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刚刚吓死我了。”
喻珩背对着她。
“棠棠。”喻珩安抚地出声。
“你也是傻啊。”
宋惊棠神色一凛，手中的短刀刺入了他的身体，面前的喻珩立刻化为了泡影。
就这还想骗她？
叫她棠棠的，只有宁露曦啊……
她不过用了点障眼法，就把秘境窥探出来了。
“我师父在哪儿？”宋惊棠冷声问。
面前毫无动静，四周寂静得可怕。
她想起来了问月潭的可怕之处，问月即为问心。
这里怕是想引出她的心魔障？但是她哪来的什么心魔障。
“不说么？”
宋惊棠闭眼凝神，火红的光剑从她身后射出，追逐的红月的地方不断刺去。
脚下步步生莲，红色的大火在水面上蔓延。
她的凤凰离火，烧不尽就不灭。
火势蔓延千里，周身的景象也开始变化。
红月不再是一枚，而是围绕着她。
一轮轮红月从水中升起。
宋惊棠明白了。
这是心魔。
不是她的心魔。
是千千万万人的心魔。
秘境看不见她的心魔，她给的提示只有棠棠，和师父，所以被秘境看到了。
浩大的火势窜上了一个个红月。
喻珩那边，他方才还同徒弟说着话，一眨眼徒弟就不见了。
不同的是，他的面前是一轮轮白月，白月下的湖水清澈明净。
同宋惊棠那里截然相反的情况。
在宋惊棠那里触发红月的一瞬间，他那里也是从湖面升起了一轮轮白月。
宋惊棠紧闭双眼。
星梵师兄说，镜花水月……
这里是水月？
镜花水月，原来就是幻境。
她所处的地方，就是一个幻境。
镜花就是她和她的心魔？还是这潭的另一面？
这般看来，破除幻象的方法就是——破镜。
“万象，破！”
她面前的世界如同碎镜一般，哗啦一声被破开。
喻珩站在她的身侧，月光静谧柔和，面前的正是问月潭。
“水和月生的地方，怎么会有土灵？星梵师兄莫非算错了？”宋惊棠环顾四周，实在是疑惑。
“五行。”喻珩轻道。
宋惊棠瞬间醍醐灌顶。
“镜花水月。镜为金，中有水，花月都属木，我方才破镜的时候用了火，金木水火都有了，所以……五行相生，木应当生了土。”她喃喃自语，“那土在哪儿？”
“我想，方才已经见过了？”喻珩道。
“见过了？”
“幻境并不是幻境，有灵操纵了它。”喻珩冷声道，他凌厉出掌，瞬息之间将空中一团黄色的灵团抓在了手中。
“这是土灵？”
那灵团挣扎了许久，挣脱不了他的掌心。
“快炼化。”
喻珩将灵团打入宋惊棠体内，宋惊棠顺势接入，迅速地将其引入丹田。
为何称为灵物，便是它们已经生了灵智，就像那土灵，已经可以操纵问月潭的幻境一样。
因此要灵物择主，也是十分困难的，好在宋惊棠体内已经有四团灵物了，要想收服这一团也不是特别困难。
只是可怜的小土灵，一进她的丹田就被其它四团灵物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