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蹭了蹭姜芷的下巴，轻轻哼着。它体型不小，没办法像最开始那样挂在她脖子上了。
一般都待在她背包里，露个猫猫头出来。
关上门，姜芷盘腿坐在火堆前开始修炼。
她体内聚集的灵力已经足够醇厚，感觉即将突破。
之前的两个技能，第二个技能应该是群体攻击才对，杀死赵鹏程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能一次性凝聚两支甚至多支冰箭。
凝灵于手，冰箭浮在姜芷手上，一支、两支、三支、四五六七八九十……一共十一支冰箭，姜芷伸出手指碰了碰，冰冰凉凉的，在火光的照耀下
炭火的红光照在冰箭上，泛起粼粼波光。从门缝吹进来的寒风激起几颗小火星子，打在冰箭上，瞬间化为虚无。
冰箭的杀伤力也升级了？
焉知从睡梦中醒来，抬手看一眼腕表，时针在三。
凌晨三点，透过玻璃，焉知看了一眼盘腿修炼中的姜芷 ，在心里骂了王湾一句。
说好的下半夜守夜，结果现在睡得跟猪似的。
焉知把王湾摇醒，一脚踢他下车，王湾嘟囔了两句，和姜芷交替了继续守夜。
“你怎么不喊醒那个棒槌？”焉知语气很不满，王湾虽然是个近身格斗弱一点的精神系异能者，但他既然属于团队，说好了守下半夜，就必须得去。
“修炼，忘了。”姜芷瘫在副驾驶上，闭着眼，含糊道。
片刻后，除了风雪声，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王湾掏出小本本，在上面写下自己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仔细备注了时间。这是他的习惯，他摸了摸胸口的可达鸭胸针，半眯着眼，想到了远在宛城的父母。
这个末世开车不过五个小时的城市，现在由于天灾，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道天堑。以他一个人的能力，现在根本没办法到达宛城。
他的异能现在是预知，论战斗力，不如焉知更不如姜芷。再则，他也没有车，更没有汽油。除了依附朔方基地，他基本上没有别的任何办法。
第二天一早，王湾为了弥补昨天晚上睡过去的错，主动煮了早饭。出来时，他们把自己在基地储存的所有物资都带走了，早饭是红薯杂粮粥和火腿。红薯是姜芷物资里的，米和火腿是他和焉知物资里的。
除了这个，王湾还烧了开水，让焉知和姜芷两个起来能有开水洗脸刷牙。
吃了早饭，掩盖了车库外面的痕迹，背着空包前往开平煤厂。
“老大，那两个畜生已经死了。”王湾扒开雪，露出一个被撕碎的蜈蚣头来。
这两个畜生打了一天一夜，鹬蚌相争，把自己给耗死了。
“都是二级变异？”焉知瞥过头来看向姜芷，问道。
“蜈蚣是二级，变异蟒蛇三级，都不是善茬。”
“那这蜈蚣也忒强了点，能把高自己一个等级的给害死，挺有能耐。”王湾抽出小刀子来，在蜈蚣脑子里戳来戳去。
不过这脑子被冻得也太硬了，根本挖不动。
“我来。”焉知蹲下，用自己的匕首轻松戳开了蜈蚣脑子，将里面的晶体给挖了出来。
“哇塞，你这什么刀？”
“我有强化过。”
“哦。”
焉知将挖出来的两颗晶体递给了姜芷，姜芷拿烂布条擦了擦，将晶体丢进了一个口香糖盒子里，揣进了兜里。
之前她给了这两人一人一个晶体，今天捡到的这两个，默认全是她的，她自然不会客气。
亏本的买卖她向来不做的。
王湾没有异议，扒开雪后，露出两个变异动物的尸体来，从怀里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这俩东西都死了，还牢牢得缠在一起。也就证明了，变异动物之间也会互相残杀。就算变异了，仍然保留曾经的领地意识和食物链意识。
雪堆在地上，已经掩盖了昨日发生的一切。
姜芷推开厂方门，这里是生产蜂窝煤的车间，从山上运下来的煤就在这里制作成煤产品。车床上还堆着许多蜂窝煤，有些地方有烧过的痕迹。
地上到散乱着被撕碎的死尸，血淋淋的一片，还有无头的尸体。
王湾看到这一幕，不禁躬身干呕起来。这场面，说真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相比王湾，焉知淡定多了，除了手指有些发僵，倒没别的反应。
“要是有空间异能就好了，这么多好东西，我们能拿的有限。”焉知叹着气，很是惋惜地说道。
姜芷一语不发。
她车子顶部有做放货的架子，能够放很多东西。但雪地行走，又不能装太多，车子太沉，在雪里不好走。
趁着焉知和王湾在收蜂窝煤，姜芷去到其他生产车间，收走了剩下的大部分煤，留了些做做样子。
“老大，你快来看。”王湾和焉知抬着个大箱子从厂房里出来。
姜芷出来正好看到焉知在摆弄一个铁管。
“猎枪？”姜芷小跑了几步，拿起一杆来。
“是啊，而且还有子弹呢，总算是有个热武器了。”王湾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爱不释手。
“很好。”姜芷摆弄了几下，把枪放回箱子里。她空间有不少热武器，比猎枪好，上次已经在这两人面前使用过一次。
焉知和王湾都知道姜芷手里有真家伙， 但他们从来不提也不说。
除了猎枪和煤炭，还发现一些食物，其中有能放很多年的罐头。
把东西都搬上车后，三人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高新区有个大型物资流转仓库，是某电商平台的集散地。那里太多物资，一定有人口聚集。
路上遇到一次变异鼠潮，都是一级变异，对姜芷来说完全是小儿科了。
有惊无险的度过。
击退变异鼠潮后，姜芷和王湾替换位置，由王湾来开下半段路。
焉知仔细擦拭着匕首上的老鼠血，忽然抬眸看向姜芷。
“人有没有可能拥有两种异能？”
姜芷一愣，旋即道：“至少目前我还没见过。”
片刻后，姜芷又道：“古人把万物分五行，可见五行的厉害，金是很重要的一个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