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干的不好，你直接让你的那些投影人干不就行了，他们不比我听话？”寒哲直接说道。
这其实也是寒哲原本就想问的。
因为霓虹笑脸的游戏世界里本身就有大量的投影人作为Npc。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使用寒哲当Npc，这操作属实有点脱了裤子放屁的。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有投影人，还要用你吗？”机器人问寒哲。
“对。”
“原因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因为投影人的表现还不够完美，有些情况下甚至有点失真，所以我们需要真人样本来完善投影人。”
机器人说着，话锋一转，语气瞬间满是寒意：
“但是，因为你的操作，我们的投影人库里，多了个出五个末世的孙尚香，多了个只能发背包收藏品的Npc……这些实在是太蠢了。”
“……”
“所以，我亲自来提醒你，你之后如果再这样让人失望，就别怪我了。”
“我当Npc就这样，改不了，不行你还是弄死我吧，你方便我也方便。”
寒哲毫不畏惧，完全无视霓虹笑脸的威胁。
“杀你？太容易了。你就不怕我用些比杀你更好的手段惩罚你？”
“随便你，反正我永远不会给你干活的。”
寒哲依然很决绝，言语里甚至已经露出些许恨意。
“那你先体验一段时间，或许就能改变主意。”
霓虹笑脸的机器人说完，再次从寒哲眼前消失。
周围接着也陷入黑暗。
再亮起时，寒哲已经回到了霓虹笑脸的准备室。
屏幕亮着，中央是霓虹笑脸的LoGo。
接着霓虹笑脸的LoGo消失，变成了一行文字：
「寒哲，欢迎来到特意为你准备的电影院。」
电影院？
这是哪门子的惩罚？
是要给自己看恐怖血腥电影吗？
寒哲疑惑地看着屏幕，屏幕里的说明文字也消失，转而开始播放视频。
画面里像是短视频平台的画面，具体内容是一个350斤的妙龄少女，浓妆艳抹，走在大街上。
路过一个男人边走边玩手机，只是好奇看了一眼，350斤的少女就上去死死抓住了他的袖子。
“偷拍我是吧？你们这些男的怎么这么恶心？见个漂亮点的就有想法？”350斤少女视频大声喊道。
“你少污蔑，谁偷拍你了！我在发信息！”男人也是大声反驳。
“你说没偷拍给我看看你的手机！”
“那你看。”
男人把手机交了出来。
“好啊你，删的够快的啊，惯犯了吧？今天你完了！”
350少女狠狠揪住了男人的领子。
寒哲看着视频，皱了皱眉。
视频下面的标题是：《姐妹们，化了精致的妆出门，也要保护好自己，偷拍的已经被我抓到现成的！》
几十万点赞，几万收藏。
这整个视频……
太牛马了。
寒哲看得是一言难尽。
寒哲想换个视频看，但是屏幕根本拖不动。
这个时候，屏幕上又出现了一行字：
「请给视频点赞收藏关注，并在评论区留下对视频的作者的赞同和鼓励」。
啥玩意？
这苟史视频还要点赞收藏，还得好评？
虽然寒哲很不想这么做，但是这个视频会自动重复播放。
350斤少女咄咄逼人的声音反复在整个房间响，完完全全的精神污染。
寒哲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点赞收藏，并关注了视频作者【娜娜小仙女】。
然后点开评论区，寒哲留下评论。
既然要求是赞扬鼓励作者……
寒哲想了想，在评论里留下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牛b”。
牛b是一种赞扬没错。
但其实放在这里，可以是一种赞扬，也可以是对一种嘲讽。
寒哲点击发送，却根本发不出去。
屏幕里的要求抖了一下，变成了新的内容：
「请使用真挚的措辞评论，不可出现歧义，字数请在20字以上。」
“靠。”
寒哲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重新输入：
「谢谢娜娜小仙女为守护我们的安全所做的！（竖拇指表情）姐妹们出门可要保护好自己啊，远离视频里那种鬼鬼祟祟的男人（吐口水表情）」。
寒哲输完这些，一阵糟心。
点击发送，真的发了出去。
视频自动跳转到下一个。
视频的标题是《外卖》，作者是一个叫搞笑xx的。
视频里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中年男人：“儿子，你要不要叫外卖？”
少年：“好啊，爸爸。”
于是中年男人带着少年来到了派出所，对民警说：
“警官，请给我的孩子改名叫外卖。”
这句话说完，整个视频响起了很Sb的笑声氛围音。
“……”
寒哲看无语了。
拍的这个玩意儿，其实是个段子？
但是寒哲没办法，为了防止最后那个Sb笑声氛围音反复响起，寒哲只能点赞收藏关注，然后评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哭表情），笑死我了，作者真的太有才华了（大拇指）」。
寒哲输完这些，才跳转到下一个视频。
下一个是带货演示视频。
即使这个视频里的所谓的“家居好物”，寒哲一看就知道是智商税，屁用没有。
寒哲也只能点赞收藏，评论：
“我去年买了，用了一年，真的不错，家人们，我吹爆，谁买谁知道，买了真的不亏。”
……
之后，寒哲就开始了人生最折磨的一段岁月。
每天，他只能做一件事，就是看屏幕推送的视频。
这些视频全部都是很Sb的视频，完完全全就是史，看了想攻击视频作者的那种。
但是寒哲还必须给这些视频点赞收藏关注，还得昧着良心在评论区赞扬一下，不然就得一直重复听视频里的Sb声音。
最让寒哲觉得难受的，是自己的技能都被封印了。
这就包括鹅武帝。
可惜。
如果鹅武帝能召唤出来，和寒哲一起看，两个人边看边骂，寒哲会舒服很多。
唉。
除此之外，还有生理方面的折磨。
首先是寒哲睡觉的时候，因为无法评论，视频又会重复播放，这让寒哲根本无法正常休息。
然后是食物和饮水。
整个房间不会给寒哲提供任何食物和饮水。
寒哲很快陷入干渴和饥饿，最后在几个小时Sb背景音和饥渴的折磨中死去。
但是寒哲发现自己渴死之后，又会在原地复活。
身体状态恢复。
寒哲清楚，这就是霓虹笑脸所说的，自己不会真正死亡。
但是，寒哲的身体状态虽然恢复，精神的状态却无法恢复。
精神伤害甚至是累加的。
这样过了很久，寒哲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发表了多少评论。
反正基本上每个视频的背景bGm寒哲都能唱出来了。
寒哲的精神状态也变得非常糟糕。
浑浑噩噩，一天接着一天。
寒哲只是木讷地坐在沙发上，忍着干渴，看着屏幕里的Sb视频，机械地点赞评论。
寒哲开始时还会偶尔回忆之前的事，后来，他的大脑就连思考都不会了。
只有机械性地重复，重复，再重复。
情感也只剩下烦躁。
就这样不知道又持续了多久。
又一天，寒哲在屏幕里看着视频，突然让寒哲眼前一亮。
因为这个视频的内容是一个穿着短裙黑丝袜的美少女，在对着屏幕扭腰。
擦边视频？
这是寒哲之前在这里从未看到过的视频类型。
要知道，之前寒哲看的，都是霓虹笑脸优选的苟史视频。
从来没有过擦边视频。
虽然寒哲也不太喜欢看着这种视频，但是对看了太久苟史的寒哲来说，有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寒哲看完了擦边视频，点赞收藏评论后，下一个视频更让寒哲惊讶。
是一部好电影的电影解说。
这也是寒哲在这里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视频类型。
这个电影解说很有意思，寒哲很享受地看完了。
之后，让寒哲高兴的是，后来的视频大部分都很有意思，也很丰富。
突然间就不枯燥了。
怎么回事？
霓虹笑脸突然良心发现了？
还是这家伙准备和自己谈条件了？
寒哲正在这么想着，余光一扫，猛然旁边的小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让寒哲的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