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暖暖的被子总有一股魔力吸引着她,早上总是不想起床。
现在家里有客人,作为女主人之一,可不好睡懒觉。
“娘子,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沈誉从外面进来,带了一些寒气。
他早早便起来,到隔壁和温沐晨、李荣一起打了一套拳。
“家里那么多客人,我可不好意思睡懒觉。”
拿了一件夹棉冬衣穿了起来,今早似乎比昨天还冷了些。
“这时辰还早呢,家里除了杨真真,别人还没有起来呢。”
“那怎么没看到她?”
平时只要杨真真来,都会黏着温慕清的。
“她一起来就跑到隔壁去了,这会儿应该是缠着沐晨玩呢。”
“怪不得呢,这是又觉得小哥哥长得好看吧,哈哈……”
颜控的小女生真的挺可爱的。
“那娘子觉得为夫长得如何,是否和娘子的眼缘?”
沈誉此刻俯着身子,满眼柔情的盯着她,温慕清一时间吞了口水,把自己呛着了。
“咳、咳、咳”
沈誉见状,赶紧给她拍了拍背。
“我相公当然好看、帅气、英武不凡、完全长在了我的心尖上了。”
“娘子果真是嘴甜,为夫这会儿又想品尝一二。”
“大白天的,还得见人呢!”
温慕清赶紧推开他,逃出了房间。
这白天不知道要见多少人呢,她可不想顶着红肿的双唇一一展示。
不过,晚上的时候就不必客气了。
“少夫人,这早饭都做好了,都在锅里温着,您要不要先用早膳?”
见温慕清进了厨房,陈婆子赶紧起身。
“不用,等大家一起吧,我是来打些暖水洗漱的。”
“那您等会儿,我给您盛出来。”
说着拿了水瓢,从专门烧热水的锅里打了水。
这水不凉不烫,刚好适合洗脸。
跟着后面进来的沈誉,给温慕清端了暖水回房。
“娘子,这是林姨她们带来的香膏,冬天擦脸用的,你试试看。”
温慕清用食指挖了豆大的香膏,在手掌搓开,再往脸上轻轻揉着。
“嗯,确实不错。”
这香膏很润,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有点像小时候用的雪花膏。
“娘子喜欢,以后为夫都给你买。”
“好,那我就等着用相公给我买的香膏。”
收拾好自己,两人便往温宅那边去了。
“沐晨哥哥,吃这个桃干,这个好吃。”
“沐晨哥哥,别老是看书了,会变成书呆子的。”
“沐晨哥哥,你带我出门去玩嘛,今日可是我四岁生辰,我就要你陪着我。哼!都不理我!”
还没进到内院,温慕清就可以想象得到杨真真此刻的表情、神态有多可爱。
“好了,我不看书了,别皱眉了,这嘴翘得都能挂二斤油了,还有别老是掐腰,像个小老太太,不可爱了。”
温沐晨一脸无奈的整改这个小不乖。
“真真今天是要过四岁生辰的,你可知道,今日沐晨哥哥也才满8岁呢。”
昨晚沈誉告诉她,今日是杨真真四岁生辰。
温慕清还想着要不要给他们一起过生日呢。
“真的?我和沐晨哥哥是同天生辰,这也太有缘分了吧!”
杨真真高兴的手舞足蹈。
“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缘分吗?”
温沐晨无奈笑着摇头,俨然一个小老头的样子。
“说书先生说了,相逢即是缘分,你说我们认识不就是有缘吗?”
这波理解也是满分,竟让人无法反驳。
“那说书先生还说了什么?”
温沐晨:我就不信你还能记得那么多!
“先生还说了,男追女,隔坐山,女追男,隔成纱……唔……”
“这不该是你一个小屁孩学习的,以后少听些。”
温沐晨听她没有停的意思,赶紧唔住她的嘴,强制噤声。
“沐晨哥哥,你刚刚捂我嘴了,在我家,只有我娘捂我爹的嘴。说书先生还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摸了我,就得负责。”
杨真真把捂在嘴上的手扒开,一脸认真的说着。
这孩子有点早熟,记忆和理解能力都挺强的哦。
在一边石化了的温沐晨,整个脸红得可以滴血了。
“好了,这话可不能再乱说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沈誉见妻弟尴尬得要死,赶紧解了围。
“我不怕嫁不出去啊,只要沐晨哥哥负责就行!”
这小妞还犟上了!
“真真,这话不可乱说,你们都还小,说出去会被笑话的!”
刚起床的杨舅舅,一听女儿早就跑到隔壁半天了,不得不冲过来找人。
谁知还在隔壁就听到了她那些不知从哪学来的乱七八糟的话,不得不加快脚步,前来阻止。
“爹,那你怎么天天就说对娘负责呢?还说对她肚子里的宝宝负责。”
“呃,这不一样,爹是娘的夫君,当然要对你娘负责了……”
“那沐晨哥哥做我的夫君不就好了?”
几人一呆,不知该怎么说!
“我们真真还小,还不需要夫君呀。”
“那嫂子不也还小就嫁给誉哥哥了吗?”
杨舅舅词穷了,说了得罪人,不说这女儿还怎么开解。
“真真,快回来吃早饭了。”
隔壁传来沈母的呼唤。
“好的,姑母,我马上去。”
不等她自己迈着小短腿回去,杨舅舅直接把人抱起来,大步走了。
“得了,你们也过去吃早饭吧!”
温慕清看着脸上还是带着尴尬表情的弟弟,有点忍不住想笑。
自己的弟弟从小就颜值出众,长大了那不得惊艳多少少女的青春呀。
“姐,要不我还是在这边吃算了。”
“走吧,她一个小孩子,过两天就忘了,再说了,有人喜欢也是件好事儿呀,哈哈……”
温慕清并不认为这有什么的,古人一向都很早熟,早早定亲的那些人,多少都会对对方心存幻想,有个青梅竹马做妻子也不错。
不管是现在,还是别的时空,不是还有大把的养成系。
中午,林若寒拿了一个锦盒过来找他们俩。
“打开看看。”
林若寒把锦盒给了沈誉,示意他打开。
沈誉把盒子打开,递给了温慕清。
“这是什么?”
黄色的锦盒里,放着一张契书,看格式和之前沈誉交给她的地契一样,只是上面多了一个印章。
“上次那个葡萄酒全部都酿制成功,用那个方法,在我们南丰国西部一些地区,也成功酿制出来了。”
“这是皇上赏赐的临城这边最大的庄园,有现成的宅子,有万亩良田,两座山,还有一个很大的湖。”
“这么好,就这么赏给我们了?”
温慕清看着上面的名字,写着:沈誉、温慕清。
“不过,皇上有要求,那个良田只能种水稻,而且还是按你教桃花村有些村民那样,种两季水稻。”
出游回来的时候,收了稻谷的几家,耙了田、施肥,把提前育好的秧苗都种了下去。
后来10月底,11月初,林若寒排林子祥来送分红的时候,特意关注了一下,因为肥够、水足,二季稻收成还不错。
他把这些报上去,还特意加上了沈誉的名字。
他是有私心的,不过都是为了誉哥。
“问题是,那么多地,需要的肥很多啊,我怕搞不定!”
温慕清一下懵了,一亩地都不想种的人,一下子拥有一万亩,压力山大啊!
“嫂子,你不是会沤肥吗?庄园里都有佃户,你去教他们,顺便教他们养鸡、养兔子,鸡粪、兔子粪拿来沤肥,那些养好的动物又可能供一品香,多好!”
“还好你是饭后才说,不然我真的吃不下饭。”
温慕清不怕地多,只是这庄园虽给了她,但还得按皇帝的要求种田,这压力就是赤裸裸的在那里摆着。
本来梦想着有大庄园的,现在感觉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