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管制学校的时候，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尤其是最后抓人的时候。
当时她没有在意，可在看见董酬那一刻，言説才反应过来，当时董酬也在现场。
董酬微笑，“我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很隐秘，并且你也没有认出我来呢。”
见董酬承认了，言説反而惊讶起来，“所以你当时是怎么装成关肴的？”
两人的长相完全不同，关肴看起来，就真的只是一个去当老师的普通毕业生，从内到外，都没有丝毫术士的样子。
要不然，她当时也不会没有注意到关肴这个人。
董酬从原本的惊讶，到现在的迷茫，过了一会儿才道：“原来你以为关肴是我啊？”
“我就说，当时你都没接触到我，怎么知道我在现场。”
这下换言説迷茫了。
“你不是关肴？”
董酬点头，“我和他是合作关系，就如同当初与应劭的室友一样，简单的金钱关系。”
“对方给我钱，让我帮忙，我就为他们做事。”
“那个关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查到那个学校有问题，然后给了我三万块钱，让我把他弄进去，我就给了那些人一些迷惑作用，让他们以为，关肴是某个领导的侄子。”
“至于后来，我确实在你去那个学校的时候，也去了，不过我一直带着隐身符，你应该不可能看见我。”
“让你以为关肴是我，大概是我在关肴身上留下的迷惑符纸导致的。”
听完董酬说的，言説这才点头，“原来是这样。”
“不过也还是谢谢你，你当时肯定帮忙了，不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朱乾停当时暴露得莫名其妙，现在想来，肯定是董酬做了什么。
不过这也让言説放心了一些。
原本以为这董酬是那个组织里面的人，可通过刚才的聊天，言説已经基本断定，董酬和那个组织没有关系。
不过……
“你这么厉害，怎么我问大家，大家都说不认识你？”
言説是真心发问的。
董酬的术法能力，比天师府很多领导都厉害。
这样的人，不可能寂寂无闻。
董酬将手放在嘴边，轻微咳嗽了一声，“那个……我在外面的名字，叫刘焱（yan），他们都喜欢叫我刘哥。”
说到这，董酬看着言説的目光有些奚落，“当初，你破松松那个案子的时候，蒋兵被抓，他那个妻子就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帮她对付你，不过我拒绝了。”
“也不知道她后来找了谁。”
言説惊讶，她不知道有这个事情。
不过蒋兵后面那个妻子找的人，她倒是知道。
“是一个叫岁已的人，本来就有些纠葛，后来在天师府总部的时候遇见了。”
董酬点头，“那倒是正常，岁已这个人，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只看钱，不看事情本身。”
只要给的钱多，即使知道对方比他强很多，他也会去。
倒不是为了钱不要命，而是想要先收个定金，然后再做做样子。
虽然董酬说了他在外面的‘艺名’叫刘焱，但言説依然不认识。
应劭倒是听说过，“难怪，当时那家人出事后，警察来找我，问我认不认识刘焱。”
说到这，董酬也知道他们来找他的目的了。
认真看向应劭，“很抱歉，那个案子，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应劭不相信，“可是周围邻居都看见你去找过他们了。”
要不是这样，言説也不会在桑澜调查的文件里面，看见董酬的名字。
董酬叹气，对于他们调查到自己去过那家人家里，并不意外。
只是有些惋惜。
“我在他们出事之前，就算到他们会出事了，我这才会上门去找他们。”
“可惜，他们并不相信我说的话，甚至到了最后，我算是被赶出来的。”
有些苦笑的意味在。
董酬原本以为自己能救那家人的。
“我在他们家，还放了符纸，但没有丝毫作用，行凶的人，必然也是个道家子弟，并且还道行不浅。”
就在这时，这家店的服务员敲门进来，将做好的菜全部送上桌。
被香味吸引着，言説顿时饿了。
董酬笑着道：“我们先吃饭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应劭还是很着急，但看言説已经拿起筷子了，他就没说什么，跟着吃起来。
反正有言説在，言説应该不会不管他。
现在见了董酬，也不知道后面言説打算怎么做。
几人吃完饭，董酬并没有离开，而是主动询问言説，“我可以上你的道观一观吗，我还没去过众人说的，非常厉害的三清观呢。”
言説点头，“自然可以。”
“只是……我和应劭打算去受害者家里看看，你可能需要自己一个人去了。”
董酬并不介意，“这样岂不刚好，我可以在道观等你们回来，相信你们看完后，会有新的问题想问我。”
最后董酬去了三清观，言説和应劭去了受害者家。
——
这还是应劭第一次来这里，“当初新闻爆出来后，我只听见形容凄惨，但我没过来看过，我总觉得，如果我过来了，就是承认，这些事情是我做的了。”
当然，心中也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真的做了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言説点头，捂着鼻子，看着房间内。
因为是案发现场，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定案，所以整个屋子还保持着原样。
言説在整个房子里面转了两圈，皱眉看向应劭，“这里之前已经有人来过，拿走了不少东西。”
“时间应该在案发之后，我们之前。”
也就是说，除了凶手之外，还有别的人来过这里。
“从风动引起的气息上来看，来的人，不止一两个。”
应劭看着眼前这惨样，即使尸体什么的，已经都被带清理了，但墙上的血迹，还有厨房那明显烹饪过什么东西的样子，看一眼就让应劭反胃，一直在来回往厕所跑，不停地吐。
言説站在原地，只是捂着鼻子，虽然不能闻见气息，但从风的流动，也能判断些许。
“那……呕！那我们怎么办？”
正说着，却见言説弯腰，突然捡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这是？”
言説微笑，“为你证明的关键性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