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林涧不是不想和乔芷do，反而正是因为他太想要了，所以才会希望他们能够在最爱彼此的时刻完成交融。
激情过后乔芷虚弱地躺在林涧臂弯，林涧吻着她的头发帮她整理睡裙。
“今天晚上留在这里休息吧，我想抱着你睡。”
“我可能会踢被子，还可能会踢人。”
“随便踢，尽情踢，踢坏了我正好可以赖上你让你养我一辈子。”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林老师。”
“睡吧，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嗯……晚安……”
“晚安，我的宝贝。”
*
次日，清晨的阳光被窗帘格挡在外面。
一夜未睡的林涧不仅不觉得疲惫反而周身都轻快极了。
乔芷还没有醒，她的发丝落在林涧身上弄得他痒痒的，但他愣是一动都不敢动。
不知道小女朋友有没有起床气，要是不小心惹恼了她从此失去和她同床共枕的机会就不妙了。
岁月静好，不过没静好多久。
刺耳的闹钟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尽管林涧飞速点了关闭，乔芷还是被吵醒了。
“几点了……”
奶里奶气的，和平常清清冷冷的声音完全不同。
“八点二十，乔乔再睡一会儿吧。”
“林老师是不是要去片场了？”
“九点去，我再抱你一会儿。”
“中午回来一起吃饭吗？”
“嗯，一起。”
“好的，我继续睡了。”
迷迷糊糊的乔芷刚合上眼睛便再次睡着了。
林涧看着乔芷姣好的睡颜总感觉心里有只小猫在一直抓他。
时钟的指针一点一点向数字九爬去。
九点到了，林涧下床失败。
九点十分，再次下床失败。
九点二十，化妆师阿七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老师你人呢？”
“抱歉，我马上过去。”
“你今天说话声音怎么这么小？身边有人？”
“……”
“懂了，我全懂了。”
“不许在剧组里乱说。”
“这有点难，毕竟场务他们都在我旁边呢。”
“……”
挂断和阿七的电话，林涧依依不舍地松开温软的女朋友从被窝里爬出去。
原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假话，温柔乡真的能溺死人。
白天林涧一直在和男二补拍镜头，到了晚上才是他和乔芷的重头戏。
这次的床戏比前一次更为香艳，演到最后乔芷将只着内裤暴露在镜头前。
沈山交代完走位和注意事项便出去避嫌，只留上次的女摄像师在现场。
“乔小姐别紧张，我很专业，绝对不会把你的重要部位拍进镜头。”
乔芷红着脸对摄像师点点头。
“准备好了吗？今天我要代替导演喊action啦。”
“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ok，三、二、一……action！”
……
皮质物品打在身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疼痛刺激着人的神经，细微的啜泣声让人手指战栗。
“我要和你分手……”
“我不同意，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人。”
昂贵华丽的衣裙滑落到酒窖肮脏的地面上，乔芷脚上的高跟鞋仅剩下一只。
“苏小姐，你是爱我的，我能感受到。”
“或许我爱你，但是我更恨你。”
“可不可以暂时忘记我们对立的身份，哪怕只有一秒。”
“一秒钟能干什么？”
“我会将这一秒刻进我的生命，除非我死了，否则它将永远存在。”
“你说的容易。”
“请你告诉我你爱我，一次也行。”
“……”
“苏小姐……”
“我恨你。”
“求你！”
无声的叹息响起。
就在杜年以为自己等不到回应时，苏小姐闭上眼睛轻声道——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泪水顺着苏小姐的眼角滑落下来，此刻，无人能分清它是源自喜悦还是痛苦。
……
沈山拿到拍摄录像后久久沉默不语。
乔芷换好衣服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十分担心是不是自己没有发挥好把这场戏搞砸了。
她缓步走到沈山身边想申请重拍，却忽然发现沈山的眼睛有些红。
“沈导你……”
“乔芷，谢谢你。”
“嗯？”
“谢谢你为苏小姐注入灵魂，刚刚有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她在我面前盛开的样子了，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绚烂……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来自沈山的称赞让乔芷和他一样红了眼眶。
而随着这场戏拍完，「山月不知心底事」正式杀青了。
自初春至初夏，犹如一场长达三个月的缥缈幻梦。
收拾行李时乔芷兴致不高，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演员总是因戏生情了，这换谁谁不迷糊？
“乔乔，东西收拾好了吗？”
林涧走进乔芷的房间。
“还没有。”
“我和你一起收拾。”
“不用了，再给我十分钟就好。”
“我给你找个助理吧，以后你的工作会越来越忙，没有助理跟着很不方便。”
“我已经让经纪人去帮我招聘了。”
“好吧。”
没有帮到女朋友，深觉自己没用的大狗狗林涧可怜兮兮地在沙发上坐下。
乔芷被他清澈且呆傻的眼神萌到，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下部校园剧还要小半个月才会开拍，林老师这段时间都有什么安排？”
“拍摄两个代言，参加一个综艺。”
“只有这些？”
怎么比她还轻松呢？
“其他工作我推掉了，想多花点时间陪你。”
“你这种行为会让事业粉伤心的。”
“推掉的都是不重要的工作，而且工作的意义本就是为了给爱人幸福的生活，如果我因为工作忽视你，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林涧竟是人间清醒，踏进名利场多年身上一丝铜臭味都没有。
乔芷按住因为感动而砰砰砰快速跳动不停的心口。
她坐进林涧怀里，决定奖励给他一个惊喜。
“林老师，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我不用去车站了。”
“为什么？
“我没有家了，我父亲因为没钱赌博就趁我不在家把房子卖了，我现在还是继续住在这个酒店里吧，等校园剧开拍再搬到附近酒店住。”
“你父亲他真是……”林涧不愿背后语人是非，他及时止住话头，担忧地握着乔芷的手，“住酒店不是长久之计，这里不安全也不方便，要不……”
一个让人心动的想法突然涌上心头。
林涧看着乔芷的眼睛，小心地试探着问：“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