好像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刘明心中，对于祂的好奇越来越严重了。
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看看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但这些事情要以后再说了。
对于祂的好奇心，暂时只能压下。
刘明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帮帮张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