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老皇帝心中虽恨不得现在就摘了陆念离的脑袋，表面却不得不大度。
“世子自出生之日起就在北域长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初入长安，不懂规矩，能够理解。”
在他眼中，陆家父子已是死人。
现在就让父子俩再蹦跶一会儿。
“谢陛下隆恩。”
镇北王笑着再行一礼。
“两位爱卿先退下吧。”
老皇帝挥了挥手，目光扫过文武百官，“其余众卿，可有事启奏？”
“虚伪。”
陆念离心中腹诽，在乾坤殿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席地而坐。
这个位置恰恰好。
能够近距离的欣赏皇后娘娘苏云纤。
想起昨夜那般场景，虽然没能成功上车，但似乎又有点买票的机会。
炙热目光落在身上，苏云纤有所察觉，瞪了一眼陆念离。
“这个陆念离当真色胆包天。”
“朝堂之上还敢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本宫，没见那些臣子都低着头吗？”
她不敢与陆念离对视。
若被臣子们发现她与北域世子眉来眼去，后果会很严重。
“叮，检测到宿主中级摆烂行为，朝堂不听宣，获得抽奖机会一次，摆烂点*200。”
【注：中级摆烂行为可提升奖池概率，有几率进入更高级物品奖池。】
【正在抽奖中！】
【恭喜宿主获得‘祖龙圣气’。】
【祖龙圣气：万古祖龙绝世之圣威，可镇江山国运，可压天下龙脉，持完整祖龙圣气者，当为万古一帝。】
系统提示响起。
“祖龙圣气？”
陆念离细细感知。
在脑海最深处，似乎多了一条金色圣龙，只是小小一只，却散发着惶惶天威，欲冲云霄。
吼！
刹那间，朝中几位大臣包括陆无敌在内，以及龙椅上的皇帝皇后都看向了陆念离。
刚刚他们好像听到陆念离身上传出了细微的龙吟声。
龙！向来是帝皇的象征。
就连功高盖世的镇北王也只能身穿蟒袍。
传说中只有身怀真龙天命，才可得大地龙脉的庇护，成为这片大地上真正的帝皇。
俗世百朝从未有人见过真龙。
关于龙的祥瑞之兆却有无数考证。
数十年前大奉皇帝登基时就有真龙之影在云中翻腾，许多人都说听到了龙吟之声，寓意许盛民是真命天子。
如今却是在陆念离身上惊现龙吟之声？
难道……
是天命预言？
几位大臣纷纷转过头，不敢再看，生怕惹怒了圣上。
联想近日风波，他们已然想入非非。
莫非这场皇室与北域的争斗，最终的胜者会是北域，陆念离将会是新皇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臣们立刻屏去了内心荒唐的想法。
他们宁愿相信刚才是错觉，或是陆念离从哪里学来的邪术，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废物世子能成新皇。
老皇帝则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中杀意愈加浓郁，同时不安的情绪不断升腾。
“呃，这都能感应？”
陆念离也没想到会被感应，还好只是泄露了一丝气息。
如果祖龙圣威尽数爆发的话，恐怕狗皇帝会当场气死。
他抬头看向大奉皇帝。
竟是也有微弱感应，他在老皇帝的头上看到了一条虚无缥缈的小龙盘旋，但这条龙与许盛民的联系已经快断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龙天命？”
看到许盛民头上那条龙时，陆念离脑海深处的金龙忽然躁动，表现出了浓浓的吞噬欲望。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就像各朝皇帝争夺疆土一样，皇帝之间的杀伐亦是国运的争夺。
“卧槽，系统你搞我？”
陆念离有点想骂人。
要是他真成了皇帝，岂不是要被一大堆奸臣天天算计？还得被迫天天上朝，时不时还得应付各种起义……
不行！
还是当世子摆烂舒服。
当皇帝属于是不务正业了。
想着，陆念离又偏头看向皇后娘娘苏云纤，异象又生。
“龙凤齐鸣？”
“什么情况？”
他忽然想起之前苏云纤说的话，什么‘老皇帝气机未尽，尚不足死’，敢情是还没被苏云纤吸干？
苏云纤的目标是大奉国运？
天命、国运都是飘渺之物，不可见、不可碰，却又被无数人认为真实存在。
若不是从系统那里得到‘祖龙圣气’，陆念离也感应不到这些。
嗡！
脑海中的金龙再次躁动。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陆念离心中骂道：“本世子都还没吸皇后，你就想吸了？”
祖龙圣气震了两下，旋即没了动静。
再度看向苏云纤，后者完全避开了目光，不与他对视。
“有意思了。”
传说中的确存在一些窃取国运、龙脉的秘术，但鲜有人掌握，没想到苏云纤的来历如此之大，掌握了此等玄法。
还好只有他能看到苏云纤头上的龙凤齐鸣，对方看不到他的祖龙圣气。
否则不得天天晚上来吸他？
……
思绪间，早朝终于结束。
“退朝！”
许盛民挥手，文武百官皆恭敬退下。
陆念离伸了个懒腰。
上个朝让他想起了前世读书的日子，还是摆烂来的舒服啊！
整个早朝，老皇帝并没有任何针对镇北王的行为。
反倒是陆无敌的仇家多次呈奏折痛批北域，都被老皇帝挡了下来，看来老皇帝并不想从明面上撕破脸皮。
出了乾坤殿。
奉天大将军王振先走了过来，他也是文武百官中唯一敢私下与陆无敌搭话的。
两人都是武将，曾有过命的交情，惺惺相惜。
但双方都很清楚。
一旦动荡起，他们两个注定会成为死敌。
奉天大将军不可能背叛大奉，陆无敌也不可能放弃子女安危。
“王大将军，许久不见，依旧这般神武啊！”陆无敌笑道。
“镇北王也一样。”王振先大笑
只是两人的笑容中都蕴含着太多无奈。
“陆兄，今日兄弟设宴，请你一顿如何？”
两人并排走下台阶，王振先突然问道。
“王兄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老子行得正坐的直，还怕人说闲话？今日喝一场兄弟酒，一点也不影响哪一天老子在战场上砍你。”
王振先豪气冲云天，武将之风尽显。
“王兄都这么说了，那就喝个痛快！”
陆无敌拍了拍王振先的肩膀，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
记得有一次陷入敌阵、九死一生时，他们硬是背靠背杀出了一条血路。
大奉两位最强武将肩并肩，就这样一路出了皇宫。
刚出城门，王振先就看到乖女儿正朝自己挥手。
他正要打招呼。
后面突然有一道身影快速越过了他们，跑到了自家女儿面前。
“王大小姐，又见面了。”
“世子也在啊，真巧呢。”
望着这一幕，王振先脑中闪过一个大大的‘危’字。
卧槽！这小子才到长安一日，就已经勾搭上自家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