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傅南枭曾经猜测过答案。
他也对答案很笃定。
姜伊莱当然是喜欢他的。
不然她怎么会那么用心地帮他按摩双腿，还会在他失意时安慰他。
还有他们发生关系，她也分明是默认的。
但傅南枭从未听姜伊莱亲口讲过。
他想，只要姜伊莱承认，他就勉为其难地原谅她今天和男人跳舞，还醉成酒鬼的行径。
但姜伊莱的脸却皱成一团。
她看起来很纠结，很难过。
傅南枭的唇角微微崩起，他忍不住又问：“姜伊莱，你是不是喜欢傅南枭？”
姜伊莱水眸迷茫。
她是不是喜欢傅南枭？
当然是喜欢的。
可她不能说。
傅南枭爱的是顾念蔷，她们的婚姻只不过是场荒谬的形式。
如果她把自己的喜欢说出来，就太卑微可笑了。
姜伊莱的眼圈红红的，满脑子都是她不能说。
她摇摇头：“不，我不喜欢他！”
傅南枭神情一僵。
姜伊莱似是为了说服自己，还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他是个暴君，独裁，专横，阴晴不定，阴阳怪气……”
傅南枭的脸色简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姜伊莱！”他加大了音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喜不喜欢傅南枭？！”
“不喜欢不喜欢。”
哗——
姜伊莱整个人都被丢进了接满水的浴缸中。
“咳咳！”
她猝不及防，被呛了几口水，难受地咳嗽起来。
傅南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充斥着冷漠和怒火。
他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她不喜欢他？
所以她才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婚？
傅南枭眉眼间满是暴戾。
他猛地弯腰，揪起姜伊莱的手腕。
“痛！”姜伊莱感觉手腕要被捏碎了，疼痛让她的理智终于稍稍回笼。
她看着傅南枭，有些慌乱：“傅南枭，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抓疼我了！”
傅南枭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眸底猩红，一字一句地问：“姜伊莱，你喜欢的是谁？梁嘉运？还是傅君浩！”
姜伊莱头疼欲裂，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现在的状况。
她只能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傅南枭，你放开我！”
傅南枭冷喝：“快说！”
“我谁都不喜欢！”
姜伊莱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她心里十分愤恨傅南枭的粗鲁暴躁，酒胆上头，她竟一口咬上了傅南枭的手！
她太生气了，加上醉酒不清醒，嘴上便没有了轻重。
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她心中倏然一惊。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修长的手指捏住，被迫抬起。
傅南枭丝毫不在意流血的手。
他眼眸凌厉，弯下腰直视姜伊莱，警告道：“姜伊莱，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也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你到底……”
姜伊莱话还没说完，唇就被狠狠堵住。
傅南枭像是在报复，也像是在发泄，吻得又狠又凶。
姜伊莱的手抓在浴缸上，她想躲，却被傅南枭桎梏在怀中动弹不得。
她越是挣扎，他就吻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