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气的吼了好几声，扭身上楼找贾东阳告状。
另一边贾东阳还在秦淮茹劝让棒梗早日下乡。
“秦姐，棒梗是我侄子，我能害他吗？不能！听我的让他……”
正说着刘海中突然推门进来，“主任，我……”
秦淮茹噌的一下站起来，心虚啊！
刘海中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刚刚俩人贴的那么近，秦淮茹还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明显有情况啊！
算了，赶紧挡住脸底下头，别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刘副主任等等，秦姐在和我商量棒梗下乡的事呢。”
贾东阳解释了一句，这会正是严打时期，他可不想传出什么八卦，装也要装的像个人一样。
秦淮茹跟着点头，揪着衣角走到门口：“二大爷，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聊工作。”
“嗯。”刘海中端着姿态淡淡回应。
这边秦淮茹刚走，刘海中秒变谄媚脸，“主任，姓聂的他太不像话，总阴阳怪气的挤兑我，这种破坏组织安定团结的人应该踢出去。”
贾东阳看着刘海中只觉得头疼，虽然刘海中这几年干得不错，在他手上至少折进去十几个领导，全是和他不对付的。
不过聂副主任背后也有人，轻易动不了。
贾东阳眯起眼睛看向刘海中，全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我能怎么办？替你打他一顿！”
“呃……那倒不用。”刘海中蔫了，他察觉出贾东阳语气不善，再撺火容易出事。
“哼！”贾东阳吸溜一口茶水，又吐了回去，好半天才说：“老刘，工作上的事自己解决，不要什么事都来找我，让人看出咱俩关系就不好了。”
“哎，我明白，您忙吧，我走了。”刘海中心里热乎，贾东阳这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
同时暗示他应该自己收拾聂副主任。
贾东阳不耐烦的摆手，示意人快点走。
呵呵，打工人的基本素养都不懂？
功劳是领导的，困难是自己的，这点小事也来烦我。
……
四合院。
棒梗一进院便遭到大妈们的指指点点。
院里年轻一辈下乡的下乡，工作的工作，就他一个整天正事不干满胡同乱串。
简直和当初的贾东阳一模一样，不过那时贾东阳不上班有媳妇养活。
棒梗能指望谁？
贾家老的老，残得残，外加俩上学的妹妹，这条件哪家姑娘看了不摇头？
这边棒梗掀开门帘进了屋，果然贾张氏正躺床上呼呼大睡，身上还趴着七八只苍蝇。
棒梗忍着恶心，掏出吃剩鸭屁股在贾张氏鼻子前转一转，没一会贾张氏鼻翼动了动。
“奶奶，我知道您牙不好，特意留了鸭屁股给您。”
贾张氏睁开眼睛，看着棒梗献宝似的拿着鸭屁股不知该说什么好。
真有孝心您倒是留个腿给我啊！
吐槽归吐槽，贾张氏还是接过鸭屁股直接扔嘴里。
棒梗则是站旁边等着，直到贾张氏吃完才一脸激动的说道：“奶，我想顶我妈的岗进厂，到时发工资了好好孝顺您，给您买烤鸭。”
“等你买烤鸭，下辈子吧！”
贾张氏一翻身继续呼呼大睡，她才不信棒梗的鬼话。
烤鸭？不如每个月3块钱来的实际。
棒梗接连碰壁直接摔门出去，坐在家门口生闷气。
院里住户不明所以，但还是各种偷笑，大伙一猜晚上贾家肯定有乐子看。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点，贾东旭拄着拐棍回来，棒梗屁颠屁颠的过去搀扶。
“爸，上班辛苦了吧，我给您捶腿。”
看着棒梗殷勤的模样贾东旭淡淡吐出两个字，“没钱！”
“我不是朝您要钱，我想进厂上班。”
棒梗知道家里老爸说话有分量，拿下他一切好说。
贾东旭一听棒梗想上班瞬间心情大好，儿子知道上进了，像他。
父子俩回家一说这事，贾张氏脑袋摇成拨浪鼓，表示棒梗进厂要等贾东阳拿主意。
贾东旭拗不过她，就这样祖孙三人站家门口眼巴巴的等贾东阳下班。
转眼贾东阳回到四合院，刚进前院三大妈就把他叫住了，“丧良心，贾家可热闹了，快去看吧。”
“嗐，贾家哪天不热闹，您忙着我去看看。”
贾东阳隐约猜到为棒梗工作的事，要说帮也能帮，关键在于他是棒梗啊！
白眼狼一个，管他干嘛？
想着想着，贾东阳走到中院，正如三大妈说的一样。
祖孙三代站成一排，溜直！
贾东阳朝他们挥挥手，“同志们好！”
等了半天也没人接话，他只得放下手。
贾张氏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棒梗，棒梗拖拉拉的喊了声叔，好似受了多大委屈。
“得，进屋说话。”
这几年贾张氏挺乖巧的，他全家人的鞋都是她做的，因此贾东阳也不想让外人看他家笑话。
一进屋，小槐花给倒了水，贾东阳笑着问道，“你姐呢？”
“做饭呢，丫头片子多做点家务，将来好找婆家。”
贾张氏说话时眼里都是笑，小当长大了，用不着她收拾屋子。
“有道理。”
贾东阳突然冒出个想法，要不要把家里那个小霸王交给贾张氏锻炼锻炼，别整天像他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正想着，贾张氏突然冒了句，“大侄子，能不能让咱家棒梗当干部，坐办公室的那种。”
贾东阳呼吸一滞，论脸皮厚还得是你，想啥呢让棒梗当干部。
癞蛤蟆上供桌——楞充小金蟾，原着傻柱也就是给找个司机的活。
我又不是棒梗后爹，凭啥管你家棒梗。
“叔，别喝水了，我去给您烧壶茶。”
棒梗也是个见利忘义的主，听说能当干部脸面尊严都是浮云，叔叔叫的可亲了。
贾东阳脸色变了变，敢情你家有茶叶啊！
烧水的工夫秦淮茹也下班了，一进屋看着全家人围着贾东阳转。
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
贾张氏朝秦淮茹招手，“淮茹炒俩菜，今晚大侄子在咱家吃饭。”
“不用不用。”贾东阳连连摆手，倒不是他客气，实在是贾家的菜没油水。
“正好你们全家人都在，我说一下棒梗工作的事。
按理说我是棒梗的叔，帮他是应该的，我给过他机会，他不争气啊。他要是能考上高中，我高低安排他进办公室。
我家多宝都初中了，他还是个小本学历，像话吗？”
贾东阳说是这么说，实际是怕落人口舌。大领导都靠边站了，他这更得加倍小心。
要不轧钢厂那么大，别说空岗了，造也能造出一个职位给棒梗。
见贾东阳拿学历说事，棒梗驴劲又上来了，拎起茶壶往外面一扬。
秦淮茹气的大喊，“棒梗，赶紧跟你叔叔道歉。”
傻儿子，你叔叔心眼像针鼻那么小，得罪他干嘛！
“算啦算啦，我还能和孩子过不去？”贾东阳十分大度的说着，紧接着话锋一转。
“准备铺盖卷让棒梗下乡吧。京城周边是轮不上了，估计得分到云贵，边藏那边，还是最艰苦的小山村……”
贾东阳话没说完，棒梗心直接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