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说错话做错事了？”乔语见两人脸色不对讪讪道：“鸡蛋多分你们两个？”
周凌深吸一口气给江洛准备洗漱用具。
“大嫂，你嘴巴被蚊子咬了吗？那么红肿，要不要我给你弄点花露水消肿？”乔语拎着六神十分热情，“这效果真的很不错！”
江洛没搭理他。
“吃早餐都堵不上你的嘴。”周凌冷峻如刀锋的眉眼射出道道寒芒，“吃好了去幸运星金融公司下面蹲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告诉我。”
一腔热血喂了狗。
自己一大早还被虐狗，乔语嘤嘤嘤嘤了一会儿，在周凌杀人一样的目光中可怜巴巴的去蹲点。
鬼城白天和正常的城市没什么两样。
来往行人，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公园里遛狗遛娃的老人，学校，医院，写字楼人声鼎沸，十分有生活气息。
江洛看了眼过去的行人，“哥哥，为什么有些人有影子，有些人没有影子？”
“有影子的是人，没有影子的不一定是人。”周凌担心他的小可怜被骗，“在这里怪物披着人皮要万分小心。”
主持人为了维持鬼城的‘正常’状态，禁止白天发生任何打架斗殴等恶性事件，不管是人是鬼都得按照现实世界的法则活着。
明明满城的鬼，偏要学做人。
“洛洛，你来这里是为什么？有什么执念吗？”周凌舀了一勺粥喂到江洛嘴边，“我可以帮你。”
突然，他感觉到勺子上传来沉甸甸之感，低头便看到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崽崽荡秋千似的抓住勺柄张开嘴巴，把皮蛋瘦肉粥和勺子一口吞进小肚子里。
江洛面无表情的摘了金团的小脑袋，一键卸崽。
“阿爸。”金团躺在茶几上摆烂，原地打滚，“阿爸，饿饿，饭饭。”
“吵死了。”江洛把脑袋扔到门外，金团像是去追球的狗狗一般冲出去，边跑边命令道：“脑袋，不许跑！！！”
周凌：“......这是？”
“名字不重要。”江洛已经不想多说金团的名字了，他开诚布公，“我不是勿入鬼城的，我是这里的原住民，家就住在芳华小区3A栋404。”
闻言，周凌处变不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愕，“你就是四号？”
所以昨天半夜江洛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大街上，而是刚下直播，刚经历一场恐怖的死亡直播。
5号死在4号手里，所以下直播之后她找到4号住处疯狂报复。
“嗯。”江洛并不打算隐瞒周凌自己的身份，他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小鹿一般干净的眼里浸满了痛苦和绝望，“我......我昨天杀人了，你怕我吗？你还要我吗？”
如果周凌敢说一个不字，他就去死死死死！
少年的声音低哑，压制着极致的痛苦，充满了自责。
周凌把陷入痛苦中的少年拥入怀里，揪心的疼，“洛洛，不是你的错，是5号自作自受，你是正当防卫。”
若是乔语在肯定会破口大骂。
有把人脑袋切下来正当防卫的吗？！
“你天性善良，杀人也是情非得已。”不是周凌滤镜戴德厚，而是他观察了4号很久，他相信自己判断，“宝宝，你是无辜的。”
江洛的脑袋垫在男人肩窝里，嘴角轻轻勾起。
既然狗男人觉得自己善良，他就勉为其难的装一装，哄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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