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不过嘛……”
伊万诺维奇说话吞吞吐吐的，还看了方主任等人一眼。
张嘎瞬间明白了。
他就说伊娃刚才说话那么愣，不像他平时风格呢。
原来是顾忌方主任等人，真家伙藏着没说。
“没事，你说吧，有什么计划，还缺什么，都直说。”
张嘎心想你不说怎么行呢，必须要当着方主任的面，说清楚啊。
毕竟，财神爷在这呢！
张嘎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他就是个供货商，伊万诺维奇现在算是采购方。
或者更确切一点，创业者。
但创业者没钱，怎么办？
拉投资呗！
投资人才是真大佬。
你有什么ppt，有什么产品故事，你得跟投资人讲，对不对！
伊万诺维奇就没搞明白这一点，或者说没看透这层关系，所以在这支支吾吾。
“这个……张酋长，我们是不是回避一下？”
方主任迟疑着问了一句。
“不用不用，都是好朋友，有事儿一起参谋参谋。”
张嘎连忙拉住，并扭头叫平头哥准备午餐。
这是准备拉着方主任等人，详细谈了。
方主任脸上露出一抹古怪而荒诞的神色，深深看了张嘎一眼，也不矫情，便从善如流地重新坐稳了。
说吧！
方主任一时之间，还真想看看这个张嘎，到底想玩儿啥节目呢。
还有这个伊万诺维奇，到底能说出什么春秋左传来。
谁知，伊娃一开口，就是王炸。
“是这样，我们已经动员的4个旅，配置为国防机步二旅、三旅、特种作战旅、混炮旅。
“部队由陆军古德利中将率领，六月十四日从米特罗维察出兵。
“在此之前，由空防军的两个米格29m编队，对敌方驻伊斯托克阵地进行三到四天的轰炸……”
伊万诺维奇在那滔滔不绝。
然而张嘎直接懵逼。
对面的方主任团队，但凡对塞维陆军有所了解的，都集体懵逼。
作战计划没什么毛病，就是常规套路。
先取得空中优势，拿到制空权，对地轰炸削弱敌方地面战斗力。
然后主力部队扑过去，集中火力以快打快。
小国战争就这点东西，指望双方掏出十八般兵刃，花里胡哨打个三百回合，不现实。
就那点国力，一波打完，争议地区归属确定以后，大国出面打个圆场，就结束了。
伊万诺维奇说的内容，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真的打算一次性集结4个旅，而且是全部投入战斗！
有的人或许不理解，投入4个旅有啥的？
值得大惊小怪？
问题是，他们陆军正规军主力，一共就6个旅，加上一个内河舰队，归了包堆一万多号人。
这是把三分之二的兵力都拿出来了！
所以伊万诺维奇一开口，张嘎和方主任等人，就脑子嗡嗡的。
伊万诺维奇也算是对张嘎的意图，心领神会了。
直接跟做汇报似的，事无巨细全都讲得清清楚楚。
并且把他们现在遇到的困难，缺少的武器装备，也很诚实地列举了出来。
炮火不足，坦克数量质量都不够，空战能力不能说不行，只能说要稳稳拿捏的话，确实差点儿意思。
另外本土防御力量空虚，还需要增加两套可靠稳定的防空系统。
而且他们打算进行大面积征兵，需要大量新装备武装。
最后，伊万诺维奇一脸诚恳地道：“我们这把豁出去了，两位大哥，咱们这关系，给点儿指导意见吧！”
“指导意见”是客气的话，就如同说，他大舅，小军这回考上大学了，你得鼓励鼓励。
他大舅怎么着也得掏两千块红包鼓励一下。
光口头鼓励肯定不行。
你要光口头鼓励，小军明年正月就得去剃头。
张嘎直接指着对面的高强，说道：“轻武器和弹药找他。”
高代表没想到，这第一炮就打自己头上，当场懵了。
他特么在这屋里，明明就是个最小的小透明！
伊万诺维奇目光落到高强身上，一脸殷切。
“咳咳……”高强满脸通红地道，“回……回头私聊。”
货他是有的，但他没好意思问给不给钱的事儿。
“先来点儿自由落体航弹！”伊万诺维奇道，“这个我们照价买！”
高强连忙指着张嘎道：“航弹找他吧，他把全世界的闲置库存都买走了！”
“啊，这个我倒是能给你点儿……”
张嘎之前轰炸野门，是买了不少航弹。
虽然没有高老板说的那么夸张，但确实够小国打一辈子的了。
“我再援助你们四架雄鹿-2，和一百辆黑曼巴，这些免费。别的我也能提供，而且随时可以给你送货上门，但是你得付现款，至少付一部分。
“这是我最大的支持了，毕竟，巴尔干还是需要有一个大国稳定局面的嘛！”
张嘎拍板道。
方主任神色微动。
张嘎的最后一句话，着实打动了他。
大国？
大国怎么来？
要么小国通过吞并壮大成大国，要么几个小国联盟成一个大国。
其实要说屋里这三国的关系，方主任和伊万两国之间的关系，要比张嘎和伊万之间亲密得多。
从塞维还是个大国的时候，双方关系就够铁。
实际上张嘎更像一个外人。
帮忙什么的，方主任站在国家立场上，肯定愿意帮帮场子，问题是很多决定，不是碰碰嘴皮子的事儿。
更何况人家把军事机密都告诉你了，你好意思不给点“指导意见”吗？
但是很多东西要向家里请示，要私聊。
现在这场合，还是不够方便。
于是，方主任故意看了看时间，不着痕迹地说道：“哎呀，已经十二点了，怪不得肚子这么饿，哈哈。”
在场不是老狐狸，就是小狐狸。
张嘎顺水推舟地道：“那开饭吧，边吃边聊。”
方主任立刻站起来笑道：“我先去趟厕所。”
张嘎呵呵一笑，也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厨房准备得怎么样。”
于是，两位大佬分头离开。
伊万诺维奇和高强等人，闲聊了几分钟，也说要上厕所，起身朝方主任的方向跟了过去。
十五分钟以后，方主任和伊万诺维奇双双出现在饭桌上，分别坐在张嘎的两边。
伊万诺维奇倒酒的时候，凑在张嘎耳边，十分财大气粗地道：“轰鸣防空系统来两套，犀牛-2来两个团的，还有F16，给我搞一个编队！”
张嘎笑了笑，问道：“有钱了？”
伊娃道：“感谢老板贷款。”
隔壁，方主任扯了扯嘴角。
“行，我明天走中欧班列，先给你送一批到贝格莱德。”张嘎端起酒杯，“招待不周啊，吃好喝好。”
……
海面上。
法赫鲁航母编队突然发出警戒。
指挥官山鸡得到报告，六十海里外，有两架以色拉军机正在低空掠海，偷偷靠近。
山鸡无语地道：“对面傻哔吧？我特么有空中预警，也有低空覆盖补盲，他们低空有个毛用？命令舰载编队前往拦截，遇到威胁可以直接开火！”