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枭看着对面木讷的靳子松,他已经暗地里投去好几个眼色,都不见对方有任何回应。
要知道以靳子松的性格,就算被囚禁,看到自己出现早就激动跳起来,绝不是现在这副表现。
靳老爷子面对这个突然到访的贵客表示有些迷茫。
“南枭,你不远千里跑到州城,我们老两口还不知道该怎么招待你这个贵宾。”
傅南枭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靳爷爷,子松这是怎么了?怎么打招呼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孩子生病了,他母亲把他送过来休养。”
“什么病不送去医院,反而送到你这里。”
“这个是他从娘胎里带来的病根,也不是三两下就能治好。”
“我和子松一起长大,怎么就没有听过他有什么疾病,该不会是你们串通一起做了什么。”
“你想多了,这可是我们靳家唯一的子孙,我们爱惜还来不及,怎么会做伤害他的事。”
“可你们现在不就在做吗!”
傅南枭一句话让对方哑言,他们自认为让靳子松娶豪门千金就是对他好,殊不知这才是把他推向深渊。
尤其是整个家族联合起来做这个事,那真是太可怕。
靳老爷子强调道:“总之这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不管怎么样,都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傅南枭当然不能明面上跟他们闹僵,只能先暂时冷静下来搞清楚状况再决定。
毕竟靳家就他这么一个子孙,总不能做伤害他的事。
傅南枭留下杜鑫在这边暗中打听情况,自己则是先回去。
姜伊莱得知他回来,早早就在门口等候。
傅南枭见她站在门口直接让司机停车,下车那刻就把自己风衣解下来披到她肩上。
“我们风那么大,怎么不在屋里等。”
姜伊莱拉着他手叹气:“羽菲在里面,有些话不好当面说,所以先出来等你了解情况,见到子松了吗?”
傅南枭点头:“见是见到了,但是情况有些奇怪。”
“这话怎么说。”
“他神情呆滞,根本就不认识我,我多次给他使眼色,他都没动静,我怀疑是靳家的人对他做了什么。”
姜伊莱一听这话也着急,虽然和靳子松不是多熟悉,但是也了解他的性格,不可能连傅南枭在身边都没反应。
突然间她想到之前杜艺被催眠的事情,当即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遇到和舅妈相同的情况,被人催眠。”
姜伊莱这一提醒,傅南枭也恍然大悟。
“当时的情况确实像丢了魂一样,只是我没料到靳家的人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会做这种事。”
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对付孙羽菲,但是对靳子松做的这些事,何尝不残忍。
姜伊莱叹了口气:“说实话,这样连我都失去了信心,羽菲往后拿什么来抵抗。”
这些并不是靠说服就能有效,更何况长久的相处,一定是要靳家人真心接受,否则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姜伊莱不愿孙羽菲今后要面临各种刁难,那些会磨平她心里所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