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偷笑，“前天段少跟你提过了呀，自从上星期你把许少打进医院，学校就多了很多你的小迷弟迷妹，大家都喊你笙姐呢！”
顾北笙了然，“想起来了，我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现在的学生是真疯狂。
上个星期学校组织了一次高三年级的月考，今天就是出成绩的日子。
何意是数学课代表，早早就去老师办公室拿试卷了。
“笙姐，你这次考得怎么样？该不会又要霸榜年级倒数第一了吧！”段卓烨不怕死的往前凑，就是不怕惹恼了顾北笙。
顾北笙放下手里的英文书，斜睨一眼男生，淡淡道：“倒数第一怎么了，别忘了我来之前你才是倒数第一。”
段卓烨嬉皮笑脸道：“是是是，多谢笙姐把我挤到倒数第二的位置，大恩不言谢。”
顾北笙懒得理会他，自己静静看着手上的一本原版英文书。
何意拿着上星期测试的试卷回来，刚走进教室，一言难尽的看向顾北笙，显然已经知道了她的成绩。
果然没过多久，一张打着大大正红色零分的卷子就被递到顾北笙桌子上。
段卓烨拿着自己二十三分的试卷，再看看顾北笙零分的卷子，有些无情的嘲笑，“笙姐，你看，我这次数学成绩又比你高二十三分！”
他不仅在嘴上说，还欠揍似的上前把自己的试卷摆在顾北笙试卷旁边。
两张试卷摆在一起格外引人注意，顾北笙的试卷不论是正面还是背面都写得满满当当，可就是一分都没有，反观段卓烨的试卷，虽然零零散散写了点东西，可就是得了点分，东拼西凑也有二十三分。
何意发完卷子走过来把写着二十三分的试卷一把扔回段卓烨的桌上，“你干嘛呢段少，笙笙考得差本来心情就不好，你现在还要来打击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何意可以算是顾北笙的小迷妹，平日里虽然胆小怯懦却特别维护顾北笙。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别人叫板，却是为了维护顾北笙。
被这么一说，段卓烨也显然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笙姐，对不起，我一时之间……”
“不用道歉。”顾北笙淡淡打断，眼皮从书上掀起来，“你看我像那种注意成绩的人吗？”
确实不像。
可段卓烨只敢在心里想想，认识顾北笙这么久，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她的性格，别看她现在眼角带笑毫不在意的样子，要是把她惹恼了，一个不注意就给你一个过肩摔在打你几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许开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上课，数学老师走进来开始讲解试卷，顾北笙收起原文书，摊开试卷坐得板正，显然在认真听数学老师讲解试卷。
顾北笙听得极其认真，时不时还会回应老师或者点点头。
老师在讲台上一本正经讲解，突然对上顾北笙求贤若渴的眼神，心底不禁泛起嘀咕。
明明上课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认真，考试的时候把试卷写得满满当当，可他改下来连一个想给她一点分数的夹缝都没有，简直把自己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数学老师不禁陷入自我怀疑，他到底是哪里教的不好，居然让顾北笙这么认真好学的学生考零分。
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老脸该往哪搁！
跟顾北笙同桌的何意看着自己试卷显眼的101分也陷入沉思。
她是班上的第一名，平时做作业也会辅导一下顾北笙，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错，让两个同桌成为班上的极限两极分化，第一全班正数第一，一个全班甚至全年级倒数第一。
顾北笙毫无疑问又考了全年纪倒数第一，这次连姜吟都忍不住找她谈话。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出去了，只剩下顾北笙和姜吟。
“拉个椅子过来坐吧。”姜吟开口，他并不是刁难学生的人，更何况顾北笙确实让他很满意，除了学习成绩。
顾北笙从旁边拉了个椅子规规矩矩坐在姜吟旁边，到底是自己的班主任，而且她看姜吟也很顺眼，也就给足了他面子。
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与生俱来的清冷气场，虽然端正坐在旁边，可身上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清冽气息和张扬邪肆的特殊气质让姜吟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最后还是顾北笙主动开口询问：“老姜，你今天把我单独叫来办公室到底要干嘛？”
老姜二字确实一下子让姜吟找回底气，他清清嗓子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你和许开承的事情处理好没有，还有就是你的成绩问题。”
“和许开承能有什么大事？”顾北笙明知故问，“还有我成绩怎么了，虽然倒是第一可我每天都在认真上课学习。”
这倒是事实，姜吟无从反驳，他悄悄去十二班旁听了几次，发现顾北笙上课确实比任何同学都要认真，也看了她的试卷，除了语文作文没写，其他都写得满满当当。
可越是没问题，实则问题越是严重。
这才是让姜吟和各个科任老师头疼的地方。
姜吟严肃询问：“老师上课讲的知识点你能不能听得懂？”
顾北笙看着姜吟，好像在看傻子一样，“听不懂我能那么认真吗？”
姜吟：“……”他竟无言以对。
最终他问出来最关键的问题，“那你怎么每次考试都能拿零分？”
就连最容易得分的语文也能考零分，真是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你就要问改卷老师为什么一分都不肯给我！”虽然她承认写的字很丑，但语文也不至于一分都不给她吧。
害她被这么多人嘲笑！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顾北笙的回答都让姜吟怀疑，顾北笙考得差不是她自己得问题，而是老师的问题。
等顾北笙走后，姜吟陷入沉思，是不是应该召集各位老师共同商量一下针对顾北笙的教育问题！
回到教室，段卓烨几人围上来叽叽喳喳询问。
“怎么样笙姐，老姜跟你说什么了？”段卓烨真的太好奇姜吟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