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自己族长不对吗？
这么做不都是为了虚无吗？
岳帅跟殒命没有资格去指责朽木老人，因为都是为了族群。
灰好像很满意朽木老人的态度。
毕竟，一个落魄的族群，哪怕跟自己同级，也得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慢慢将视线放在古钧跟司马莫缘身上，灰虽然没有一点表情，但是眼中的情绪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再看了看古钧身后的古诚跟血氏兄弟，还有司马莫缘身后，一脸桀骜不驯的狼人王。
灰的眼神终于还是变了变：
“两位，莫不是觉得自己可以阻止我吗？
就连那几位都没有来抢夺，说明一块碎片就已经足够了。
而我域外至今一块都没有，而且我们也需要这来自黑暗纪元的遗宝来找回我们失去的历史。
我想世界海的各位都是通情达理的对吧？”
“我通你妈！”
灰的话刚说完，司马莫缘身后的狼人王就开始口吐芬芳。
这没素质的样子，简直......
干得漂亮！
这种时候就是需要这种没素质的人来说出大家的心里话。
对面的几人除了了解狼人王的岳帅，其他人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真不愧是你。”
岳帅看着狼人王，心中莫名想到这句话。
而朽木老人这时也是注意到了岳帅的心情，但现在不是教育孩子的时候。
只见他用着拐杖指着狼人王说道：
“粗鄙！”
话音刚落，自拐杖之中就爆发出一道极强的射线。
如果狼人王被击中的话，那肯定会死上一次。
当那道射线呼啸到他们跟前时，却是如同紧急刹车般止住。
因为司马莫缘出手了。
司马莫缘的指尖抵在那道射线之上，嘴中轻声说道：
“破。”
如同言出法随般，那道射线便就此消散于虚空之中。
给大家看了个极为绚丽的烟花。
而也是这么简单的一次出手，古钧的瞳孔之中终于出现了名为不可思议的情绪。
“司马莫缘，你什么时候开启了......”
剩下的话，古钧没有说话，其他几人也是听懂了这话。
一瞬间，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极为惊恐。
因为一位大禁忌强者开启了他独有的领域！
而大禁忌之间的战斗无非是看谁先开启领域，还有谁的领域更强。
可如今，面前的司马莫缘已经完成了第一步。
见到自己已经暴露，司马莫缘也就不打算瞒着所有人了。
只见他缓缓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嘴角带上了一丝心累般的笑容：
“从你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在我要等的这人出现后，便完成了。”
不过，司马莫缘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他发现了黄雀身后还有猎人。
在场的几位禁忌与大禁忌瞬间如临大敌，而对面的灰一边准备发力，一边用带着一丝疑问的语气问道：
“你，在等我？”
灰很不理解，他的踪迹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很多时候，他可是只跟朽木老人一人说过啊。
但是朽木老人不可能跟世界海有什么联系才对。
那究竟是谁......
还没等他想明白，司马莫缘的身体已经布满了不知名的咒文。
这一幕更是让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司马莫缘打算拼命了。
不给自己留后路的那种。
迟钝的众人也是终于发现了此界的异常，无数咒文如同活过来般，不断扭动着，包裹了整个战场。
也就是包裹了整个开启战争的本源界。
而在这里面，此时也只剩下了他们几个，至于其他人都没有在里面。
咒文不断刺激着众人的神经，而司马莫缘的声音更像是催命符。
“因为要全力催动，所以根本没有余力去支援那些年轻人。
他们的热血，洒在了这片大地，我不能让他们心凉啊。
作为一个盟主，我没有保护好他们，甚至牺牲了他们，我不称职。
作为前辈，我没有尽好对后辈的义务，是我的错。
作为虚无大世界的大禁忌强者，没有建立完好的秩序，没有驱逐外贼，更是让我羞愧。”
司马莫缘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响彻在众人耳边。
早已退出去的联盟大军，都明白了盟主要做些什么。
此时的他们亦是热泪盈眶，因为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们。
也没有人将他们看作过一个后辈，他们对于很多人而言就是一个士兵罢了。
当咒文出现在司马莫缘瞳孔之时，司马莫缘终于笑了：
“今日，我便以我身，与各位共赴黄泉。
待到此事之后，我的位置由狼人王接替。”
说完这句话，狼人王便在极大的震惊中被推了出去。
脱离而出的狼人王刚好落在联盟军中，一众修士赶快过去查看他的状况。
毕竟他们目前的主心骨只有狼人王了。
而在众人簇拥中的狼人王，看着司马莫缘的背影，嘴一张一合，仿佛想要说些什么。
最后，狼人王的瞳孔再也没有一点暴怒，有的只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还有极为复杂的愧疚。
万般情绪最后只化作一句：
“明白了，盟主。”
仿佛听到了这句话的司马莫缘嘴角也是挂着一丝微笑，这个时候，他全身只有瞳孔还有一丝清晰了。
其他地方都被咒文覆盖，完全看不到一寸完好的肌肤。
剩下的人在他的领域压制下，不说领域了，就连禁忌神通都催动的无比艰难。
没办法，司马莫缘的心实在是太脏了。
有谁见过一开始就把地图炮给放出去的吗？
他们见过了！
“司马莫缘，你认真的？！”
古钧再也无法淡定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领域，居然能够让他一直处于下风。
司马莫缘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对着所有人笑着说道：
“贪婪魔神的心脏碎片，那几位或许不再需要，但也不能够留在我们任何一人手中。
如此，还不如一劳永逸。
只是，你后悔了吗？”
最后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是一愣，他在问谁？
而朽木老人这时好似想到了什么，瞳孔之中仿佛倒映出了某个人的身影。
“你一天是我的盟主，一辈子都是我的盟主。”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众人不由瞪大了瞳孔，因为这里面，能说出这种话的只有一个人......
岳帅，骗了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