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涧凝不语。
书淇觉得没意思，在御事殿里走来走去。
看着这殿内的格局，越看越怀念。
没想到一眨眼就过了这么久，想当年，竭枢界可没有……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书淇走回书涧凝身旁，“来，跟姑奶奶说说，遇到什么事，需要二哥去解决。”
书涧凝把四门发生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书淇变得默了默，“小子，你这个想法挺好，按你的想法来，有老祖宗在。
谁都害不了你。”
书涧凝点头。
书淇身形一闪，变成一个小宫女，站在书涧凝身后。
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小子，想不想玩一场王爷跟宫女的爱情？】
书涧凝:“……”。
书涧凝转头，看着自家老祖宗对他使眼色。
书涧凝内心泛苦，但脸上未表露分毫。
手慢慢的搭在自家老祖宗的肩上。
书涧凝给了暗宁一个眼神。
暗宁按捺住内心的兴奋，面无表情的走出御事殿，找到邓露华。
“大人，王爷请你进去。”
说完，暗宁就回了暗处。
邓露华不疑有他，直接进了御事殿。
却看见自家王爷在……
邓露华的眼神，看着一个小宫女，坐在自家王爷腿上，王爷居然还不敢动。
邓露华的脑子一下子宕机了。
书涧凝面部僵硬，眼神看向邓露华，“邓露华，把消息散发出去，霞珞派人策反我护卫队。
意图谋反，后被禁卫军解决，本王，一怒连杀一万护卫队。”
邓露华回神，“是。”
邓露华退出御事殿，去了情报司。
书淇坐在书涧凝的腿上，眼神暧昧。
“小子，你想霞珞自己主动出击，向禾川发兵么？”
书涧凝微微放松，搂住书淇，“嗯，这是一开始在准备的。”
书淇抿唇，“霞珞不傻，你在那边安插了人？”
“年姑娘，还有唐语湘。”
书淇眸光微凝，“哪个年姑娘。”
“年娇娇。”
书淇站起来，“嗯，你批折子吧。”
书淇倚在墙上，心底满是忐忑，眼眸看向书涧凝手腕，哪里的胎记，让书淇有些眼熟。
猛地抓住书涧凝的右手腕，“小子，叫云娇娇出来。”
书涧凝一懵，什么云娇娇。
但书淇眼神充血，书涧凝不敢不听。
书涧凝掀开衣袖，叫了叫先帝。
书柒飘了出来，看见书淇的时候，眸光复杂，“你等等。”
书柒又飘回去了，把云娇娇拉了出来。
云娇娇看见书淇，就要飘回胎记。
但被书淇定住了。
“娘，好久不见啊，同样是死，怎么就不一样呢？”
云娇娇的脸色冰冷，看不出一丝喜悦，“不怨我，怨你爹，是你爹亲手掐死了你。”
书淇冷笑，“云娇娇，你的嘴里，能不能说出点真话，我的身体看不见，我的魂魄也是瞎子吗？”
当年书淇出生的时候，帝黎确实想掐死她，但他知道，那是他亲女儿。
帝黎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心头复杂，感情啊，有时候就像水，融在一块。
有时候也像冰，永远也合不起来。
他跟云娇娇就是这般，他不爱她，她也恨他入骨。
有牵连的，只有三个孩子。
老大书盅懂事，老二书诵能力强，最小的小女儿，在她未出生前，他是期待的。
可是，他亲眼看见云娇娇掐死了他期待的小女儿，只为陷害他，要他背上弑女的骂名。
刚生出来不到三日，就没了。
那一刻，帝黎意识到，他有多恨云娇娇。
她跟年娇娇只差一个姓氏，性子却天差地别，一个恶毒，一个心机永远猜不透。
帝黎想，这是命数吧，他命中，永远逃不开两个女人的漩涡。
云娇娇依旧不语，脸上满是无所谓的神色。
帝黎身旁的秦成玉看着云娇娇，只觉得眼睛要瞎了，她当年怎么看上这个女人的。
本以为是天真可爱，喜欢撒娇的小姑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秦成玉不想问。
一切都是过去。
只是回忆，又被勾起了来罢了。
书颂漠然看着，秦成玉捂住他的眼睛，“就当我瞎，看上了一个恶毒的女人。”
书颂嗯了一声，握住秦成玉的手腕，“忘了她。”
“已经忘了。”
忘了几万年了。
帝黎飘远了点，他都这么惨了，还给他喂狗粮，是人么？
书淇看着云娇娇无所谓的脸，几乎都要炸了，但书淇的内心很平静，也很冰冷。
“掐死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怀胎十月的亲女儿。”
云娇娇不语，眼底闪了闪。
或许有一瞬间那么想过，但，也只是一瞬间。
看着云娇娇没有变化的脸，书淇只觉得之前充满怒火的自己，很可笑，是啊，人家都没有感情和亲情。
你在这说什么呢？笑话吗？
书淇松开了云娇娇的手，众叛亲离，才是云娇娇的下场。
云娇娇看着书淇的情绪，慢慢平复。
“我生你下来，就是为了刺激帝黎的，想逼疯他，但是他太冷血，亲手杀了我。
把你们练成神器。”
书淇呼了口气，“是啊，练成神器，看见了我爹怎么把你杀了，阉了，炖了。”
至少她爹还在，还有了新的娘亲，比眼前这个女人，好太多了。
书淇看向书柒，“姐。”
“想做什么，我跟爹担着。”
书柒揉着书淇的头说。
“好”书淇笑着说。
书淇转头，看着云娇娇的目光，带着杀意。
云娇娇瞬间慌了，“我是你生身母亲，你敢杀我？”
书淇笑了，“我的母亲，是年娇娇，不是恶毒的云娇娇，哪怕，她是你的替身。”
云娇娇捏紧了拳头，“帝黎，你想看淇儿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吗？”
帝黎飘了出来，飘在书淇身旁，“你是她母亲吗？我怎么没看见。”
云娇娇气极，指着帝黎的手指头，阵阵发抖。
书淇懒得听云娇娇废话，直接抓住云娇娇的头，把她身体拧成麻花。
又拿出一把小鬼刀，一刀一刀的才云娇娇的魂魄上割，惨叫声传入书涧凝的耳中，让他浑身发抖。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想下跪叫祖宗别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