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脸上带着一丝强撑的虚弱和小得意。
她还等着看第五杀吃瘪的表情。
结果呢？
第五杀压根没看她！
闻念眼神诧异地看了明曦一眼，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闻念很想问问他们刚才在说什么，还有，那个东西不是玄龟背甲吗，为什么要给她？？
闻念沉着脸不吭声，感觉胸口疼得更厉害了。
她拼死拼活赢了一场，受了伤，结果第五杀就轻飘飘说了句冷嘲热讽的话，转头就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给了那个胖丫头。
不是，凭什么啊？！
玉卿尘在旁边眉头微蹙，也觉得第五杀对明曦有点说不出的古怪。
石镇山和其他武者则是一脸羡慕，那可是玄龟背甲啊！
炼器的顶级材料！
……这第五杀倒是口味独特。
明曦下意识地抬手接住了第五杀扔过来的东西，入手温润微凉，带着点奇特的纹路感。
第五杀饶有兴致地看着明曦，等着看她露出惊喜和惶恐的表情。
毕竟，这东西搁谁手里都是宝贝。
但明曦却嫌弃地看了那东西一眼，直接把东西丢回给第五杀。
明曦一脸的不高兴：“……我不是垃圾桶，你不要的东西你就扔掉，别给我。”
第五杀下意识地接住了被丢回来的背甲碎片，脸上的那点玩味笑意，瞬间凝固。
垃圾桶？
……不要的东西？
？？？
第五杀脑子里瞬间刷过一排巨大的问号，还带着加粗的感叹号。
她，是不是不识货啊。
第五杀身后的徐二也刚被人搀扶着爬起来，看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难以形容的抽象表情。
仿佛看到有人骑老奶奶过马路。
闻念更是一脸诧异。
她居然把第五杀给的东西扔回去了？
她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闻念差点忘了内伤，只想冲过去揪着明曦的衣领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第五杀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那股荒谬感，捏着那块龟甲，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明曦：“……是什么东西我也不要。”
这就是一只八百岁的玄龟褪下来的龟甲。
……这种东西也能拿来送人吗。
明曦沉默，感觉就好像有人剪了自己的脚指甲送给她。
这这这……
“噗……”不知道哪个武院弟子没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喷笑，又赶紧捂住了嘴。
第五杀眼角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她真的明白这东西的价值，但是看不上。
还是不识货，不懂装懂。
但第五杀也不是那种没皮没脸的人，别人都说了不要，他还上赶着把好东西送给人家，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第五杀扯了扯嘴角，收起了那块龟甲，对玉卿尘道：“第二场，玉卿尘，我陪你过两招。”
玉卿尘也进入后天境多年了，实力值得他出手一试。
玉卿尘眼神凝重，缓缓点头道：“可以。”
两人上场，厄石山冷笑着出声评价道：“一群菜鸡，菜鸡互啄。”
看斗蛐蛐一样的心态。
闻念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忍住，走到了明曦旁边坐下：“明姑娘，你刚刚和第五杀说了什么？”
明曦转头看向闻念，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闻念立刻道：“我不是要打听你们说了什么，我是担心……你被第五杀骗了，第五杀不是什么好人，我担心你被他利用了。”
闻念的态度和语气都很温和，看起来真的很担心和关心她。
让人生不出恶感。
哪怕是再讨厌的人，闻念也不会露出讨厌对方的样子。
明曦：“没说什么，他就是和我打赌，你和徐二谁能赢。”
闻念盯着明曦，追问道：“他为什么要和你打赌？”
第五杀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胖丫头？
闻念觉得自己的攻略好像又遇到瓶颈了，似乎只要目标人物跟这个胖丫头有关系，她的攻略就不怎么顺利了。
按闻念一开始的想法，是先引起第五杀的兴趣。
但现在，怎么感觉反倒是这个胖丫头引起了第五杀的兴趣。
闻念觉得有些憋屈。
明曦不耐烦地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
闻念眼神微微一眯，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道：“我是为了你好，第五杀看起来长得不错，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别傻乎乎地被他给利用了。”
明曦看了闻念一眼，没有接闻念的话，而是说道：“南宫行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我也是为了你好。”
爱就是一把双刃剑。
既能伤人，也能伤己。
玩弄感情的人，也会被感情玩弄，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永远赢的。
有的人，只要输一把，就全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