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率先下车，宋成也跟着下了警车走向那群流浪汉。
这群流浪汉大约有三十个人左右，这会儿还挺忙活的。
有以天为被呼呼大睡的，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的，有显然是嗨了药正在那犯神经病傻笑的，还有两个不知道从哪弄了本书，正并排而坐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的。
当然，最过分的是有个光着大腚拿着瓶水搁那搓澡的。
这些人看着两个警察走了过来，那个光大腚洗澡的哥们儿急忙把一旁的衣服穿好，然后撒腿就跑。
老约翰和宋成对视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选择去追。
老约翰还算客气地走向那两个距离最近的坐在地上看书的流浪汉，询问姓名、身份证件等基础事务。
而站在老约翰旁边的宋成，则是把手搭在泰瑟枪上负责警戒。
天晓得这群流浪汉里有没有藏着什么通缉犯之类的狂徒会在这种时候暴起伤人。
而就在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的时候，宋成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粤语在耳畔萦绕。
“靓……靓仔！靓……靓女！黑凤梨……”
宋成微微皱眉，心想这是哪个来自国内的电子宠物（被洗脑一心觉得外国的月亮更圆的神经病）走线（通过中介黑过来）到这里了？
他左右看了看，在还在现场的二十多个流浪汉里，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龙国后裔。
别说龙国后裔了，这或黑或白的流浪汉里，连个亚裔都没有。
“奇了怪了，幻听了？”宋成挠了挠耳朵有点郁闷地嘟囔了一句。
“雷好！我丢雷老某！”
这句离谱的粤语，又出现在了宋成的耳畔。
这次，宋成听得是清清楚楚，绝对是有人在那用粤语骂街呢！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不对劲！”宋成呢喃着，再次环顾四周。
这次，他看到了五个正聚在一起巧克力。
这五个家伙大约距离宋成十二三米的样子，其中一个人拿着手机举过头顶，另外四个则是凑在他的身后，看起来好像是正在和手机里的人进行视频通话。
……
宋成慢慢走向那群正在视频通话的人，那群人这会儿显然是有点沉浸的过分了，都没发现宋成这个警察正走向自己。
随着距离的越走越近，宋成也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标准普通话、粤语和带着口音方言的英语。
“诶，姐妹，你怎么认识的这几个黑哥哥啊，好帅啊！”
“哇塞，这肌肉好mAN啊！”
“我好心动，啊，不行了不能再看了再看我就得去换裤子了！”
“嘿嘿，集美们，这是我在健身房认识的尼克哥哥他远在大洋另一边的朋友们！”
“哈喽哇帅哥！”
电话另一头听起来好像有四个龙国的女孩儿满是兴奋地和这群人聊着。
……
“哦我的宝贝，我们准备过几天就去一趟龙国找你们！”
“你们可得带哥哥们好好玩玩哦！”
“东方神秘的五千年古国，我们一直很向往呢！”
“听说你们那特别开放是么？”
这边的几个人对着视频提出着问题。
……
宋成就这么站在这些人身边，看着他们的视频聊天。
大约过了三分钟之后，电话另一头的女孩们好像要去上什么课了，什么空中瑜伽还是什么的就挂了电话。
这几个流浪汉兴奋地呜哇乱叫，高兴地原地蹦起老高。
“哦我的上帝啊，尼克没有骗我，原来那里真有那么多下贱的婊子倒贴啊！”
“什么情况啊菲尔？”
“这是小红鼠，一个龙国的App，我的好兄弟尼克告诉我这里有很多主动的女孩儿！”
“尼克？你是说你以前的那个同学？”
“他不是之前在监狱感染了hIV之后，去南美当建筑工了么？”
“是的，但是他不知道怎么黑到东方了，现在在一家健身房当健身教练！”
“哦我的上帝，健身教练？他那小身板……咱们几个哪个不比他有块啊！”
“哈哈哈哈，是不是小身板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色！”
“然后呢？”
“朋友们，你们猜猜尼克在那里混得怎么样？！”
“怎么样？他那小身板当健身教练，应该混的不怎么样吧！”
“不不不，他现在一个月能赚两万多呢！虽然不是咱们的美刀，但是在他所在的那个所谓的二线城市，两万的收入单纯就钱这方面而言已经足够他踏入精英阶层了！”
“哦我的上帝啊！”
“还有这种好事？”
“哈哈哈哈，你猜猜他现在有几个女朋友？”
“女朋友？他都那样了谁敢和他恋爱啊！”
“可怜的尼克，明明赚了这么多钱但是却碰不了女人！”
“上帝啊，如果让我能赚那么多钱的话，我……算了，我觉得还是女人更重要！”
“不不不，你们错了！我的好朋友尼克，一年的时间，换了31个女朋友！注意啊朋友们，我说的不是他单纯的嫖了31个妓术性女人，也不是一晚上玩玩第二天就不联系了，我是说31个女朋友！”
“哦上帝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31个女朋友？这每个月两万的收入养活不起吧？”
“菲尔，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就连在监狱里都是一个牢房的铁哥们，你可不能骗我！31个女朋友？你那朋友怎么可能养活的起啊！难不成那31个也都是咱们这样居无定所的女流浪汉？”
“要是31个女流浪汉朋友，那我就一点都不羡慕了！”
“不不不朋友们，那31个人，可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人，没有一个流浪汉！有大学生、有职场白领甚至还有公司女老板！”
“那不更养不起了？”
“哈哈哈哈，完全相反啊我的朋友们！尼克和女朋友们相处的时候，一分钱都没花，全都是他的女朋友们养着他！”
“啊？那些女人疯了么？”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么，有这么一群女的，她们就是疯子！她们自己国家的男的和正常的女人都看不起那群疯子，可她们却引以为傲，还说自己的男的是迂腐恶心不懂包容的下头男！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App里可有意思了！”
“哦上帝啊，我简直太向往那种美好的世界了！”
“尼克那个废物都能混的这么好，咱们过去了，哪个不得比尼克过得更好啊！”
“哥几个，你们这几天也别乱晃悠了，赶紧想办法弄点钱找人黑过去，我这几天负责稳住那个女的，到时候咱们过去之后……”
……
听到这里，宋成再也忍不住了。
他往前走了半步，将手搭在了这个名家菲尔的流浪汉的肩膀上，“过去之后，你们想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