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盐州和蔡京
定边城。
杨元奇赶紧赶慢过来报到，杨兴武对他的到来喜忧参半。喜么，他毕竟这么急就过来了；优么，他倒好，把扈三娘和白鹭一起拉了过来。
关于杨元奇得一个“色”字评价，杨兴武怎么都会有点生气。
杨兴武说：“张叔夜通判那里你好好去沟通下。”
杨元奇应得爽快，通判对定边有附属权，他一个总管品次不必通判低，但在大宋朝以文御武的体系下，他的确得赶紧去张叔夜那里串下门。
杨兴武看着杨元奇的皮籁怎么都都不顺眼：“这里是定边，不是清寨，你母亲护不住你！”杨兴武得认，有陈氏在，他还真对付不了自己这个儿子。
杨元奇嘻嘻的说：“不是有老爹护我么！”
杨兴武差点把他赶出去，护他？再护着他杨家都能被他扯下水。
杨兴武不得不说：“孟……真人那里，你好自为之。你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都是心善的人，人要知足！”
杨元奇道：“老爹说得对，有你们这种父母，我要还不知足，估计得遭天谴！”这话不是奉承，杨元奇行事，换个其他父母，已不仅是打断腿！
杨兴武无奈：“定边张伯奋的禁军你别多问，其他禁军我会在军司提议，你一起协调就好。”
这事杨元奇不拒绝：“好嘞！我可是以你的名义行事哈。”
杨兴武点头又问：“仁多保忠你有什么想法？”
杨元奇道：“老爹这句可就问对了，不管他有什么想法，他可以和我谈，至于你的要求，他照做就行！”
杨兴武说：“盐州你究竟什么想法。”
杨元奇道：“仁多家族举步维艰，能不战屈人之兵最好。而且后续很多事宜我们就能主导。”
杨兴武承认他这个儿子的说法很有道理，拿下盐州，朝堂要是按自己的想法安排人员，杨家不得不从。这时候的杨兴武不再是大宋朝的忠诚良将，是杨家的家主，天波杨府杨元奇的父亲。
杨兴武摆手让他出去。
杨元奇从经略司出来，内心隐有雀跃，他老爹的思路和观念在变。杨元奇觉得定边要有根本改变，最重要就是自己的父亲。他才是会影响定边基本盘的人。
……
杨元奇兴高采烈的跑去找张伯奋，杨兴武让他找张叔夜，他先找张叔夜的儿子还是可以。
张伯奋对杨元奇到访非常开心，两个人怎么都是熟识。
杨元奇说：“我老爹要我赶紧拜访你爹，我觉得有啥事我们聊好就成。”
张伯奋呵呵的道：“行！就是这定边可不比当年太原顔楼，你要多请我去几趟，啥都应你。”话很轻松，但大家都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年轻，话里意味着该谈的利益大家好好谈。
杨元奇道：“定边军司的事我会提前知会你们，如果没有特别过份的原因，还望大家见谅。反之亦然，你要有事找我，我去找我老爹搞定。”
张伯奋微微摇头：“经略司兼知定边，这已不是我父亲能拒绝。一旦帅府通过决议，我父亲也不好强力阻拦。我们需要杨家在确定前先行沟通。”张叔夜很难拦住盐定路经略司的决策，特别在杨兴武知定边的情况下。但张叔夜这个通判是可以直接上折子的，杨家不能和张家闹翻。
杨元奇想了想认真说：“不管张大人如何作想，一旦杨家下定决心，事后可以给出补偿，但请不要多加掣肘。”这个张大人意指张叔夜。
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张伯奋答：“发生时候张家不做阻拦，也阻拦不来，但事后不管张家如何往中枢汇报，也请杨家谅解。”
杨元奇想了想：“我想这杯酒我们能喝了。”张家不会故意抹黑杨家，至于他要从自己角度汇报，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杨家不能过多要求。
张伯奋哈哈笑道：“饮胜！”
杨元奇“饮胜！”
……
杨元奇找来戴宗详细了解蔡相和仁多家族的事。
仁多保忠和蔡京确实有过沟通，蔡京开出的条件不能完全确定，西夏皇宫已经有所察觉。
杨元奇问：“如何判定西夏皇宫已察觉？”
戴宗说：“开封这事已经走漏，徐婆惜在查的时候发现有其他人也在查，是西夏的人。”
杨元奇道：“有没有收到西夏皇宫的线报？”
戴宗说：“没要求专门查实此事，线人比较重要，信息传递非到紧急不会专门传出。”
杨元奇点头：“改天再约下仁多保忠，我们去帮开封做实这事。”
戴宗应下，这是一个办法。定边和盐州频繁见面，给西夏皇宫的感觉就是仁多保忠和宋朝有勾结，至于究竟和谁对于他们来说没那么重要。
……
戴宗从盐州回来。
仁多保忠竟然拒绝了杨元奇的会面，这是一个让杨元奇非常错愕的应答。
戴宗说：“盐州戒严比原来严厉很多，他们似乎不愿我和其他人照面。”
杨元奇沉声问：“你觉得是因为西夏还是蔡京？”
戴宗回：“更可能是开封蔡京，要是西夏，戒严与否并不重要，那时候双方就该准备见真章，仁多保忠不敢拒绝你的邀约。”
杨元奇点头，要是西夏的原因，仁多保忠恰恰更应该见他，因为他想撑下去，定边的态度至关重要。恰恰因为蔡京的原因，也许仁多保忠觉得与其和杨家谈下去，不如多和开封谈谈。只是开封给出什么条件，会让仁多保忠转变态度。
杨元奇说：“能查到开封的暗线么？”
戴宗道：“这个需要时间，而且要是查开封的线，被他们发现，我们不好交代。”
杨元奇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杨家是朝廷的，机缘巧合碰到可以，要是查开封的通道，这非常不友好太犯忌讳。而且，杨元奇也要虑及一件事，开封蔡京要和仁多保忠沟通，官方暗线只能是皇城司和职方司，极大可能是皇城司。皇城司是梁师成的势力范围，这是杨元奇现在惹不起的一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