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有事。”
雪域言曦打开门一掌拍在门框上咬牙切齿。
“有啊，带你们去玩怎么样。”
褚修宁假笑着从身后拿出一张画好路线的地图：“东西都收拾好了，走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雪域言曦啪的一声关上门：“不去。”
“莫离，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褚修宁说：“本来还想着跟琅祯煊商量商量让你回去呢，不喜欢就算了。我真走啦？”
“等等。”
莫辰轩站在门口看着褚修宁：“说话要算数。”
“那肯定的。”
——
收拾了些换洗衣服几人便坐上马车启程了。
“这能是去玩路线？”雪域言曦根本就不信褚修宁会那么好心。
“不管怎么看这也是去赈灾押送的队伍。”
莫辰轩被雪域言曦抱在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应当是褚修渡授意的。是想做一次大清场吧。”
“清理贪官吗，这事褚修宁也能做吧。他们利用你，我不喜欢。”
“我不是也有求于他们？互相利用而已。别摸了，放过我吧。”
“我不。”
——
“我为何也要去。”
苏君霜揉了揉太阳穴：“楚萧山还有事需要我处理。”
“不知道，皇兄让一定要带着师尊。”
褚修宁笑了笑：“但是楚萧山肯定是不用师尊回去的，起码这段时间不需要。”
“你不说我就不能猜吗。”
苏君霜掀开窗帘看着逐渐远离的城门：“独处机会不是这么制造的。我早就不生气了。是我之前没想通，不过以后不会了。自从你回到皇城的那一天起你的仙缘就已经尽了。”
“我不是还有师尊嘛，仙缘什么的无所谓了。”
贪不可能只贪一个，这一整条线都不干净。
褚修渡把心思打在储备粮上便是想着依次传递，此行从赢州开始途中经过七处储备粮仓，一路换粮到咸洲的同时检查账册真实性。
褚修渡没能拿到这些人的具体证据，但是北漠的战事一直都很紧张，需要全力备战，天灾面前更容不得这些人发国难财。
褚修宁此行大张旗鼓，明着押送顺带查账暗里钓鱼执法。
影军的人都是褚修渡多年积攒的好手，除了暗卫部门还有专供文官培养的人才，褚修宁这边动刀除人不出七日空缺就能堵上。
马车队伍行了两日便到了第一站，旨意送达开仓清粮。
赢州州府是褚修宁严军里出来的人，家世清白四代忠良，这人完全可以放心，一手交钱一手交粮就成了。
“王爷，你这就跑了？不厚道啊。”
州府抓住准备脚底抹油的褚修宁。
“咱兄弟谁跟谁啊。”
褚修宁拍了拍赢州州府的肩膀开始画饼：“等你都处理好了我这么一上报，皇兄一看你这么能干说不定就把你这官再升升，这多好。”
“嗯～所以这就是靖王爷偷跑的理由？我大可不要。”
“哎，做人不要怎么死板，我都答应人家这次是出来玩的。”褚修宁心虚咳嗽两声。
“你先忙，我们先走了。”雪域言曦带着另外两个扭头就走毫不犹豫。
“宁儿确实长大了，知道自己主动担事了。”苏君霜点头欣慰。
“我就说的吧，褚修宁可上进了，他不会跟我们一起去的。”雪域言曦撵着时间让苏君霜看到褚修宁与官员议事的场景。
没错，我就是不想带他去。
账目当天肯定是处理不完的，褚修宁在忙可苏君霜他们没什么事情做。
“……”
这可能是褚修宁这一路唯一一次可以逃闲的机会，他欲哭无泪的看着那几个人走远他却还被州府拽着不让走。
莫辰轩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正在向雪域言曦学习砍价技巧，虽然商贩的方言让他有些为难但还是能听懂些。
大街上摊位很多热热闹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苏君霜和雪域言曦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不知怎的莫名的有些紧张的盯着
莫辰轩看中了一对印制耳坠，小铺老板说：“二十文。”
言曦说的小物件直接砍一半，莫辰轩默默点了点头给自己壮胆。
“十文。”
老板的脸可见的黑了。
“！！”
雪域言曦惊了惊怕被打似的立刻拉走莫辰轩低声：“这东西材料也不止十文啊！换一家换一家，走了。”
“抱歉，这孩子没自己买过东西，别生气啊。”苏君霜垫后出钱给买下来。
被当成砸场子的就不好了。
“孩儿挺漂亮的，怎像个洒得。”老板收了钱还不忘感叹。
“这孩子自小在山里长大，许多东西都没见过，但总得适应嘛。”苏君霜陪笑。
“倒是蛮可怜儿，这得看好好，不让容易哎答哦。”
“是，当然。”
“言曦，那个人。”莫辰轩被雪域言曦拉着走还不断回头看。
“怎么了。”雪域言曦停住脚步跟着回头目光扫视人群最终锁定在一个身着孝服的女人身上。
“我觉得她好奇怪，有一种。”
“让你不舒服的感觉。”雪域言曦接话。
“嗯。”
“跟上去。”
雪域言曦抱起莫辰轩走到一处无人的小胡同两步踏墙上房顶，心语传音给苏君霜：“苏仙长看上面。”
苏君霜抬头不知何意闪身跟上：“怎么了。”
“玩点刺激的。”雪域言曦抱着莫辰轩在房顶奔跑，落步无声：“见过杀人案吗，带你去看。”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会去杀人。”苏君霜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在房顶间奔跑跳跃。
“辰轩的直觉。”
“莫氏一族，很神奇。”
莫辰轩听不到那两人的对话，专心致志的看着那女子在小巷里穿梭，是个懂灵法的人。
那女人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被跟踪在一个有门洞的岔路口突然变成了两个。
“辰轩。”雪域言曦轻声说。
莫辰轩也被惊了一下但立刻调整了心态毫不迟疑：“左边。”
雪域言曦甚至都没有停下跨步左转默契十足。
“你们在这里并没有实权吧。”苏君霜说。
“所以说是带你去找刺激啊。我们就只看看。”雪域言曦笑说。
“能劝就劝，不能劝也就只能……”莫辰轩沉默片刻低语：“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