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余曼莎一番话就让张凡给闭嘴了：“樊虎的身上有秘密，奇石可能就是圣境精怪的内丹形成，而樊虎能被作为守护奇石的精怪，你认为只是一巧合吗？而且我们现在时间有限，我有预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余曼莎忧心忡忡的样子，是张凡从未见过的。
“什么时间不多了？”张凡问道，他不明白余曼莎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役奴印，他快出来了。”
余曼莎说完直接转身，留下了一个没有影子的背影。
役奴印，张凡听到着三个字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那股泰山压顶，无法阻挡的威压，似乎还在眼前。
张凡记得没有在余曼莎面前提过这个三个字，当初在墓中，投影世界和现实世界中的两个地宫重合，张凡鬼使神差地进入到了投影世界。
看来他经历的那生死危机，余曼莎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曾经奴族余曼莎奴族的主人，役奴印的拥有者，快要出来了吗？
张凡思索了片刻，回过神来后，余曼莎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张凡回到住所已经很晚，他躺在床上很快就休息了。
第二天断手老鬼回来，汇报昨天原涛的去处。
原涛昨晚深夜独自离开住所，并不是什么通风报信，而是去祭奠一个人。
这人张凡也见过，正是在天道宗本部，劫车时候被特别行动小队杀死的那个第三境的高手。
当然，那人的实力也与原涛一样，都是由第二境强行提升到第三境，但就这么死在特别行动队的枪口下。
玄门中人不是死在玄术之下，而是以其他的方式死亡，也是一种惨烈。
原涛作为好友，也是为了送他最后一程。
昨夜原涛到山顶，招来了老友的魂魄，又与对方叙旧，最后才送了老友入阴曹地府。
张凡听完断手老鬼说的话，就让他不用继续再监视着原涛了。
从这件事上足以看出原涛的人品，原本张凡相信原涛所说的话，之所以让断手老鬼继续就是怕出意外，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这些天断手老鬼都被张凡释放出来，没有在鬼王碑空间中，但现在用到断手老鬼的地方已结束，张凡就果断地把断手老鬼给收了回去，尽管断手老鬼一直在跟张凡抗议。
有一个鬼尊境的余曼莎，已经够显眼了。余曼莎是实力强悍，还是能够把气息遮掩一二，若是断手老鬼再一起同行的话，那张凡他们三人就是行走的阴气和魂气。
张凡这不想招惹一些无端的是非。所以还是让断手老鬼在鬼王碑空间中比较合适。
昨天获救的老头经过一夜的思索，主要找到了莫谦，通知张凡去找他。
“张先生，我觉得身体还有些不适，现在离开不是最合适的时间，我想要在这里坐住一段时间。”那老头对张凡说道，“不过有些事情，我昨天想了一夜，觉得张先生还是应该知晓为好。”
“老先生，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张凡笑容满面。这老头的情况一直在他掌控之中，连老头从外面带回来的包裹，昨天晚上也有人已经查出来了，就算老头不好好交代，张凡也有办法让他开口。
老头不走，就说明他已经接受了张凡的建议。
其实张凡对这老头的身份已经有所猜测，无非是真假虚实之间。
张凡又说道：“老先生，不知你是否认识原涛，他也是你们胡局长的朋友。不过奇怪的是，原涛好像不认识你一样，你们都是胡局长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胡局长的人？我知道原涛，但原涛可能并不知道我。”老头有些惊讶。这个张凡怎么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专门找上张凡，就是想要表明他自己的身份。
“原涛已经都告诉我了，他之所以劫那辆中巴车，就是为了你，当然可能对你的身份可能不是很清楚，他只是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张凡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老头的情况。
张凡见到老头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老头是认识原涛的，但是并不知道原涛也在这里，可在惊异里面，张凡还看到了一丝丝的庆幸，这让张凡就有些不懂了。
老头很快调整好，向张凡问：“原涛也在这里吗？”
“我救了你们一车人的时候，也顺便把原涛给带了回来。”张凡回答。
“好的，我可以与原涛见一面吗？”老头直接说道。
张凡点点头，老头没有直接回答张凡的问题，不过答案显而易见，老头也是胡赖的人，像张凡乔装进入到精神病院一样，这个老头也是胡赖自己给自己派的卧底。
只是张凡刚看着老头的神情，可能这十六个人之中，除了老头本身之外，还有其他的重要人物，否则老头不会出现那样的表情。
“我让人送你去原涛那里吧。”张凡对老头说道。
老头转过身往屋里走，然后从房间的衣服里取出了一个包裹：“这个包裹给你，你们应该有用。”
张凡接过包裹，发现包裹很沉。现场将包裹给拆开后，里面是一只很厚重的瓷罐子，打开瓷罐子，张凡就觉得有一股妖气冲天而来。
罐子里装着的居然是一颗精怪的内丹，张凡将内丹收入到了空间法器中，暂时他还无法判断这颗内丹是何种精怪，不过眼前有这老头可以问。
“这颗精怪内丹就是你昨天晚上去采石场那边拿的？”张凡问道。
老头点头：“这些精怪内丹与奇石有关系，当时我被抓走的时候，藏在了采石场中，幸亏他们没有发现。”
张凡想了一下，不想继续跟着老头打哑谜，直接问道：“我救回来的十六个人之中，还有其他人是你的同伙吧？”
老头这次脸上惊异的颜色非常明显，低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不光是原涛，甚至是胡赖都不知道。”
张凡轻松一笑：“我是猜的。你告诉我那人是谁？你们还藏着什么东西？”张凡明白，方才老头脸上的那一点庆幸，是因为还有一个同伴没有暴露，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张凡推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