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有一股失重感，整个人往下坠落，连带着蓝修一起。
“这就是混沌了？”
脚下的大地逐渐看不清了，一切似乎变成了天地初生时候的模样，只有那木屋，似乎同他们一起在坠落。
“这是什么？”她看到身后的屋子，身旁蓝修嘴里默念着什么，并没有回她。
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
屋子底下泛出九道金色光芒，映入宋惊棠的眼瞳。
“混沌九宫阵？”宋惊棠道出。
她倒是听九笠真君说过，应当是为数不多至今仍有所记载的上古阵法了。
不过是在混沌时期存在的阵法，看来蓝修真君早就有所准备了。
九笠真君无法布下混沌九宫阵，蓝修真君竟然真的会，她原本只是猜测蓝修真君知道些什么，没想到他真的知道。
她不知道的是，蓝修研究混沌九宫阵，已有几十载了，他在度日如年的两仪微尘阵中，从未停下过脚步。
混沌九宫阵，破虚破幻。
“不错，正是混沌九宫阵。”
宋惊棠说的也不错，他一直在等阴阳交融生混沌，触发大阵。
只是，他从未想到破坏五行引出阴阳混乱，而是一直在等。
宋惊棠这么做，是因为她有资本，她身上有凤凰离火，烧不尽火不灭。
若是他，也许在生这个念头的时候，就被大阵抹杀了吧。
宋惊棠则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大阵好像抹杀不了她，她分明感觉要死了，然而下一秒竟然什么事都没有了。
两仪微尘阵，一念生，一念死，这她也是知道的。
对了，系统说“她醒了”，是她听错了还是……
她是谁？
它的那位大主？
蓝修忽然抓住她的手臂。
“阵要破了。”话音刚落，巨大的冲击力，将两个人卷了起来，连同未燃尽的树木，这里的山石，房屋……
周围噼里啪啦的响，震得她耳朵要聋了一般，直到后来什么都听不清了，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也不见了。
宋惊棠睁开眼睛，面前只有半张未燃尽的符箓。
“我……出来了？”蓝修缓缓起身，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又添了几个破洞。
明明阵中一直都是白天，他却有了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这里是哪儿？”宋惊棠问系统。
【出来了，这里是灵山的秘境。】
“咳——噗——”宋惊棠刚颤颤巍巍起身，猛吐了一口血。
“我不会是要死了吧。”虽然她命还挺硬的。
【不会的。】谁死她都不可能死。
她要是死了……
不过，她为什么醒了两次了，又没动静了。
宋惊棠掏出一把丹药服下，给蓝修也扔了一些。
“这里是灵山的秘境。”
“灵山……对，就是灵山！这是乾坤秘境啊！”蓝修热泪盈眶。
他就是当年同挚友一起来的灵山，进了乾坤秘境，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时空乱流，他将九笠推了出去，自己被卷了进去。
也只有这种上古秘境，才会触发上古阵法了。
“乾坤秘境？”宋惊棠看向手中，“这里还有半张符箓，是不是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