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手机，“老板，你这东西保真吗？”
“真，肯定真！你这手机还有声呢。”此人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杨正宇说：“我在直播呢，您看可以关注一下我的直播间。”
“直播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东西，我不看。”
两人聊了两句，知道地摊老板姓蒋。
杨正宇拨着地面的东西，夜明珠就在他的手边，但他没有动。
“老板，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蒋老板说：“这都是我在玉器厂淘来的，玉器厂的好东西那可是太多了。”
他说着面带神秘的神色：“不瞒您说，玉器厂这边我有关系，我能第一时间买他们不要的废料。”
人和人之间都是有关系的。
关系都是分为369等的。
显然按蒋老板的说法，他在玉器厂里头有熟人。
杨正宇仿佛很感兴趣似的。
挨个摸索着地面的宝贝。
很快他的指尖从夜明珠上面划过。
夜明珠做的很一般，甚至都不是完全圆润的，光泽也没有，有点阴暗。
乍一看前那就是个普通的圆形石头。
不能说毫无价值。
但跟值钱也不相关。
已经见识过系统鉴宝的强大能力之后。
杨正宇丝毫不怀疑。
他对着手机说道：“兄弟们，你们说咱们今天能买到好东西吗？”
空间内网友们开始跟他互动。
“看戏！”
“主播的运气好不好。”
“我看是挺难的。”
“文玩街水深啊。”
杨正宇拿起一个黑玉牛。
他对着手机屏幕展示。
“跟各位兄弟汇报一下。”
“在文玩街这边的捡漏是怎么减的？”
“首先是学问，你得有知识储备，你得知道这东西是哪个年代，那个年代的东西，有什么具体的特征？这个全靠长期的积累。”
“学问这东西，是做一辈子都做不完的。”
“其次是眼力劲，你得看明白这东西是真是假，有没有瑕疵，哪些看起来跟常识不符。”
“最后是经验，捡漏这东西全靠经验喂出来的，一年买一件文玩，跟你一年买100件文玩，肯定是后者积累的经验多。”
杨正宇讲了一通，把直播间的观众都快侃晕了。
网友玉来玉好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花好月圆也说：“有道理，总结得太精髓了。”
其他网友有人说：“我们不是来听你上课了。”
“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杨正宇拿着夜明珠看看。
表情很是随便。
内心却看明白了，夜明珠还是个老玉，有着独特的纹理。
之后，杨正宇随手扔掉。
表现得非常轻松。
捡漏的人个个都是聪明人。
买别人所不能买。
但凡有一点价值都会给人发觉的。
杨正宇问：“怎么卖啊？”
蒋老板说：“我这东西不单卖，5个5个一起卖，一共是3000。”
杨正宇说：“哟，老板你这还搞强买强卖啊？”
“没有！我是最多叫搭售。组合销售。”蒋老板义正言辞的说。
杨正宇道：“随便挑是吧？”
“是的，随便挑五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蒋老板笑眯眯地。
他的这些东西，都是从玉器厂的废料堆里进口的。
几乎零成本。
卖多少钱都是赚。
杨正宇说：“便宜点，你看人家那里一个才100块。”
蒋老板倒是义正严辞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那是假货。”
杨正宇蹲得腿麻，站起身，居高临下道：“老板，要不你卖我10个吧。”
蒋老板拼命摇摇头，“最多六个。”
“七个。”
“就六个。”蒋老板寸土不让。
杨正宇笑了笑，“成吧，6个就6个。”
显然两个都在演戏。
蒋老板要装得自己家东西很值钱。
杨正宇为了掩盖后面的捡漏，像模像样地在捡漏。
捡漏是一门学问。
讲究说学斗唱。
首要就是学会表演。
想要买，却表现的很不想买的样子。
杨正宇提提裤角，再次蹲下，伸手拎起一个有缺口的白玉盘。
这是常见的废料。
单个卖不值二十块。
杨正宇定睛一看，微微皱眉，放到眼前，反复看着。
他两眼放光。
“不错啊，这个。”
蒋老板笑的向后仰，差点可以跳投，“白玉盘是好东西，聚宝盘，你回去买个架子，放到屋里聚财的。”
杨正宇连连点头。
他问直播间，“兄弟们，你们觉得怎么样。要是觉得不错，我就拿了。到时当直播间的福利。”
直播间的观众们乐了。
“是好东西吗？”
“送给我，我学生。”
“看着不太值钱的样子。”
“是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杨正宇给老板看直播间。
“你瞧，我这些兄弟们对玉盘很感兴趣呢。”
“年轻人的世界我不懂。”蒋老板说着挪动椅子，“你买不买嘛。”
杨正宇仿佛很不舍地拿着，“那就这个吧。”
“哈哈，小哥你是聪明人。”
蒋老板咧了咧嘴，知道了杨正宇的斤两，也并不在意买卖了。
他翻出手机，打开直播软件。
杨正宇探着脑袋看。
“哟，老板你好这一口啊。”
蒋老板的手机里，一个颜值主播正在跳热舞。
蒋老板拍拍大腿，“我这是跟上你们年轻人的步伐。”
几句话的功夫，杨正宇归拢了六块废玉。
每选一个，他都直播给观众看。
顺便向观众们介绍。
选好之后，他又陷入深思。
手悬在空中，犹豫片刻，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思考后，他把指头粗的玉环换成了个玉珠。
蒋老板一边看直播，一边悄悄打量他。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比分二百五。
任杨正宇挑上天都没有他。
他的东西就是不值钱。
刚好趁着今天有热度，就来摆摊。
看来今天运气来了，刚好可以卖给眼前的新手，美滋滋三千块钱到手。
“小哥你练过吧，水平真高，我好久没见到这么聪明的后生了。”蒋老板从口袋中摸出明晃晃的烟盒，从半抽一只烟，做势似要递给杨正宇。
杨正宇摆手。
刚举起来，蒋老板已经把烟塞回去了，“现在的年轻人是不爱抽烟了。”
杨正宇见他扣嗦的样子，他就道：“成了，你是收现金，还是手机转账。”
蒋老板马上切掉了直播界面，召唤出二维码。
随着滴的一声，转账成功，交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