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品味，竟然说他的金光炫彩冲击波哈人？
他给这条回帖点了个踩后就退出了论坛。
一个电话把安然睡觉的沈清然吵醒。
“去看论坛。”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沈清然愣了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打开论坛。
把最顶上的帖子看了一遍之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皱着眉回拨电话。
沈凡接通：“解释一下？”
沈清然声音还带着骤然吵醒的哑：“他们欺负我。”
密密麻麻的颗粒质感混着电流声传到耳蜗，沈凡抬手搓了搓，质问他：“视频里的你，和平时的你，完全不同，你一直在骗我。”
沈清然默了几秒，哑笑一声，气音酥酥传来麻痹沈凡的耳朵：“那群杂碎怎么能跟你比？”
……杂碎？
用词这么狂野，变成alpha之后都不装了是吧？
他呵呵一声，直接挂断。
.
早上有训练课，沈凡打着哈欠离开寝室。
现在已经入秋，天气很凉爽，尤其是清晨的冷意更加沁人。
楼下大门前的树叶上凝着晨露，风轻轻一卷，叶子微晃，露珠顺着叶尖尖往下坠。
啪嗒。
落在树下拎着早餐的少年鼻梁，留下一道小小的水痕。
沈凡莫名想起昨晚的情境，在水汽朦胧的光景里，一滴一滴的水珠滴滴答答落在脸颊、鼻尖、锁骨，以及那句带着湿润的话。
“给你带了早餐。”沈清然插好吸管，将三明治和牛奶递给他，提醒道，“牛奶烫，先握着暖暖手。”
态度跟以前没差，但沈凡就是觉得浑身不对劲。
无言咬着早餐，两人向训练场走去。
晨风带着清朗的秋意，沈凡并肩走在沈清然身侧，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内心无比切割。
垂着的手紧握成拳，压抑着自己莫名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碰碰沈清然。
想挨着他、想牵他的手、甚至想被他拥抱。
这种想法让沈凡内心崩塌，他瞳孔闪震了一下，终于承认一个事实——
他被一口咬成男同了。
【宿主，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系统怕他钻牛角尖，好心解释，【omega被标记后，会对标记对象产生依赖情绪；同样，alpha也会对omega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沈凡：？
不信。
沈清然都没什么反应。
甚至没有像平常一样牵他的手。
秉承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沈凡停下脚步，问他：“你对我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吗？”
“……”
沈清然不知道他忽然为什么这样问，手指不由蜷动一下，小心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说话。”沈凡扬了扬下巴，催促。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沈清然垂眼，乖顺地勾住他的袖口，“我变成alpha后，你厌恶我吗？”
又是这个问题，这是多没安全感？
沈凡耐着性子摇头。
沈清然抿了抿唇，抬手稍稍用力，将他拥护怀中。
“是的。”他紧了紧力道，在沈凡耳边回答，“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沈凡感觉自己被青竹味包裹着，像盛夏一团软乎乎的棉云，带着热烈的温度与凉秋拉开距离。
他能清晰地听到对方胸腔有力的跳动。
扑通。
扑通。
“扑通！”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沈凡、沈清然：“……”
两人相拥的身影分开，朝着湖边看去，顾城宇狼狈地被几人拉上岸，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这里。
头皮发麻的感觉久违来袭，果然，顾城宇脸色铁青，仿佛抓到了妻子出轨一般，双目赤红向他们走来，顿在两人前方。
“你……”他刚咬牙说出一个字，忽然动了动鼻子，脸色变得更黑，“你身上怎么会有alpha的味道！”
沈凡：“因为沈清然变性了。”
顾城宇满眼不可置信，他睁大眼睛看向沈清然。
沈清然配合地释放出些许信息素。
同类的信息素带着警告意味，顾城宇精神受到了极大冲击。
前天不还是omega吗？怎么情人节一过变成alpha了？
他不就回去一天拿行李？这一天里发生了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沈凡问：“你怎么又在这儿？”
顾城宇愣愣回答：“我来训练。”
沈凡了然，哦，因为信息素那事。
见他一副呆头鹅的样子，沈凡极具人文关怀地拍拍他的肩：“好好训练，别忘了你的检讨书。”
顾城宇机械点头，看着两人扬长而去。
……
沈清然二次分化后就被调去alpha班了。
与沈凡的课程时间有所出入，除了大课和选课重合，训练课只有交叉的几节。
于是沈清然陪着沈凡来到训练场之后就独自离开去上课了。
他一走，其他人立刻将沈凡围住，叽叽喳喳吃瓜。
“沈凡沈凡，你看了论坛上的视频吗？”
“沈凡沈凡，你是怎么收到这么多优质小弟的啊？”
“凡哥凡哥，你能收我为小弟吗？我一颗衷心天地可鉴，绝不是为了亚罗西学长！”
“凡哥凡哥，你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啊？”
“凡哥凡哥，我也想当你小弟，我跟别人不一样，我是变态！”
“……”
这都什么跟什么，沈凡表情讳莫：“找沈星，他负责审核。”
“哇，这就是大哥风范吗？还有专门人士进行审核。”
沈凡悄悄挺胸，身姿板正：“嗯，我对手下有要求。”
“什么要求？”教官突然凑上来，表情调侃。
“没什么。”沈凡觑他一眼，摆摆手，“训练吧。”
神情仿佛在嫌弃他的不务正业，关键其他人还听话地列好队了。
教官：？
你是教官我是教官？
教官背着手打量了他两眼：“凡哥？负重二十看看实力？”
沈凡跟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似的，包容提醒：“这节课是机甲训练。”
教官：“……”
行吧，他也不开玩笑了，浑身气势陡然变得严厉，粗着嗓子喊：“今天的训练分为上下两部分，A组跟……嗯？”
嗓音一弯，注意被不远处突然出现的全息投影吸引过去。
投影每隔二十米就有一个，几乎遍布整个训练场，叶延和顾城宇像刚开学时一样，念着自己的检讨稿。
但沈凡的视线却被第三个人影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