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川瞥它一眼，它缩缩脖子就站在桌子的角落。
而后，齐九九收完萝卜进门，见她还在看瓷碗，他瞪了一眼角落的灵。
它瑟瑟发抖。
而后，齐乐川将瓷碗擦干净放在了柜子上当摆件，斜了一眼灵，淡声开口，“你去地府寻牛头马面，他们会为你寻找新的去处，这个瓷碗，归我了。”
鬼娃娃惊的有些慌乱，它好像被霸凌了一样。
齐九九不理解，“你要瓷碗做什么？”
齐乐川又看了一眼瓷碗，挑眉说了一句，“摆这刚好合适。”
就这？
鬼娃娃反应过来也是十分识相，几秒就溜个没影，它可是无证之灵，下地狱就被那群鬼兵吞掉的。
但齐家小八爷的话就如同通行证，毕竟她养的小鬼可是地府的鬼王。
齐九九咂舌，不明白她收集古董是个什么癖好。
过了两天，黑瞎子又匆匆回来了，那时的齐乐川刚好在与无邪胖子打电话，二人本来说要一起来长砂过年，后来因为一些私事耽搁了。
齐乐川与他们唠了几句，说没关系，之后见黑瞎子来了，就暂时先挂掉了。
黑爷进门先喝了一口茶水，坐在桌前喘了两口气，才开始说话，“哎呦累死爷了，那解家小子真难甩掉，害我跑了五条街。”
齐乐川走过去好奇道，“解家小九爷是不是如同传闻中一样难搞定？”
“对，但看着还挺有钱的，不过我躲了五条街过来，不是为了这个，那解家的小子在考验我，给黑爷专门安排了一间鬼屋，那晚上几个鬼吵的我睡不好，关于这个，首先。”黑爷说着顿住了。
然后伸出手两根手指一撮，“先付点精神损失费。”
齐乐川一头黑线，“都是一家人，没必要……”
她还没说完，黑爷打断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刷卡机，嘴角一扬，“金钱面前无家人，现金还是刷卡？”
齐乐川嘴角一抽，拿出一张卡给他，“密码是我的生日。”
黑爷微顿，她生日什么时候来着？完蛋，忘记了，但不要慌。
他推推墨镜，将刷卡机推到她面前，淡定道，“请自行刷卡，黑爷我可不占小辈的便宜。”
很好，齐乐川勾勾唇，手指夹着卡，阴阳怪气道，“某位长辈不会是忘记我的生日了吧？”
黑瞎子墨镜下的眸子看向齐九九那只小鬼，明亮的环境下，他勉强可以看到。
齐九默默伸出一根中指。
黑爷皱眉，这小九怎么骂他呢？
齐乐川突然回头，齐九九若无其事的挠挠后脑勺，脸色无异。
她又转头看向黑爷，黑爷这赶鸭子上架，要输密码。
齐九九又一次提示，伸出了中指。
黑爷这下想到了，这小九不是在讽刺他，而是说一月。
听过吴家三爷说过，齐家这宝贝疙瘩是在新年过后出生的，大致在一月份。
黑爷输完这个一月，剩下的又顿住了，抬头看齐乐川，“我先去一趟厕所，回来继续。”
齐乐川看了他好几眼，才放他走。
齐九九赶紧想跟上黑爷告密。
齐乐川瞟那小鬼一眼，“站住，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记起我的生日。”
齐九九默默看了一眼黑爷的背影，在心中只能祝他好运。
对，没错，黑爷真的不负众望，他回来时一身洒脱，脸上还带着笑意，“算了，精神损失费这种东西我怎么能给小辈要，你收回去吧，这我要不得的。”
自圆其说，心虚的紧啊。
齐乐川顺势收回卡，她就知道黑瞎子不记得她的生辰，这不，又省下一笔钱。
她接上话，“还是黑爷善解人意，接着刚刚的话题吧，你回来要做什么？”
黑瞎子收回刷卡机，一脸遗憾。
之后继续说前面的话题，“解家小九爷要考验我，我住这房间一到半夜鬼哭狼嚎的，我需要小九去一趟。”
齐乐川点点头表示同意，“可以，你要在过年前搞定，今年陪我过年吧。”
她说着，语气略微有些软。
黑瞎子爽朗的笑了一声，“行，今年黑爷陪你。”
齐乐川脸上带着的酒窝微微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