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站在街边抽烟，思绪纷乱。
他隐约猜测到那个男人的身份——
赵康德。
那个害了赵康德一家人的凶手。
但他却没有证据，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寻找证据，始终毫无线索。
所以这些天，他才会这么焦虑。
赵康德在b市盘根错节的势力，远比他预料的还要庞大，仅凭他一个人想要扳倒赵康德，难度实在太大，甚至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但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坚持。
因为他有一颗不服输的心，也有足够的耐心与毅力。
秦飞抬手掐掉指尖的香烟，转身朝路边的出租车走去。
他刚打算拦出租车回家，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狠狠摔落地面。
秦飞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只见赵康德满脸狰狞的站在楼道口，身旁还围着十余名手持武器的保镖。
秦飞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拳，随后便听赵康德厉声道：“你们给我上，弄死他！”
“等一下！”秦飞大叫一声，“我可以帮你杀了赵康德！我也想报仇！”
赵康德冷哼一声，说：“你能帮我杀了他，就能帮我脱罪？”
秦飞哑然。
“少废话！”赵康德怒吼一声，“动手！”
两名保镖挥舞着砍刀朝秦飞扑过来，秦飞咬牙冲他们踢过去，一脚踹翻一个保镖，另一名保镖趁此机会挥舞着砍刀捅向他胸口！
秦飞闪身避开，一把夺过那人的砍刀，反手砍断了他的胳膊。
保镖发出痛苦的惨嚎。
“妈的！”赵康德咒骂一句，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秦飞。
秦飞目露寒芒，正要抢先开枪，却忽然感到小腹传来剧烈的刺痛。
赵康德狞笑一声，扣动扳机，一枪正中他的心脏。
秦飞捂着伤口踉跄退后数步，跌坐在地上。
“砰”的一声枪响，他的右臂也被射穿。
他艰难地撑起半截身体，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赵康德。
赵康德冷笑道：“敢跟老子斗，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着他再次瞄准秦飞，准备开枪。
就在此时，一枚子弹破空袭来，擦着秦飞的鬓角射进墙壁，嵌进砖缝里。
赵康德脸色一僵，顺着子弹射来的方向望去。
程牧歌提着枪慢悠悠的走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赵康德，我劝你不要玩火。”
赵康德瞪圆了眼睛：“你他妈……”
他话未说完，又是一枚子弹射出，擦着他耳畔飞了过去。
他浑身僵硬，嘴巴张成o型，呆滞片刻之后，他猛地转过身，撒腿往医院外狂奔而去。
程牧歌冷笑一声，将枪丢给秦飞，说：“你拿着。”
秦飞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握住了枪柄。
“你没事吧？”程牧歌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臂，叹了口气，“你干嘛不躲？”
秦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样才更逼真嘛。”
“行吧。”程牧歌耸耸肩，“我送你去医院包扎。”
秦飞没有拒绝，任由他扶着自己上了车。
两人来到市区医院。
医生检查了他的伤势，说没有伤及筋骨，只是皮肉伤，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程牧歌松了口气，叮嘱护士给秦飞包扎伤口的时候注意点。
秦飞笑着推辞：“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他不习惯让其他陌生人碰自己。
“我是医生。”护士笑眯眯的说，“我帮你包扎吧。”
她的态度诚恳友善，秦飞拗不过她，于是乖乖躺平。
护士仔细帮秦飞清洗伤口、消毒、上药，末了又帮他缠纱布。
忙碌了几分钟，她抬头说：“你的运气还挺不错，虽然受了点伤，但是都没有流太多血，只要养几天就能恢复。”
秦飞闻言微微挑眉，看向程牧歌。
程牧歌淡淡道：“我帮你处理了伤口。”
秦飞愣了愣。
“不信你摸摸看。”程牧歌说。
秦飞试探性的抓住他的手，果然没有摸到血迹，他不禁莞尔：“谢谢你。”
“没关系。”程牧歌轻描淡写的说，“毕竟我欠你钱嘛。”
秦飞失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先走了，明天再联络。”
程牧歌笑着点点头，目送秦飞离开。
直到秦飞走远了，他才收回视线。
他抬眸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人监视后，迅速绕到楼梯口，攀爬上二楼，悄悄溜进一户人家的阳台，借着窗帘的掩护观察楼下的动静。
赵康德已经带人走了，剩下几个保镖还守在赵康德原本住的病房门前。
程牧歌盯着他们，看见赵康德从病房内走出来，脸上全是阴郁和愤恨交织的表情，他一拳砸在墙上，骂道：“妈的！”
保镖安慰他：“康爷，您别担心，警方应该快到了。”
“我当然知道警方很快就会赶到。”赵康德沉声说，“但是我现在就想宰了那王八蛋！”
“康爷，您冷静一点。”一个保镖说，“他是刑警队副队长，如果他死了，肯定会引起轰动，影响我们的计划……”
赵康德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问：“那你告诉我，我怎么做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保镖说：“我已经派人去跟踪他了。”
赵康德脸色稍缓，说：“你们今晚都留在医院，看好那个女人，我要亲自审她。”
众人领命散去。
赵康德掏出一支雪茄，叼在嘴里点燃。
他眯着眼睛吸了两口，然后拨通一个号码。
很快，对方接起来。
赵康德低沉道：“老六，你马上回来。”
“怎么了？”对方疑惑的问。
赵康德咬着烟，眼底浮出几分阴霾：“秦飞跑了。”
“什么？”
“妈的。”赵康德狠狠吸了一口烟，“他妈的这小子是属猴的吗？每次都让他逃脱。”
对方说：“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挂掉电话后，赵康德又抽了几口雪茄，最终吐出浓重的白雾，将整个人笼罩在烟雾里。
他盯着远处的夜景，脑海中浮现出许嘉栩的模样——
他喜欢那个男人很久了，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家世背景，都令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