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为了钱和沈慧娇在一起的吗？
他还以为这些都是因为冯高懿会装。
“他刚才，甚至都不敢反驳他儿子说的话，而且沈妄……明显也没将他当父亲的样子。”
刚才那情况，要是让陌生人看见，还以为冯高懿是沈妄家里的佣人。
不过沈妄，恐怕真的是将他亲爹当成了家里的佣人。
人下意识的行为，是做不得假的。
他刚才，连让他父亲开口说意见的机会都没给。
明显是他觉得不重要。
“不过，他因为那些事情愧疚，难道就不恨沈慧娇设计了他吗？”
这要是他，谁敢给自己下药，还怀孕了，他不弄死对方，都是好的。
孩子？
又不是他主动要的。
也就可怜那孩子自己，有个那样的妈。
就算是真的有孩子了，他舍不得孩子，完全可以等孩子出生之后，自己抚养，再来弄死孩子他妈。
“按照你刚才说的，念书的时候，冯高懿很优秀，那就不可能因为结婚后就变得碌碌无为，该不会这就是他的报复吧？”
沈慧娇不是喜欢钱吗？
那冯高懿就越不赚钱，就只让赚的钱，养活自己就好了。
反正无论是沈慧娇，还是沈妄，都有沈家养。
至于沈妄……
他被沈慧娇养成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也是冯高懿故意的。
言説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给沈慧娇算过，知道他们的过往，但冯高懿这个人，具体怎么样……我不清楚。”
唯一能肯定的是，冯高懿对沈慧娇有愧疚。
啪嗒！
“人呢，不是说沈妄他们过来了吗？”
燕子默的头发有些乱，看的出来，回来的时候，应该飙车跑回来的。
推门的时候，甚至因为过于用力，门上的装饰品都掉了。
包谷跟在他的身后，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重新挂在门上，才往里边走。
“过来的是沈妄，那谈的事情，肯定是没成功呗。”
“沈妄在沈家能有什么实权？”
不过是一些，家里条件一般的人，在巴结沈妄的时候，才会喊他一声沈大少。
沈妄哪里算是什么沈家少爷？
他和沈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但凡是沈家老太太死了，他就彻底和沈家割裂了。
至于沈家那几位舅舅……
年轻的时候，或许还能够自己做主，和沈慧娇相亲相爱。
现在结婚了，还都是联姻，除非想要自取灭亡，否则根本不会管沈慧娇的事情。
燕子默听程济说完沈妄他们来之后的事情，笑着道：“他肯定能够弄到钱的，等着就是了。”
“只是南城的地……”
“沈妄不怎么行，但他妈，还有外婆，都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肯定不会同意。”
钱的事情，他们想想办法，互相挤挤，还是有的。
但地这个东西，不说做主的人是沈家大少爷，就沈外婆这个跟着丈夫，早些年一起创业的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程济猜到了，笑着道：“所以就看沈慧娇在他们心中的价值了。”
“我是相信，这地，二表哥肯定能拿下的。”
——
不知道沈妄他们回去之后，商量了什么，反正当天没有再来。
还是第二天，周末的时候，等燕子陈在家的时候，他们才再次上门。
这次过来，直接将钱带上了。
沈太太一进燕家，就递给言説一张八千万的支票，“大师，这是我女儿的救命钱，还请您务必治好她。”
言説笑着收下，心中激动。
原来有钱人是这么个有钱法的吗？
看来她之前，确实要钱要少了。
不过，让她真的开口要很多钱，她也做不出来。
沈家这一次，完全是他们自己有问题。
“我会的。”
随后沈太太又看向燕子陈，递给他一份合同，“这是南城的地，我们退出招标，但能不能拿下，完全看你自己的了。”
这一瞬间，沈太太好像彻底老了几十岁一样。
以前都没发现，原来她也已经白发苍苍了。
燕子陈没什么表示，笑着将合同收下。
南城的地，只要沈家不竞争，必然就是他得了。
因为那块地，原本的主人，是沈老爷子的至交好友。
看在这份交情上，只要沈家竞争，就会是沈家的。
但他们退出，剩下的就看实力说话。
没有谁的实力，比得上燕家。
报酬给了之后，言説他们就去沈家，给沈慧娇看病。
沈慧娇的情况，比他们之前得到消息的时候，还要严重。
之前是全身溃烂，现在是急速小兽，甚至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骨头都开始出现退化。
言説直接拿出符纸，先在沈慧娇的身上画了一张符纸。
才开坛，开始作法。
沈慧娇的情况，比之前那个女生要严重数倍。
她这不光是反噬，还有报应的业障在。
随着言説画的符纸越来越多，沈慧娇的五官回来了一些，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自己床边的人是言説，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自己终究命不该绝。
她很想要笑，但身体的疼痛，让她笑不出来。
言説注意到她的视线，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认真画符。
沈慧娇身上溃烂的皮肤，就如同变戏法一般，完全长好。
消失的五官也回来了。
但并不是什么惊艳的五官。
就很普通的圆脸，塌鼻，吊梢眼。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五官。
这一下，就连沈太太都惊讶了。
“这……这是谁的脸？”
已经知道沈慧娇换了别人的脸，但既然做了错事，人家自己的脸还回去了，那沈慧娇自己的脸，难道不该换回来吗？
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燕子默也跟着疑惑起来。
他小时候见过沈慧娇的。
虽然说不上什么大美女，但也是清秀好看的，并不是这个样子。
言説：“……这就是她自己的脸，以前那些脸，都是别人的。”
说来，这沈慧娇的胆子也真是大。拿到传单的那时，并不是她第一次接触换脸。
在她小时候，就已经换过脸了。
难怪对于那份传单上的内容，那样熟练，中途都没出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