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遥点了点头。
“也不算，还有一部分记忆，我能感觉到，却无法触碰。”
他有些恍然，不过关于掇月城的一切，他想起来了。
竟是他，为这座城招来了祸患。
他神色凝重。
【当然想不起来啊，想起来那还得了。】
其实就连它的记忆，也有些缺陷。
天地法则会屏蔽一些，若非它的主人替它扛过了……
只是主人竟然把祂也带了下来，还是那位的意思？
宋惊棠听着系统的声音，怎么还带了几分得意的幸灾乐祸？
“魔族，在寻净神珠，掇月城被屠是为了净神珠而来。”
“所以我……修了《鬼境》，祭生魂，又强行分离净神珠，阴差阳错的，净神珠救了我一命，我同它契约了，一半融入了我的身体，一半被封印在了掇月城，同时被封印的还有我的记忆。”
“所以魔族屠城之时，搜我的魂并未搜到有关净神珠的消息。我用一生灵力养着掇月城，也隐瞒下了净神珠的踪迹。”
他从来就没有身体，或者说，他的身体便是净神珠了，他只有魂体，与掇月城共存亡，失去了很多修为力量，所以越来越像个魂体，越来越透明。
“若是普通人，即便你分神期大能，为什么能用灵力养着掇月城这么多年？”宋惊棠又提出疑问。
“也许是因为，我同净神珠融合了吧。”
他也想不明白，总感觉和他未恢复的一些记忆有关。
【嘿，来了凡界也变傻了，祂本来就是净神珠啊。】
系统这时候竟然也敢说了，宋惊棠竖起耳朵听。
【创世神帝曾经居住的长仪殿留下的唯一一颗净神珠，常年吸收月之精华，得了造化成了神明，掌管昼夜，难怪我感知不到净神珠在此间，本体都还在那里呢。】
【本体要是下来了，此间可就得乱了。】
【竟然丢失了记忆，看来是某个人出手干的这事，不知道等逸之神君回去了会不会打起来。】
听着系统的碎碎念，宋惊棠一阵头晕脑眩。
什么创世神帝？什么神明？
她她她契约了个啥？
系统你变了……这些还不如不让她知道呢！
“我在魔界见过你。”凤遥犹豫了一瞬，终究是说了出来。
“啊？我从未去过魔界。”她曾经在御魔城，去过了魔族驻扎的地方，呆了几年打探消息。
可是那时候凤遥也在啊！
所以凤遥说的定然不是那里了。
“那难道是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不，那看起来不像人，倒像是个傀儡。”
“傀儡？”不应该啊，莫非是那魔界三公主恨急了她……
不对不对，凤遥在遇到她之前，一直在掇月城，遇到她之后一直跟着她，什么时候去的魔界？
“我被魔界抓走了，关了起来，她把我放走了。”凤遥也只是从零零碎碎的记忆中拼凑出了这些。
“对，我的记忆中，并没有你这个人。没有你来到掇月城，将我契约，带走我。”
记忆……宋惊棠暗自思索。
莫非是系统口中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